“這……”他明顯沒有想到有人會在這邊截住他。
看著眼前的人和黑漆漆槍口,骷髏頭想轉過身去,掉頭就跑??墒巧眢w還沒怎么動彈,便聽對方說:
“我要是你,我就老老實實待著不亂動。畢竟我可不想被一槍爆頭?!?p> 這時候身后也有人追了上來。
“阿昊,你小心點!”
“沒事老謝,他敢動我就一槍崩了他。你們呢?沒事吧?”
“林教練沒事,小毅就……”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遠外的林曉懷里抱著失去意識的鐘毅,等待著救護車的到來。謝老板的車剛才確實是受了損傷,雖說沒爆炸,但確實也開不得了。
……
G市警察局審訊室里,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人坐在林昊的對面。按說一個年輕人身上應該是充滿著陽光向上的氣息,但這個人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很陰郁很冰冷,是因為身上還帶著點點血跡的風衣,還是因為臉上那大片的燒傷疤痕?看著他充滿恨意的眼睛,林昊能感到一股寒意襲上了心頭,是深入靈魂的冰冷。
“我記得我應該跟你說過,你這個把戲玩不了多久,對吧?”說著話,林昊摸出了一根煙,叼在嘴里點著了,又掏出一根把煙嘴對著對面的年輕人,“喏?”
對方沒有回應。
“小伙子,我很欣賞你的。要知道,能把我打傷的人,雖說是偷襲,但像你這樣的人確實不多,你為什么要干這么些事?逞英雄?殺富濟貧?你以為現(xiàn)在還是古代嗎?不管別人怎么樣,法律總有一天會制裁他們的,你又何必呢?上次還差點廢了我一只手,我招你惹你了?鐘毅招你惹你了????你特么倒是開口??!你不是能嗎?”
對方還是像之前那樣,就跟個雕像似的,只是直勾勾地盯著林昊。不過在說到法律遲早會制裁壞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神情有些復雜,有些氣憤,又有些不屑。
……
“隊長,我不明白。”一個剛入隊不久的同事問林昊。林昊這時因為成功抓獲要犯,再一次做回了刑警隊隊長。
“不明白什么?”
“中心文化廣場那次,你明明可以開槍的;中城大廈那次,你也特別交代我們不要開槍;還有之前……”
林昊轉過身來看著他,說:“之前我一直有些事情沒想明白,雖然他的手段確實有些過分,但是這里面有一些問題是我們看不到的。你想想,一個普通市民,他為什么不去過安安穩(wěn)穩(wěn)的日子,非要做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兇手?你再看看這些受害者的信息,非富即貴,對吧?可是……唉!”
“可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不就是為人民服務嗎?”
“是啊,為人民服務……可是社會這么大,我們怎么才能服務到真正需要我們服務的人呢?”
“我還是不明白。不過我明白的是,無論如何,只要老百姓需要我,就算再苦再難,我也會努力為他們服務!”新人的臉上洋溢著自信。
林昊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欣慰地說:“好樣的!兄弟?!痹谒纳砩希株豢吹搅藙偖厴I(yè)時的自己,那時候自己也是這樣自信過的。這么看來自己好像有愧于母校,有愧于黨和國家的培養(yǎng)。
醫(yī)院里,在上次同一間病房躺著同一個人。沒錯,就是鐘毅,他身邊是林曉和趙院長兩人。
“真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解決嗎趙院長?”
趙院長有些為難,畢竟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放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他現(xiàn)在……只能算是昏迷,連閉鎖綜合征都算不上,而且按照我們上次得到的結果來看,除非是奇跡發(fā)生,不然……就只能看天意了。”
……
時間回到幾個月前,中心文化廣場發(fā)生襲擊命案過后不久。辦公室里的林昊正拿著幾個受害者的信息在作比對,希望在這之間能找出些許線索。到這來已經是第六次命案了,并且可以斷定作案兇手都是同一個人,作案手法嫻熟,籌備也很充分。這七個人的資料里都沒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看到最多的就是業(yè)務上的一些溝通。相同之處就是他們都是有錢有勢的人物。什么叫有錢?里面幾個是H市的房地產大亨,靠著手里的樓盤就得到了一般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財富;另外的毫無例外也是是商界名流。至于有勢嘛……畢竟他們并不是單槍匹馬在H市混得風生水起的。看著這些人的照片,林昊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警察解決不了的事情讓一個殺人犯解決了,這到底是自己沒用還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看著想著,林昊便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但是在夢里也依然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底有什么聯(lián)系呢?真讓人頭大。忽然間,林昊從桌子上猛地坐直了起來,好像想通了什么。不過眼前站著的人卻讓他愣了神——是局長。
……
“那個時候我被撤了職,不過這不影響我調查關于你的事情,雖說難度變大了。不過我沒想到你會主動來找我,雖說方式不太友好,。不論你開不開口,我們都有確鑿的證據(jù)證明你就是兇手。因為你今天之所以會在這里,只不過是請君入甕的問題而已。”林昊眼睛死死地頂住眼前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