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民哥?!?p> “你今天沒去上課嗎?聽說你在重力室?!?p> “今天有事請假了,閑了點時間,過來修煉一下?!?p> 電話那頭頓了頓,“下午還在不在?”
“在的?!?p> “行,那我下午過來找你,有事要跟你說?!?p> “好的,下午見。”
張旗掛斷電話,估計還是關(guān)于神秘人的事。
想不到獵魔組這么快就懷疑到自己身上了,效率真高。
張旗倒不很擔心,因為當時自己并沒有留下任何證據(jù)。
即使有嫌疑,也不能肯定神秘人就是自己。
而且在張旗心目中,獵魔組確實是不占多大分量的。
先不說光憑他就能將整個獵魔組搞定,實在不行還可以請老朱出面。
陰神大人那邊也取得了諒解。
說白了,就是有恃無恐啊。
張旗吃完了午餐,沒再從一級重力室進入,而是走走廊門,回到12級重力室鍛煉。
下午四、五點鐘,11級與12級重力室之間的阻隔門被敲響了。
“我們到走廊談?wù)??!绷_鑫民愣了愣,冷哼說了一句,率先離開了重力室。
張旗在休息區(qū)擦了個身,隨后來到走廊。
羅鑫民正看著下方鍛煉的普通人,有些怔怔出神。
“你來了,有件事,關(guān)于抓捕周濱時出現(xiàn)的神秘人,我就直言不諱了……”
“晚上我請大家吃飯怎么樣?”張旗打斷了他的話,“整個獵魔組,包括輔員們,可以嗎?”
羅鑫民怔了下,嘴唇動了動,隨之沉默。
“我問一下隊長,再給你答復(fù)。”
張旗點頭道:“過幾天我就要出發(fā)去國都參加考核,已經(jīng)報考了國大。”
羅鑫民又愣了愣,“你等我一下,”說完,走到走廊另一頭,掏出手機打電話。
張旗這一刻感覺自己好像反派人物中的邪惡大BOSS,靠著關(guān)系正在使人封口,欺壓了弱小,良心有點痛。
不過,那是一時沖動做的決定,也沒想到會給獵魔組造成這么大的困擾,后面好好道歉,希望獵魔組大人有大量吧。
也以此謹記,以后辦事需得三思而行。
羅鑫民放下手機,向張旗走來,釋然笑了笑道:“隊長說可以,今晚五點,萬源酒樓,獵魔組能來的都來。
“不過明面上不能說是你請客,是我請,但錢嘛,還是得你出?!?p> 張旗忍不住高興起來了,“謝謝民哥,多少錢我都出。”
羅鑫民點了點頭,將雙手搭在走廊護欄上,目光望著樓下訓(xùn)練場,隔了幾秒才感嘆說道:
“以前是我小瞧你了,實在是有點丟人……嗯……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點單吧,提前一點比較好?!?p> “那就走吧,”張旗答應(yīng)一聲,一邊走著一邊解釋道,“我倒不是有意隱瞞我的實力。
“一方面剛回來,對地球的格局不太了解,不得不小心謹慎一些。
“另一方面,我爸媽比較希望我還是一個普通人,過回以前的生活,正常的上學(xué)放學(xué),遠離武道,遠離危險。
“畢竟他們就我這么一個兒子,至少表面上我得低調(diào)些,不能讓他們操心,您說對不?”
“對,應(yīng)該的,那件事就當沒發(fā)生,反正也查不到證據(jù),以后你從國大回來,還是我們的好兄弟!”
“那必須的!”
上車后,羅鑫民邀請道:“對了,在我們市準備報考國大的還有幾位,到時候由我們獵魔組一位成員帶領(lǐng),統(tǒng)一出發(fā),你要不跟隊一起吧?”
“都可以吧?!?p> “要是你以惠木市的名義考上國大,我們可是會得到獎勵的,哈哈哈!”
張旗大笑,“行,那就聽您安排!”
……
萬源酒樓,五點出頭,最先到來的是獵魔組五名成員。
“隊長!”張旗起身道。
文宏拍拍張旗手臂,“少年有為,不錯不錯,”語氣多少有些不忿,令人哭笑不得。
其余的獵魔組四名成員,林小玲,譚談,黃浩,包括程方國在內(nèi),態(tài)度都較為親和,倒是讓張旗松了口氣。
羅鑫民訂了三個套間,沒多久獵魔組的輔員們也先后到來。
“張旗!”
“阿旗!”
“小旗!”
輔員們熱情地跟張旗打招呼,張旗一個個回應(yīng),與他們認識,感覺一下子交了很多朋友。
文宏介紹說這是一場慶功宴,叫大家放開了吃,放開了喝。
又稍晚一些,市警察局張局長也來了。
他顯然也清楚了神秘人是誰,向羅鑫民敬酒的同時,借機向張旗敬酒。
張旗在天機鎮(zhèn)經(jīng)歷過類似的場面,應(yīng)付得來,眾人興致高漲,感情融洽。
張旗找了個借口,在獵魔組成員面前自罰三杯,終于取得了大家的諒解,關(guān)于阻礙獵魔組辦案的事就此揭過。
晚上九點多鐘,朱志偉與許軍橋先后打來電話,叫張旗去觀看地下拳市。
許軍橋那邊搭上了妮妮,張旗就叫朱志偉過來接他。
朱志偉開著一輛電動車,停在馬路邊。
張旗出了萬源酒樓,一眼就看到。
“怎么沒買小車開開,像你這樣的風(fēng)云人物,還差這點錢么?”
張旗扶著老朱肩膀,坐上電車后座,開始運使靈氣,逼出酒意。
朱志偉一邊開動電車一邊道:“沒時間考駕照,買了也開不了,也習(xí)慣了這樣的方式出行——你們獵魔組搞什么呢,一身酒氣?!?p> “我們抓了周濱知道不,慶功宴。”
“哦,聽說了,前陣子還鬧得挺大,不錯。”
“我還以為你沒時間?!?p> “時間嘛,擠擠還是有的,”朱志偉略微嘆氣,“我怕這次小強死在擂臺上,以后就沒機會看他比賽了。”
“死得掉嗎?已經(jīng)輸了九十九場?!?p> “不一定,我感覺他之所以一直在地下拳市與人比斗,可能是發(fā)現(xiàn)這樣的方式,能夠刺激他血脈增長。
“不過已經(jīng)那么久過去了,還是不能提升的話,當血脈枯竭,他就玩完了?!?p> “越輸下去機會越小,是這樣不?可他為什么不選擇加入武大呢?”
朱志偉搖搖頭,表示不知。
是啊,人們連小強是何許人也都不知道,又如何知道他的緣由?
二十分鐘后,張旗兩人來到惠東區(qū),朱志偉將電車鎖在路邊。
一處荒廢的地下街樓梯道里,站著三四個健壯的青年人,擋住了去路。
輕佻的年輕人或一看就是在校學(xué)生,三三兩兩結(jié)伴而行。
他們一臉興奮,交出門票,接受搜身檢查,然后消失在漆黑的地下街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