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家,又是衛(wèi)家!
李瀟不禁有些無力,沒有了衛(wèi)凌絕,還有衛(wèi)家旁的孩子。
他們衛(wèi)家的野心,旁人不知道,李瀟確是知道的。難不成因為她殺了衛(wèi)凌絕,他們就會放棄。
放棄?當然不會。
眼下的求賜婚就是最好的證據。他們依舊想要走娶公主的那條路。潛在京城,某得官職,為日后的里應外合,打好伏筆。
李瀟僵直的手指動了動。
她斂去了眼神里的恨意,微微低下了頭,故作委屈姿態(tài),輕聲問了句:“父親,女兒能不嫁么?”
李瀟的神情,讓李琨的憐意更甚。雖然皇上覺得這是門好親事,但是他卻不覺得。
因為這不是女兒認可愿意的。
果然,女兒不想嫁。
只是,皇上已經答應了衛(wèi)家,君無戲言。事已至此,又有什么辦法呢?
“瀟兒,為父剛剛說過了,我們身為皇家子女,有太多的身不由自了!”他的話里,帶著一絲無奈?!盎首娓纲n婚你于衛(wèi)家,總好過和親吧!”
頓了少許后,李琨繼續(xù)說到:“再說衛(wèi)家嫡長子,凌絕……”
一時間,凌絕兩個字,就像是晴天里的霹靂,驟然間炸響在了李瀟的耳邊。
凌絕,凌絕!
“您說,衛(wèi)家嫡長子叫什么?”相較于剛才的失常,此刻的李瀟反到鎮(zhèn)定了許多,她求證似的問到,雖然表情有些怔。
“衛(wèi)凌絕!”
當衛(wèi)凌絕三個字,落入李瀟耳中的時候,猶如一記驚雷瞬時炸開,怎么可能是他?
李瀟沉默了片刻,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緒。
難道,五年前他沒有死?或者……
若真的是他,那樣都死不了,該說他命大呢,還是該感嘆自己終究難逃此劫你呢?
相較剛才的失態(tài),現在的她顯得異常的平靜。而這平靜背后的波瀾,連她自己都沒有覺察到。
就像此刻,她自己的臉色已然蒼白的像紙一般了,她都不知。
可當這一切都落到李琨的眼中時,他卻是覺察出了異樣。
“瀟兒?你與凌絕認識?”他的問題,讓李瀟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些。
只見她微微的點頭:“我和他……”
李瀟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她身子一軟,整個人斜愣愣的向著李琨這邊倒了過來。
“瀟兒!”
李琨抱住了已經失去了意識到李瀟,才發(fā)覺,她身上滾燙一片。
“快來人,叫太醫(yī)!”
半日的功夫不到,太子府再一次喧騰了起來。
而在離他們數百里外的一座宅子里。
一位身著華服,氣質雍容的夫人,正邊嘆著氣,邊徘徊在一處屋門前。
遠處,斜陽西下,灑落的暗淡光暈,盡數鋪陳于她的腳下。映襯的她更多了幾分風韻。
交雜著風聲,一道挺拔的身影逆著光疾步而來了。
是一位男子。
男子還沒有靠近這位夫人,聲音就已經先行一步:“母親怎么現在門外?這些下人們,也太不懂規(guī)矩了!”
猶如琴聲的嗓音里,帶著濃濃的斥責之意。
“與她們無關,是我要在這等你的!”貴婦人,忙開口道。
“母親可是有什么急事?”他摻住了母親,一邊詢問著,一邊推門和母親進去了。
“兒啊,皇上賜婚的事,你可知曉了?”
他的眼神微蹙,點了點頭,回到:“他已經告訴我了!”
夫人聽罷,眼神一陣昏暗,憂心的問:“那可該如何是好?。俊?p> 男子輕笑:“母親不必擔憂,孩兒會看著辦的!”
“看著辦?”婦人質問到:“怎么看著辦,眼下除了應下,還有更好的辦法?”
“可你努力這么多年,不就是為了要擺脫這一切,如此一來,往時的付出不都白費了嗎?”
“沒有。”男子搖了搖頭。又接著安慰母親到:“結了這門親事,便又多了層身份,或許更有助于師父沉冤呢!”
“那你便永遠擺脫不了這個身份了?!眿D人聞言急切的開口到?!澳銥槟銕煾?,做的已經……”想著自己兒子的付出和執(zhí)著,讓他此時放棄,是覺不可能的。她唯有無奈的把即將脫口而出的“已經夠多了”幾個字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