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趙小竹已經(jīng)略施粉黛,收拾得整整齊齊了。
這可是跟胡凈女神學(xué)的。
剛才她在洗手間跟打仗似的,以最快的速度洗了臉,畫了底妝,畫了很細(xì)的內(nèi)眼線,打了腮紅。
現(xiàn)在在直男的眼里,她應(yīng)該就……只是洗了把臉吧?
呵呵呵,其實她該畫了都畫了。
因為要追求裸妝的效果,下手還要比平時輕,真是不容易啊。
生著病還要化妝,我可太難了……趙小竹自己擁抱自己。
出來的時候,齊爍正在用很輕的聲音接電話,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
沒多久齊爍就掛了電話,合上了電腦,對趙小竹說:“公司有事,我必須去一下。你在家……再休息休息吧。”
什么事?趙小竹心里好奇,可是齊爍沒主動說,她也不太好追著問。
她點點頭,心里有一點淡淡的憂桑。她才畫完妝,齊爍就要走了。
那剛才豈不是……白描描畫畫啦?!
齊爍還是那樣,語言與動作同步。
拿起包就到門口換鞋。也就是眨眼功夫,已經(jīng)打開門準(zhǔn)備走了。
趙小竹還愣在客廳,對突發(fā)的狀況有點……接受不能?!
齊爍臨走,突然想起什么,轉(zhuǎn)過身,定定得看著趙小竹。
然后招招手讓她走過去。
“嗯?怎么啦”趙小竹好奇得湊過去,以為齊爍還有什么事沒有交代。
齊爍看著像小動物一樣,跳著走到面前的趙小竹,輕輕得笑了,然后順勢抱住了趙小竹……
這一次和以前不同,以前齊爍也有過一些,讓她臉紅心跳的,親昵的舉動,只是都是輕輕的,點到為止。
這次他卻把趙小竹,整個人都用手圈住了,抱得緊緊的,趙小竹感覺,她的臉貼到了齊爍的胸口,聽到了齊爍不規(guī)律的心跳聲。
“乖乖在家休息”齊爍說完就開門走了。
留下了石化在原地的趙小竹。
留下了齊爍身上淡淡的,青草地的氣息。
第一次那么近得聽齊爍的聲音,剛才那句話,好像是貼著她耳朵說的?!
他的聲音真好聽……
趙小竹感覺自己又要發(fā)花癡了。
現(xiàn)在的她,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好像又要發(fā)燒了?
休整了一天,趙小竹也基本恢復(fù)了。
第二天,就還是正常上班了。
昨天齊爍走了以后,一直沒有消息,到底公司出了什么大事?。?p> 她實在是很好奇。不如早點去公司,還可以打聽打聽消息。
一到公司,同事們看她的眼神就有點不一樣。
怎么啦?她不過就是請了一天病假呀?這是什么狀況啊?
“啊呀,小竹原來你是寫言情小說的作家啊?!”米歇爾興奮得問趙小竹。
“呃……是啊……”趙小竹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啊呀,你怎么不早說!那你肯定是情感問題的專家了?我有好多想要問你的呢!”
開玩笑,她自己的感情還岌岌可危呢,哪有立場幫別人出主意啊?
她又不能實話實說,作為一位,寫了那么多部言情小說的作者,她其實……還沒正經(jīng)談過戀愛……雖然這也實在太丟臉了,可是……這是事實啊。
“你怎么知道我寫的是言情?。俊壁w小竹現(xiàn)在也學(xué)會了,用問題轉(zhuǎn)移注意力。
“麥克說的啊,昨天你不是沒來嘛?麥克說是你的書要出版了,必需去簽個合同,所以請假了。我們就特好奇問什么樣的書?。课覀円部梢再I了支持一下你?。葵溈司透嬖V我們名字了,那名字一聽,就是言情小說啊?!?p> 王典我謝謝你!
趙小竹在心里咬牙切齒得說。王典總是這樣,為了不讓她和齊爍傳出花邊新聞,就會找一些,等同于自曝的借口和理由……
上次她和齊爍一起下班,王典亂編了一個理由,讓同事們以為,齊爍和她是去了金主爸爸的飯局……
這也就算了,勉強湊合吧。這次倒好了,竟然連她是言情作家的消息,都賣出來了……
想到之前,因為寫言情被鄙視過,趙小竹仍然心有余悸。
一旁的米歇爾,一個勁要和她下班后約飯,趙小竹被纏得,開始有點腦殼疼。
趙小竹很認(rèn)真得說,“米歇爾啊,你看這幾天真的不行,最近肯定是要加班了。周末呢,我已經(jīng)約了閨蜜了。等過一陣吧,過一陣子,一定仔細(xì)聽你的情感問題?!?p> 米歇爾也算是,得到了一個回復(fù),高高興興得走了。
趙小竹從上班,就不斷瞄齊爍的辦公室,齊爍到底在不在公司呢?
一直沒看到齊爍,問了同事們,才知道齊爍這兩天都不在,他出差了。
出差了怎么也不說一聲……
趙小竹心里有一點點不舒服。
最近習(xí)慣了總是看見齊爍,這才幾天看不見,竟然……比意料中的難受許多。
她才發(fā)現(xiàn),她不管做什么,都會想到齊爍。
有時候想到齊爍,帶笑看著她的樣子,有時候會想到齊爍懷里的氣息。
齊爍你這個大豬蹄子,撩完就跑了!
趙小竹心里有點悶悶的。關(guān)鍵這股氣還沒地方發(fā)。
李艷這幾天總是一直打聽她和齊爍進(jìn)行到了哪一步?“你快說呀,是本壘還是全壘打了?”
趙小竹塘塞:“我不看棒球,聽不懂?!?p> 誰知道李艷不折不饒,安排了一個飯局,還約了胡凈和厲楓,說:“本周末一起聚聚吧?!?p> 趙小竹想,好久不見厲楓了,特別得想念,就答應(yīng)了。
不用想都知道,去了以后,李艷肯定會拷問她和齊爍的進(jìn)展。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老覺得,和齊爍好像沒什么進(jìn)展。
既沒有確定關(guān)系,又沒有真的發(fā)生什么。
也不能擁抱一下,就讓別人負(fù)責(zé)吧?
這……她的一些外國友人,見面就和她擁抱,和她抱完,然后他們再互相擁抱。
要說所謂的進(jìn)展就是抱過了,她都有點說不出口啊。
尤其李艷這種中年婦女,口味重。
趙小竹知道她期待的是什么,可是……沒有啊,真沒有……
周六陽光明媚的午后,四個女孩子終于在大學(xué)畢業(yè)后首次齊聚。
趙小竹都差點認(rèn)不出厲楓了,長卷發(fā),連衣裙,整個人纖細(xì)而風(fēng)情。
現(xiàn)在的厲楓一點沒有了以前刻板的樣子。就連個性,都和記憶中和厲楓不一樣了。
李艷酸酸得說:“你的妝怎么畫得那么濃啊?你是黑化了嗎?”
這要是以前的厲楓,肯定就翻臉了,而且會毫不客氣得懟回去。
誰知道現(xiàn)在,厲楓反而爽朗得笑,說:“年紀(jì)大了,妝不濃一點壓不住啊。再說了,年輕的女孩,又壓不住濃妝了?!?p> 這回答趙小竹都想為她鼓掌了,太坦然了。
對自己的年齡坦然,對自己的濃妝坦然,還有對自己這個年紀(jì)獨有的魅力坦然。
確實啊,年輕的女孩本來就肉嘟嘟,粉嫩嫩的,一臉的膠原蛋白,妝要是太濃了,反而抹殺了那個年紀(jì),獨有的靈氣。
厲楓現(xiàn)在,怎么說呢,和以前清湯掛面的時期,肯定不一樣了,可是也不是說化了很濃的妝,她不過是把眼尾的眼線,拉長上挑了一點,顯得有了一點嫵媚和風(fēng)情。
仔細(xì)看的話,她的底妝還是很薄的。而且她的皮膚也很細(xì),基本沒什么瑕疵需要遮蓋的。
七奇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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