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烈喬秀安大婚的第二日,敬完了媳婦茶,說上幾句祝福的話,幾人便進(jìn)入了正題,老太君聽說那這件事,氣的拿著鳳頭杖把地面敲的哐哐直響,怒道:“這老妖婦真是給權(quán)力迷了眼昏了頭!三方諸侯王若是同時進(jìn)京,她那個位置坐不坐得住還未可知呢!”
梁母也搖頭:“這腦子配不上野心吶就是麻煩,她總覺得洛陽是她自己的地盤,在自己的地方,要拿捏我們總要容易些,卻沒想過咱們這么多人同時涌進(jìn)去,她是準(zhǔn)備把我們一股腦全殺了呢,還是挑個最看不順眼的開開刀?”
老太君嗤笑一聲:“若說最看不順眼,可不就數(shù)咱們梁家首當(dāng)其沖嗎,年前起兒拿下徐州,只怕她是氣都要?dú)馑懒??!?p> “那可不是,”梁母拊掌笑道:“大過年的就派人來咱們這里,想想都知道這年啊她是肯定過不好的?!?p> “可惜啊,”老太君嘆了一口氣:“現(xiàn)在還不能動她?!迸c其說是不能動,不如說是誰都不愿意冒著天下之大不韙,第一個去拿皇室開刀,如今天下戰(zhàn)亂四起群雄割據(jù),雖然禮樂崩壞,但禮教這兩個字卻還是壓在人們頭上幾百年,它的影響輕易是擺脫不掉的,各地的諸侯王說到底都是洛陽的臣,在自己地盤上打一打平平叛,去鄰居地盤上鬧鬧事,這些都沒有觸及到人們敏感的神經(jīng),有皇室這層遮羞布在,怎么都好辦,可是若是誰先伸手把這層遮羞布扯掉了,那可就真的是捅了大簍子了,向下要面對各世家大族的口誅筆伐,向上要面對其余諸侯的兵馬討伐,皇室已經(jīng)沒了,大家都是平級的臣子了,還說什么禮教不禮教,天下頃刻間就會亂成一鍋粥,緊接著各路大軍就會把矛頭指向那個扯下這層遮羞布的倒霉蛋,舉著清理反賊的大旗,順理成章的討伐那個倒霉蛋,誰都不愿意成為那個倒霉蛋,所以誰都不愿意先拿皇室開刀,在這樣絕妙的情況下,皇室只要不作死,乖乖的裝聾作啞龜縮起來,說不定也能平安順?biāo)斓脑龠^個十幾年的,可壞就壞在主少母壯,皇帝年幼太后把政外戚專權(quán),太后一黨似乎不太懂什么叫夾起尾巴來做人,拼命的四處刷存在感,著實(shí)教人厭惡。
“這次可能要辛苦祖母一起上京了。”梁起道。
“嗯,”老太君點(diǎn)頭:“那老妖婦心狠手辣做事又不按章法,我也必要親自去才能放心?!?p> “還有那孫婳言的事,”姜姝敲了一眼喬秀安與梁烈,將昨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廳中沉默了許久,只聽見老太君撥弄佛珠的聲音,良久,梁烈道:“君侯要怎么做就放手去做,不必顧忌我,若是她真的……我絕不會包庇。”
梁母嘆氣:“唉,從前只覺得這孩子心思有些重,但也不是個什么有壞心眼的,如今怎么走到了這一步……”
老太君沉思了一會兒,說:“她也到了年紀(jì)了,這次的事若是沒鑄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錯誤,便給她尋個好夫家嫁了吧,從前你總是忙顧不上,我們也不好插手,如今你娶了媳婦,長嫂如母,教你媳婦留心一下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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