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心知冷暖
一株株幼苗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呈現(xiàn)在左林的面前。
左林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不是新華夏之后不許成,哦,這里是挪威,是允許的。
迎風(fēng)招展的幼苗好像在朝著左林微笑,左林并沒有養(yǎng)育過孩子,第一次他有了一種為人父母的感覺,這還是第一次。
幼苗長到一定程度就恢復(fù)了自然生長的狀態(tài),微風(fēng)輕輕拂過幼苗的葉子,一點點水珠滾落在土壤里,散發(fā)出一種自然清新的氣息。
《南山雜記》當(dāng)中記載,陶淵明之所以帶月荷鋤歸,并非是從早忙到晚,而是采用一種特殊的呼吸方式,就坐在靈田邊呼吸打坐。
舌頭抵住上齒,呼吸放平穩(wěn),左手掌捏乾字訣,右手掌捏坤字訣,呼吸由鼻腔到丹田再到腳后跟,再由腳后跟順過丹田回到鼻腔,形成大周天。其中在丹田處另外形成小周天。
大小周天循環(huán)反復(fù),吐故納新,益壽延年。
書中這般記載,不過實際操作起來卻非常之難。
左林反復(fù)操作數(shù)遍,依舊不得法,好在左林天生比較有耐心,一直從早上實驗到中午,這才勉強成功。
坐在靈田邊,左林的呼吸起初沒有變化,慢慢的,他被農(nóng)場內(nèi)這平靜的自然風(fēng)光撫平內(nèi)心的波動,呼吸逐漸緩慢,深長而悠遠(yuǎn)。
古人曰,真人吸氣發(fā)于后趾,左林便是有這種感覺。
這里的空氣真好,很新鮮,里頭還有一絲寒氣,不過并不礙事。
左林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體內(nèi)的廢氣好像逐漸排除,身體機能獲得了新生,真的很神奇的感覺。
左林閉上眼睛,周遭只剩下一片黑暗,在這片黑暗的盡頭,好像有一抹閃光,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光點。
左林猜測這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靈氣。
他呼喚、他引導(dǎo),光點始終不為所動。
急得他想要伸手去抓住光點,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無法動彈分毫,左林的意識有些慌亂,在任何時候,人類在處于不可控情況下,都會發(fā)生諸如此類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最終黑暗消失,光點也隨之消失了。
沒有黑暗哪來的光明。
左林有些懊惱,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晚上。
凡事欲速則不達(dá),左林還是懂得這個道理的,于是收拾心情,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朝著別墅走去。
一到門口,便聽到希望吱吱吱的叫聲,原來是希望從早上喝了一頓便再也沒有進(jìn)食,早就餓壞了。
左林急忙給它喂了好幾口牛奶,這才堵住了它饑餓的小嘴巴。
看著希望安穩(wěn)躺在小窩里,左林這才放心下來,他可真是不稱職的奶爸呀。
喂完了希望,左林才想起他還沒吃飯,此時他才又煮起了面條。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左林的柵欄沒有修好,外頭的人可以直接走到他的別墅前。
“是誰?”
“是我,布朗德,林,快開門呀。”外頭傳來了布朗德厚重的聲音,以及他那爽朗的笑聲。
“好的,等一會?!弊罅旨泵⒅蠛玫拿鏃l放入碗中,又趕到門前給布朗德開門。
“看呀,林,我把誰都帶過來了?”布朗德很開心,長長的胡須被裂開的嘴巴帶得上下抖動不停。
左林看到門外不止布朗德一個人,還站著好幾位男男女女。
“這是伊莎娃,她是鎮(zhèn)上的裁縫,她也是你爺爺從小看著長大的,以前特別喜歡來農(nóng)場里玩?!?p> 一位頭戴圍巾,一副歐洲貴婦打扮的中年婦人從幾人里踏出一步,還用標(biāo)準(zhǔn)的歐洲貴族禮儀給左林行了一禮。
“額,伊莎娃大嬸你好?!?p> “伊莎娃她老是覺得自己是中世紀(jì)貴族的后代,一直保持著貴族的裝扮和禮儀。其實她家祖上好幾代都是裁縫?!辈祭实峦低蹬吭谧罅侄呎f著伊莎娃的八卦。
“咳咳,我可是正宗貴族血統(tǒng),你可別教壞小孩?!币辽奚锨澳笞〔祭实碌亩?,就好像他們小時候經(jīng)常進(jìn)行的捏耳朵游戲一樣。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伊莎娃,我不該說你的壞話,求求你放過我吧?!笨吹讲祭实乱淮蟀涯昙o(jì)還要被人捏著耳朵的樣子,真讓人忍俊不禁呀。
“呵呵,這位是魯夫,他的力氣很大的,以前旅游業(yè)還算旺盛的時候,他靠著出賣苦力,也可以賺到不少錢,可惜,唉?!闭f到旅游業(yè)的時候,布朗德明顯感覺有些失落,語氣也平緩了一些。
“布朗德,別在孩子面前提起這些不開心的事?!濒敺蜷L得不算高大,在普遍高大的北歐人里面算得上小個子。渾身肌肉很結(jié)實,有點濃縮都是精華的味道。
“我是魯夫,以后需要人手的時候,盡管開口,我能幫的盡量幫?!濒敺蛏斐鏊麧M是繭子的手掌,左林和他握手的時候,可以從這雙手掌中感受到責(zé)任和滄桑。
農(nóng)場正準(zhǔn)備種植一些東西,有了魯夫這樣的好幫手,自然是好事。
“到時候有需要一定跟你商量。”
“這位是?!辈祭实抡郎?zhǔn)備介紹呢,最后一位卻主動跳出來了。
“我是弗蘭克,親愛的林,我可是一位魔術(shù)師哦,你看。”弗蘭克是一名精瘦的老頭,光光的頭頂依舊倔強地長著幾縷頭發(fā)。
這位弗蘭克似乎是有職業(yè)病,在左林面前,他先是從口袋里掏出鮮花、面包、兔子,最后居然掏出了長長的彩色布條。
這還是左林第一次看現(xiàn)場魔術(shù),實在是有些稀奇。
“先進(jìn)來坐吧,外頭挺冷的?!?p> 挪威的秋季,到了夜晚可不比華夏南方的冬季溫暖。
“沒有安置太多的桌椅,只能坐在床上,還請大家不要介意?!?p> 左林并沒有多余的桌椅,事實上他只買了一張桌椅,理由很簡單,錢不夠了。
“哈哈,這有什么,我在家里經(jīng)常坐在地板上。”弗蘭克大大咧咧地坐在床邊。
魯夫和布朗德也靠在一旁坐下。
這里唯一的椅子給了這里唯一的女性伊莎娃。
他們四人都帶來了許多生活用品,雖然都是舊物,但是都是還能使用的。
“這些東西你們家里應(yīng)該都可以用吧,這樣給了我,家里恐怕又得多出一筆花銷了?!?p> “你就拿著吧,林,他們不都算有錢人,但他們和我一樣,都曾經(jīng)和歸一農(nóng)場有過淵源?!?p> 左林看著滿目琳瑯充實起來的屋子,他不由轉(zhuǎn)過臉去,害怕眼角那抹淚光被發(fā)現(xiàn)。
外頭很冷,這里卻很熱。
瓊崖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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