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紅神眷嗎,可真是個厲害的名字,秦沁這樣的大小姐按理說家人應(yīng)該很快就會找上門來,不知道到時候會來什么樣的人……想著想著,陸本善沉入了夢鄉(xiāng)。
刀,是春時,染上了漆黑的邪氣,纏繞在刀上,蛇型的邪氣,緊咬著刀柄,一條鐵鏈環(huán)繞著蛇身體,令它無法徹底侵占這把刀,但陰冷暴虐的情緒毫不掩飾地滲透出來。
陸本善驚醒了,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早上五點零五,呆呆地躺了一會,想想也是睡不著了,便起身套了件衛(wèi)衣,去廚房做早飯去了。
做了炒蛋,三明治和金槍魚沙拉,放在一旁,自己則泡了杯咖啡,坐在餐桌旁,五點多的天已經(jīng)開始漸漸亮起來,昏黃的天空透過百葉窗照進廚房內(nèi),一切都感覺是那么的不真實。陸本善雙手捧著咖啡,想著剛剛那個詭異的夢。他感覺那股情緒透過夢境直接感染到他身上,有點害怕,有些迷茫,喝了一大口咖啡,陸本善決定不再去想了,暫時應(yīng)該沒什么事吧。
正當陸本善嘬著咖啡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衛(wèi)衣被扯了一下,微微一笑,“沁兒,你怎么起那么早?”
穿著遠遠大于她身體的睡衣,明顯還沒有清醒的秦沁揉著眼睛,“阿善,不睡覺嗎?”
“我睡醒了哦,沁兒要吃早飯嗎?”
秦沁搖了搖頭,“所以說,還想繼續(xù)睡?!?p> 若是現(xiàn)在進陸可愛房間的話肯定會被殺的吧,陸本善把秦沁牽到沙發(fā)上,拿了條毛毯,“沁兒你在這里再睡會吧?!?p> “阿善,一起。”
陸本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躺在旁邊秦沁的睡顏,漸漸也困了起來,眼皮變得沉重,也靠著椅背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陸可愛正難掩困意站在面前,打了個哈欠,問道,“沁兒怎么會跑到這邊來了,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還讓我擔心了一下?!?p> 秦沁依舊在熟睡,“她呀,可能聽到我在廚房的動靜被弄醒了?!?p> “那就好,今天在家吃早飯嗎?”
“嗯,我去加熱下?!陛p輕拿開秦沁的小手,“好了再叫她起來吧。”
說實話在秦沁身邊睡得很好,有種很寧和的感覺,陸可愛這時候也伸了個懶腰,說道,“昨晚有沁兒可以抱睡得真的好舒服哦?!?p> “是啊,我剛剛睡得也很好。”
兩人對望了一眼。
“真是個神秘的小丫頭,真想知道她到底是來自什么樣的家庭?!?p> 陸可愛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吃完早飯,對著秦沁千叮嚀萬囑咐之后,陸本善很不放心地出了門,電視開了,廚房里的東西夠吃一天了,客廳茶幾上也擺滿了之前儲存起來的零食,陸本善的手機號碼也寫在了紙條上貼在了電視旁,雖然剛剛那個小丫頭是面帶困意不管陸本善說什么都是一個勁的點頭,但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吧?
對了,深紅神眷!
陸本善急匆匆跑回家里,看著秦沁依舊窩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松了一口氣,輕輕把她叫醒,讓她穿上昨晚脫下的深紅神眷,秦沁半睜著眼睛,“阿善,你回來了嗎?”
“嗯,沁兒你把你那件長裙穿上先?!?p> “所以說,要人家換回深紅神眷嗎?”
“嗯嗯?!?p> 也沒見秦沁如何動作,掛在椅背上的深紅色長裙和鞋子直接向著秦沁飛去,接觸到她身體的一瞬間,寬大的睡衣掉落到地上,秦沁變回了那個穿著華麗洋裝的精致小女孩,小女孩明顯還很困,“阿善,人家可以接著睡嗎?”
陸本善心里感慨著修真的神奇,要是他也有這樣的衣服,早上起床不知道會多方便,“嗯嗯,你睡吧,我們下午就回來了,你一定一定要乖乖在家里?!?p> “所以說,好……”穿著洋裝的秦沁趴回到了沙發(fā)上,很快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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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手下報告深紅神眷又開始運作后,高大男子戴著紅寶石戒指的手指不斷敲著桌面,節(jié)奏急促散亂。
他知道,既然這樣,說明秦沁昨天是自愿解除的,但按常理來說,秦沁沒理由在陌生人面前解除深紅神眷啊,想不通,只能恨得咬了咬牙,“要是讓我知道是誰誘拐秦沁脫掉衣服的話,絕對絕對絕對大卸八塊?!?p> 手下在一旁無動于衷,輕輕嘀咕著,“變態(tài)老頭?!?p> “你說什么?”
“沒什么?!?p> “你絕對說了什么?!?p> “沒?!?p> “你肯定有說什么!”
“哎呀好煩都說沒說什么了你怎么還喋喋不休的,死老頭。”
“……你是教主還是我是教主?”高大男子氣極。
“你老年癡呆了吧既然不知道誰是教主那就索性讓位好了。”
高大男子突然間覺得還是不說話比較好。
陰影里的手下哼了一下便不再言語。
房間里出現(xiàn)異樣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