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懸疑偵探

于黑暗中的微光

第五十一章 功虧一簣

于黑暗中的微光 紙上影 3410 2020-03-20 07:42:16

  根據(jù)傅強的部署,胡帥領和盛陽分別在現(xiàn)場不同的方位進行了盯梢,再加上警方安排的便衣警力,現(xiàn)場真可謂是連一個多余的蟲子都飛不進來。只是盯守了一天,卻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員進入到案發(fā)現(xiàn)場。

  “會不會是我們看的太緊了?或者我們可以撤走一部分警察,引嫌犯入套。”于是在胡帥領的建議下,彭錫磊撤走了一部分警力。但是,一晚上過去了,依舊是沒有可疑的身影晃動。胡帥領有些著急,卻一句抱怨的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一個拳頭不停的在砸著方向盤。而正在每個人都倍感失望的時候,警局內(nèi)部卻得到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警局內(nèi)接到了一通可疑的電話。

  先行回警局的彭錫磊還沒坐下來好好的吃上一口泡面,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

  而安靜的環(huán)境下,更能夠烘托出電話另一端的人的暴怒的情緒,那嘶吼,幾乎能夠沖破話筒:?“你,們,你們是T媽白癡嗎??!我贏了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割掉的頭!是我!你們是怎么查案的!你們這群飯桶!”他不停的重復著相似的話,彭錫磊采取了傅強給他提示的“拖延”的策略,讓對方冷靜,但是也無法平息電話另一端的怒火,他甚至揚言,如果警察不立刻即可發(fā)布新聞告訴所有人他贏了,他會立刻再找一家人來屠殺。只不過在截止的時間點上,他憤怒的更改了幾次,最終才惡狠狠的掛斷電話。

  然而,沒有人想到,電話掛斷后,比電話里的嫌犯脾氣更為暴躁的,是彭錫磊。

  “混蛋!混蛋!”彭錫磊憤怒的瞪著冒著火星雙眼,嘶吼著,一下子把電話摔在地上。那恨意絲毫不遜于不名嫌犯。

  “冷靜下來,彭隊長!”傅強嚴肅的提醒彭錫磊,但是彭錫磊一把手甩開了傅強搭在他的肩膀上的手。他的眼睛回蹬著傅強,揪起他的領口,似乎恨不得把他撕碎。

  “難道你們沒有聽到嗎!他要再殺一家人!再殺一家人!你們怎么給我們保證的?你們重案組保證說他們不會這么快犯案!結果你們的陷阱不僅沒有成功的釣到這兩個混蛋,反而惹怒了他們!”

  “你難道聽不出來這是嫌犯口無遮攔說出的一句大話嗎!從那緊張結巴的,自己都不能確定的反復推遲時間的話語中就能聽得出來,他是實在慌的不行了,才進行的最后的威脅,或者是賭博!”

  朱智臻緊忙過來,安撫彭錫磊,但是顯然,彭錫磊并沒有聽得進去她。他松開手,冷冷的哼笑了一聲。?“是啊,你們又不是長駐H市,你們來來回回的在省里面辦案,哪個案子沒有破,你們給一些建議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你們又不是背負著所有壓力!我再也不會相信你們??!”

  彭錫磊說完,使勁踢翻了朱智臻身邊的一個椅子,并死死的瞪著朱智臻和傅強,而后徑直走進了審訊室。

  彭錫磊發(fā)完火走人后,警局內(nèi)依舊一片心驚膽戰(zhàn)的寂靜。

  ?朱智臻長長得嘆了一口氣。強顏歡笑的看了一眼傅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翱磥恚黻犻L距離崩潰已經(jīng)不遠了?!?p>  傅強卻沒有回應朱智臻的安慰,他徑直走到彭錫磊的副隊長身邊,緊縮著濃密的雙眉:“你們隊長的脾氣一直是這樣嗎?”

  ?一個頂著一頭有些亂的中發(fā)的中年警察嘆了口氣?!斑@還是你們來了,隊長在努力克制了,平常,他早就掀桌子動手了!”

  ***

  帶著一腔怒氣,彭錫磊走進了審訊室。關海濱都被他的暴躁嚇了一跳。?“你怎么了,彭隊長?”

  彭錫磊一點都沒有在乎旁邊正在審問的關海濱,也沒有回應他,他直接繞過他,怒火直接就發(fā)泄在了趙文棟身上。他一下子就踢翻了趙文棟坐的椅子,拽著他的衣服,三步就將他死死按在了墻上,掐住了他的脖子,指甲都深深掐進他的頸部的皮膚里。

  趙文棟驚慌的看著他,青筋顯露。

  “說!你這畜生!主犯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趙文棟毫不畏懼的回瞪著他,?“我,我該說的,都說了!”他被掐住的咽喉抖動著,艱難地說,嘴上泛出陰冷的笑。

  “沒時間了!說!你這女表子養(yǎng)的雜,種!”

  眼見彭錫磊已經(jīng)快要被氣的發(fā)狂,一個拳頭就要揍到的臉上,關海濱趕忙勸住彭錫磊,將他拉在一旁,并叫來了外面的警察,一起將他送回了隊長辦公室。

  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彭錫磊仍在不停的喘著粗氣,“嘩嘩啦啦”一聲巨響,他一雙大手一下子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

  “我不知道如果當時我沒有求助你們,這個案子會不會破的更快點!”

  警員將被掃落的彭錫磊桌子上的各種獎項和榮譽的照片、他孩子的照片,以及文件一一撿了起來。關海濱將它們一一擺放好,微微笑著,也不生氣?!澳闾星橛檬铝?,彭隊長。如果一個隊長是這么一個懦弱與沖動相悖于一身的人的話,我并不奇怪為什么這個警局的辦案效率會那么低。你知道嗎,就在你剛才進審訊室前,我差一點就攻破的趙文棟的心理防線了。但是你打亂了所有的節(jié)奏?!?p>  “呵,少說大話了,我不相信!”彭錫磊回瞪著關海濱。

  關海濱重重的拍了拍彭錫磊的肩膀,對視著他充滿懷疑和不信任的眼神。?“或許,你的暴怒和這些榮譽、還有你內(nèi)心太過強大的求勝心有關!”他說著,將他桌子上的各種榮譽照片裝裱的相框一一反扣在了桌面上。

  從彭錫磊的辦公室出來,關海濱卸下了強裝的微笑,換上一臉的無奈和嚴肅,事實上在彭錫磊沖進去的一分鐘之前,趙文棟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害怕與猶豫,如果再接再厲,他很有可能就會開口說話。而現(xiàn)在,一切都又回到了原點。

  ?關海濱正發(fā)思考該如何接著審訊趙文棟,在審訊室門口,他卻正好碰上了朱智臻的意味深長的眼神?;蛘哒f這不是“正好”,而是朱智臻正等著他回來。

  傅強、朱智臻、關海濱依次走進了警局為了他們準備的辦公室內(nèi)。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看到朱智臻和關海濱進來,傅強將門緊緊的關上。簡短地說。

  “好消息是,根據(jù)剛剛接到的嫌犯電話,章程追蹤到了一個電話亭,距離最后一起案件的事發(fā)地點不到兩公里。由此我們可以斷定,雖然嫌犯沒有能進入案發(fā)現(xiàn)場放置他的塔羅牌,但是至少他肯定去過現(xiàn)場,而且不只是去了一兩次,他大概知道了警察在周圍進行了嚴密的監(jiān)控,他無從下手所以才不得已放棄了原定計劃,選擇了用電話通知。這是一個很有利用價值的線索,我已經(jīng)讓帥領和盛陽去調(diào)查電話亭附近的環(huán)境,進行走訪,并且讓盛陽一會回來幫我們看監(jiān)控視頻了。但是另外,我們不得不面對另外一個壞消息?!?p>  傅強的語氣慢了下來,眉頭皺的更緊了。

  “雖然我們側寫的結果是‘再次殺人’是嫌犯的空口威脅,但是我們也不得不做好萬全的準備。我們更要調(diào)查潛在的受害者,對有可能進行的犯罪進行預防?!?p>  “這可是個巨大的工程。”朱智臻緊皺著眉頭。

  “但是確實,一旦嫌犯說出口了,他很有可能就不允許自己再回頭了?!?p>  “是的,所以最好的辦法,也是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我們要在明天晚上十點之前抓住這個嫌犯!而我們的時間,”傅強看了看腕表,“恐怕只剩下24小時了?!?p>  傅強說完,朱智臻和關海濱陷入了一片沉默。似乎連他們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

  凌晨兩點,胡帥領和盛陽駕車來到了距離“宏光中心城”不到兩公里的一個幾乎荒廢的電話亭。這個電話亭臨近一個老年公園,馬路上架著一座彩虹橋,對面就是一個人工湖。

  “深夜在這里打電話,恐怕不會有什么目擊證人了?!焙鷰涱I失望的望了望周圍的環(huán)境。

  “而且電話亭內(nèi)的監(jiān)控也是壞的。”盛陽探進電話亭里,仔細檢查了一番?!澳憧矗瑤涱I。”盛陽指了指電話亭內(nèi)玻璃上的幾道劃痕?!斑@里有很新的劃痕,相信是嫌犯在煩躁、憤怒的時候用硬幣使勁劃的。”

  ?“看來嫌犯是在這里打電話的沒有錯,但是……這里卻好似沒有一點線索?!焙鷰涱I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而后又將頭探了出來,手插進兜里,面容沉悶。

  而盛陽卻從兜里展開了一幅地圖,打開手機的燈光,兀自將手機交到胡帥領手里,讓他幫自己照明。

  “你去哪都隨身帶著地圖嗎小博士?”昏暗的燈光下,胡帥領總算牽動著嘴角笑了笑。但是盛陽并沒有回答他,他一手拖著地圖,一手在地圖上指指點點,看的極其認真。

  “你在看什么,盛陽?”胡帥領也收起了玩笑。

  “我覺得不名嫌犯好像對這個地方很熟悉?!笔㈥柌]有抬起眼睛看胡帥領,而是專心致志的看著地圖,快速的在喃喃自語。

  “嫌犯年齡并不大,這一起案件又遺留下這么多‘遺憾’,他應該很慌亂的想彌補自己的錯誤,因此他很有可能不止一次去過案發(fā)現(xiàn)場,想趁機將自己勝利的塔羅牌放回去——說不定,他還向我們一樣,也在附近盯梢過很長時間,然后不知道為什么,即使后來警力撤走了,他卻還是知道有警察在現(xiàn)場埋伏,他這才打電話進行最后的威脅——然而,即便他已經(jīng)浪費了這么長的時間,他也依舊能夠輕易的找到這個深夜里四處無人的、攝像頭壞掉的電話亭,沒有暴露自己,這只能說明嫌犯很熟悉這里的環(huán)境,所以這里很有可能是他的安全區(qū)、舒適區(qū)。”

  盛陽說著,最后指了指地圖上的小區(qū)、學校等標志?!拔矣X得,我們有必要讓章程查一查這幾個地方的常住人口和這些學校以前的學生?!?p>  盛陽說完,抬起頭,他看到胡帥領已經(jīng)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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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數(shù)據(jù)讓人心寒寒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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