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的問那幾個問題,元?dú)W的幾次回答都相差不大,唐婉終于死了心,承認(rèn)這丫就是出來私會的,與她要查的案子無甚干系。
好不沮喪的回了天機(jī)閣,清樂卻已經(jīng)在等著了。
原來去蜀州的那幾位帶回了消息,他們將許家和田家查了個底兒掉,終于得了些許有用的。
知曉唐婉對這些十分感興趣,當(dāng)即也不廢話,清樂在前,唐婉在后,兩人先后又出了門。
等走到一家成衣鋪?zhàn)忧埃鍢方K于停下,“到了?!?p> 唐婉打眼一瞧,嘿,又是成衣鋪?zhàn)?,拿眼神揶揄他,感情這廝將他的聯(lián)絡(luò)點(diǎn)全都做成了成衣鋪?zhàn)硬怀伞?p> 清樂回瞪了她一眼,“許家做的是布匹生意,我叫開成衣鋪?zhàn)拥娜巳?,不是正好談生意么,作甚擠眉弄眼的,當(dāng)心眼珠子掉出來。”
“是,是,師父說得都在理,全憑師父安排,徒兒不敢造次?!币琅f是戲謔的語氣。
清樂無語,不再理會她,甩袖朝里走去,唐婉忙的跟上。
“東家,您來了?!闭乒竦拿⑺麄z迎進(jìn)里間。
唐婉一聽,嘿,不得了,上月還是阿爺?shù)娜四?,眨眼工夫,清樂就成東家了,可真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喂不熟的野花貓?。?p> 掌柜的也是個人精兒,看出唐婉表情里的不悅,又道:“娘子也請上座,小的等候二位主子多時(shí)了?!苯兴麄z一左一右坐在上座,自己在右首坐下,算是逃過一劫。
“前幾日東家吩咐的事,辦得都差不多了,只留了兩人在那邊監(jiān)視著,隨時(shí)給我報(bào)信,其余幾人現(xiàn)在都回來了,小的叫他們先去梳洗一番,估摸著也該過來回話了。二位稍等片刻,我這就派人去催催?!?p> 唐婉忙道:“掌柜的不忙,他們?nèi)找辜娉?,如今好容易歇息一會兒,我們等等不妨事。你可先將知道的說與我聽聽?!?p> 掌柜的看著清樂,似是等他發(fā)話,清樂一頷首,他才應(yīng)是。
唐婉瞧在眼里,心中有些氣結(jié),什么嘛,這都擺明對清樂唯命是從了,不過叫他回我?guī)拙湓挘挂惨鍢返氖卓稀?p> 這下,直到離開鋪?zhàn)樱樕贈]緩和過。
“他們回來后,也只同小的先說了個大概,就由小的先跟兩位說道說道也好,稍后等他們來了,再做補(bǔ)充就是?!?p> “他們幾人到蜀州后,盤下了一間小院,每日只留一人守著,其他人分作兩路,一路進(jìn)了許家查探,對外宣稱是開成衣鋪?zhàn)拥摹A硪宦啡ヌ锛?,田大官人不好接近,因此收買下人費(fèi)了些工夫,才投了他的喜好,有機(jī)會從他那套話?!?p> “從田大官人的嘴里,打聽出了他與許家交惡的緣由。原來,他倆原本都做染布生意,兩家實(shí)力相當(dāng),雖一直都是對頭,但彼此也還相安無事。直到有一日,大官人偶然得了塊絹布,那布顏色鮮艷非常,經(jīng)久不褪,即使過了數(shù)十道水,也能鮮亮如初。大官人當(dāng)然看出來這是個好東西,趕忙叫人去尋,看是出自何人之手?!?p> “誰料,這布是夾帶在下頭的染坊送來的布匹里頭,當(dāng)作一批送來的,等田家下人找到染坊里,兩位染布師傅都稱這不是自己染出的布。染布的人找不到,大官人一籌莫展。正在田家上下無計(jì)可施的時(shí)候,卻傳來對面許家鋪?zhàn)拥昧藘蓮埲静济胤?,染出的布顏色鮮亮,過水不褪的消息?!?p> “于是他一時(shí)好奇,也叫人去買了兩匹來。兩匹布買回來,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絹布顯然同那日他所得的布用的是同樣的方子,無論是光澤、成色都與那塊一般無二。說不定,就連染布的都是同一人。這可不得了,自家染坊的人,怎就跑到許家的染坊去了?!?p> “大官人越想越覺得不對,帶頭就到許家鋪?zhàn)尤?,他倒要看看這染布的究竟是何人。許家自然不會讓他如愿,那是還是許大當(dāng)家,許大報(bào)了官,叫官差將大官人帶了回去。這下,田大官人不僅沒得著染布方子,還受了幾天牢獄之災(zāi),等田家其他人拿了田產(chǎn)到官府抵了銀子,田老爺子才被保釋出來。此時(shí),田家生意也受了重創(chuàng),再不能同許家相提并論了?!?p> 掌柜的說完,那幾人也得了消息,知道清樂在等他們,慌忙趕了過來。
行了禮,清樂叫他們坐下回話,便沒再開口,這是把問話的機(jī)會讓給了唐婉,反正對這案子,她比自己上心得多。
“你們幾人,誰是去田家打探消息的?”
左下方兩人起身,彎腰行禮,“回娘子的話,正是小的兩人,扮做行腳商人去的田家?!?p> 唐婉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他們坐下,“方才聽掌柜的說了說,田家同許家交惡,只因?yàn)閮蓧K染布方子。那田大官人可有告訴你們,琢磨出方子的人,究竟是誰?”
“回姑娘的話,大官人似乎至今也未找到方子真正的主人,只是認(rèn)定是許家從中做了手腳,收買了染布師傅,將方子賣給許家。因此他將那間染坊里的人,都給處置了,染坊也給賣了出去。不過許家,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最后染坊落到他們手里,還將染坊里的人全都尋了回來,而今都成了他許家的?!?p> “嗯,除此之外,田家可有哪些可疑之處?”
“大官人出獄后,就帶著田家上下轉(zhuǎn)行,做了山貨買賣,明面上與許家老死不相往來,也沒再傳出兩家有什么磕碰。聽他話里話外的意思,他這人也不是那心狠的,似乎只是不愿再同許家打交道,并不曾對許家下手?!?p> “好。”說完,唐婉看向另一側(cè),“那你,就是去許家的了?”
右側(cè)那人也起身行禮,“回娘子的話,還有留在蜀州的一人,我們也是兩人,一同去的許家?!?p> 掌柜的開口說道:“此前,我們同許家也有些生意往來,向來是他負(fù)責(zé)的,因此這次派他過去,名正言順的住進(jìn)許家,也好盤問許家下人。”
“嗯?!碧仆癫⒉幌肜頃@位已經(jīng)倒向清樂的掌柜,略過他,又對那人道:“說說你在許家的發(fā)現(xiàn)?!?
石木川
前兩天沒開張,一是合同快到期了,忙著找房子。二是,我把第二個案子的思路重新理了理。嘿嘿,這兩天多寫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