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秦迪都說了,血神宗高手如云,是徐孽殺這個瘋子的理想對象。
現(xiàn)在告訴徐孽殺,讓他自己三思一下和血神宗作對的后果……
和血神宗作對的后果是什么?就是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或許被血神宗滿大陸地追殺,對其他人而言會是一個麻煩甚至是一場災(zāi)難。
但是對于徐孽殺而言,這不僅不是一個麻煩,反而甚至是美事一樁。
因為那樣就意味著,會有無窮無盡的高手主動找上門。
不用自己主動,就有大批大批的高手過來找上他,他簡直不要太開心。
果然,徐孽殺回頭看了那個兩個血神宗弟子一眼,眼里盡是思索之意。
看到這一幕秦迪樂了。
本來還沒有什么把握,能讓徐孽殺動搖立場。
現(xiàn)在他們兩個這么一說,頓時事情就完成了一大半。
秦迪心里對這兩個血神宗弟子由衷地想說一句。
謝謝??!
徐孽殺這么一回頭,看的那兩個血神宗弟子當(dāng)即背上全是冷汗。
看了那兩人一眼,徐孽殺又回過頭看向秦迪。
“你說,我要是殺了那兩個人,之后會怎么樣?”徐孽殺語氣平淡地說道。
此話一出,那兩個血神宗弟子脖子后面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秦迪微微一笑。
“那徐兄自然是招惹了血神宗。”秦迪笑道,“一旦招惹了血神宗,就算是徐兄,怕也是要在整個荒古大陸上,被無休止地追殺了?!?p> 徐孽殺點(diǎn)點(diǎn)頭,手里舉著的匕首也放了下來。
接著,他就轉(zhuǎn)身朝著那兩個血神宗弟子走去。
“徐孽殺!你!”
兩個血神宗弟子驚恐萬分,雙雙停止了療傷從地上站起來,撒丫子就要跑。
但是怎么可能跑得了?
就算他們兩個狀態(tài)恢復(fù)到最完美,依舊不是徐孽殺的對手。
血神宗弟子還沒起身跑多遠(yuǎn),只見兩道流光一閃,兩顆大好的頭顱滾落在地面。
鮮血灑了一地,無頭的身軀倒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徐兄下手果真決絕?!鼻氐闲χ滟澋?,“這樣一來,徐兄就要面對無休止的追殺了?!?p> 徐孽殺看了一眼秦迪,和坐在地上恢復(fù)真氣的柳知之,沒有說一句話。
默默地走到那兩人的尸首邊上,提著人頭便離開了。
徐孽殺走了,他臨走時的眼神是什么?
喜悅?還是警告?
不知道,那是無喜無悲的眼神,一個刺客的眼神是很難讀懂的。
不過秦迪總算也松了一口氣,柳知之的命保住了。
迪心里清楚,真要打起來,自己和徐孽殺之間的勝算也就在五五之間。
“好了師弟,回去再恢復(fù)真氣吧?!鼻氐蠈χf道。
但是誰知,柳知之一點(diǎn)回應(yīng)也沒有。
“師弟?”秦迪微微皺眉,再次出聲道。
“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绷f話了,但是眼睛依舊是閉著的。
秦迪默聲不語。
“義父的事情,你充當(dāng)?shù)氖鞘裁唇巧?。”柳知之的語氣很平緩,絲毫沒有之前那樣的火爆脾氣。
“不太光彩?!背烈髁似讨?,秦迪開口了,“但是我本意絕對沒有想要陷害過義父,從來沒有?!?p> 柳知之睜開眼睛,不悅地看了一眼秦迪。
“你知道義父被關(guān)在哪兒嗎?”柳知之問道。
“不知道。”秦迪說道,“要是知道,我早就想辦法救義父了?!?p> 秦迪說完,兩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秦公子,柳兄臺,我們又見面了?!?p> 這個時候,一直藏身在樹后的楚珂不再躲藏,走了出來。
秦迪和柳知之下意識地一驚,但是發(fā)現(xiàn)是在之前客棧里遇到的人,很快又恢復(fù)正常了。
“朱公子怎么也在此處?”秦迪開口問道。
秦迪的記憶力不錯,還記得楚珂。
不過雖然秦迪愿意和楚珂說話,但是神情中依舊透露著提防之色。
這種地方大戰(zhàn)之后突然冒出來一個煉神境高手,不管是誰都不會放心的。
“什么人!鬼鬼祟祟!”
柳知之一聲暴喝,一道氣浪頓時朝楚珂卷去。
楚珂右手輕輕一拂,氣浪便化作陣陣清風(fēng)散去。
柳知之眉頭微皺,但是沒有繼續(xù)有什么動作。
他們兩個煉神境后期在一起,就算楚珂有什么想法,也不怕他動手。
再說了,如果楚珂真有什么歹意,剛才就應(yīng)該和徐孽殺一起出手了。
“二位,我并無惡意,請二位放心?!背嬲f道,“我來只是有一件事想向二位請教。”
“但說無妨?!鼻氐险f道。
“兩位的義父,可否姓汢?”楚珂開門見山。
“我義父姓什么你管得著嗎?”
秦迪尚未開口,還在吞吸吐納恢復(fù)真氣的柳知之就語氣不善地發(fā)話了。
楚珂和秦迪的眉頭都是一皺,柳知之的脾氣還真不算多好。
不過柳知之根本不在意這兩個人怎么看自己,話剛說了沒多久,收功停止恢復(fù)真氣,自顧自地就站了起來。
瞥了兩人一眼,柳知之沖天而起,飛向了遠(yuǎn)方。
柳知之一走,秦迪不由地暗嘆一口氣。
對于柳知之的態(tài)度,他是沒有什么法子了,只能任他去了。
現(xiàn)在,就剩下楚珂和秦迪兩個人。
對于楚珂的來歷,秦迪并不清楚。
而楚珂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此地,也讓秦迪的心中暗暗有所提防。
“呃,不知道秦公子,可否知道離州城有一位姓汢之人?”楚珂問道。
絲毫不因為剛才柳知之的行為,而有什么情緒變化。
“汢?朱公子說的,可是離州城汢家那位老祖宗?”秦迪問道。
汢家老祖宗?聽到這個稱呼楚珂倒是一愣。
“我二人的義父不姓汢,但是朱公子要在離州城里找姓汢的人,離州城里只有一家人姓汢?!鼻氐险f道,“冒昧一問,朱公子要找汢家,所為何事?”
“尋一故人。”楚珂神色肅然。
秦迪目光一顫,明顯連身體都抖了一下。
楚珂見此也是略有驚訝,秦迪平時都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怎么突然反應(yīng)就這么大?
“汢家有你的故人?”秦迪問道。
“不錯?!背婊卮?。
秦迪深吸了一口氣,長長地吐了出來,對著楚珂說道。
“朱公子,我不管你和那個汢家人之間的關(guān)系如何,不過我勸你一句,還是快點(diǎn)離開離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