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溫夢還是沒有接電話嗎?”歐陽小心翼翼地問。
柳清怡慘笑,“放心,這又不是你的問題,等溫夢接電話,你再解釋,她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肯定會聽你解釋的?!睔W陽安慰著柳清怡。
“我不是擔(dān)心她不信我,只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不知道是不是分手了,也不知道是誰要分手的,但是她肯定很難過,現(xiàn)在又聯(lián)系不上,她一個人怎么熬???”柳清怡說完嘆了口氣。
一般謠言都不是空穴來風(fēng),既然有人謠傳柳清怡是第三者,那么很大可能現(xiàn)實中有一個真正的第三者存在。柳清怡和歐陽覺得陳顏和趙亦然不太對勁,事實上,在外人看來,趙亦然和陳顏雖然沒有明目張膽地成雙入對,但也相差不遠(yuǎn)了,“防火防盜防閨蜜”是有一定道理的。
歐陽問過柳清怡,為什么一開始就不怎么喜歡陳顏呢?柳清怡笑著說,因為如果歐陽有男朋友,自己一定不會站錯立場。第一次見到陳顏時,她就用自己閨蜜的事情和趙亦然打趣,可能是好朋友才會那樣說話,但是作為外人聽起來就不是很舒服,就有一種陳顏和趙亦然才是很好的朋友,也看不太出來陳顏和溫夢是閨蜜。
流言傳來傳去,愈演愈烈,柳清怡在學(xué)校都能感覺得有人在指指點點,還有趙亦然的小學(xué)妹過來討說法,覺得不能接受不正當(dāng)?shù)淖龇?。局外人忍受各種莫須有的罪名和辱罵,當(dāng)事人卻沒有露面的。
“清怡,江海楓呢?上次許佳一作妖他不是出面幫你解決了嘛,這次這么嚴(yán)重他為什么一點動靜都沒有?”上課路上,歐陽氣呼呼地問。
柳清怡眼睛有點發(fā)紅,說:“海楓覺得是不用在意這些,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自己沒有做過問心無愧就好了?!?p> “我去,不是吧,江海楓這話的意思是你做過了?簡直了,那李天呢,之前不是天天嚷著要護(hù)你周全嗎?關(guān)鍵時刻又找不到人?!睔W陽手指用力掐著書本,書本都有點變形了。
“柳清怡嘛,不就是?!?p> “對啊,沒想到居然搶閨蜜的男朋友,真的這小三做的很不地道啊……”
聽到前邊同學(xué)在議論紛紛,歐陽正準(zhǔn)備沖上去卻被柳清怡拉住了,柳清怡示意換個方向走,結(jié)果歐陽贏在力氣大上,拉著柳清怡從說話的兩個人中間穿過去,后邊一瞬間就安靜了,就算背上沒有張眼睛,也能看得到那兩個人震驚的表情,柳清怡全程恨不得把頭低到地面。
原本柳清怡護(hù)著歐陽,也不知道何時開始,歐陽真性情的一面展現(xiàn)出來了,雖然也會充分考慮別人的感受,但至少在大原則上說一不二??v然歐陽再厲害,時空限制,也不可能一直跟著、保護(hù)著柳清怡。
歐陽給溫夢打電話,從語氣中感覺溫夢沒什么后,歐陽就開始幫柳清怡吐各種苦水,包括江海楓對待這件事情的態(tài)度,溫夢告訴她沒事,自己一會下課去學(xué)校找她們,正好今天放假,大家可以好好聊一聊了。在去振興中學(xué)的車上,因為打盹錯過了柳清怡的來電。
雖然第二天就放假了,但對于爭分奪秒的學(xué)生來說,也不算十分激動的事情,大家都不是很積極,因此溫夢到振華中學(xué)后,明明已經(jīng)放學(xué)很久了,卻還遇到放學(xué)高峰期,整個學(xué)校人聲鼎沸。溫夢往柳清怡所在的教學(xué)樓走去,卻看到前面異常熱鬧。
只看到好幾個女生圍著柳清怡,手里捏著一個空掉的礦泉水瓶,柳清怡穿的裙子都濕了,她低著頭,看不見她的眼睛在看著哪里,也看不清表情,雙手緊緊捏著已經(jīng)濕透的裙擺。
溫夢聽見那幾個女生的對話,感覺是在為自己主持公道,溫夢笑著看了看周圍,看到江海楓和李天若無其事,姍姍來遲的樣子,溫夢冷哼一聲,走進(jìn)圍觀群眾目光所到的地方。
溫夢將柳清怡攬在身后,面對著周圍驚訝的目光,很鎮(zhèn)定地說:“謝謝各位為我溫夢討公道,但是也希望大家不要找錯人,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各位居然用眼睛都看不明白,既然這樣,那我在這兒就說清楚了,所謂柳清怡是第三者,簡直不能太可笑,我和柳清怡什么關(guān)系,就不再需要我解釋了吧?!?p> 周圍突然就安靜下來,沒一會有人開始竊竊私語,歐陽從樓上狂奔下來,溫夢再看了看江海楓所在的方向,繼續(xù)說:“至于所謂行的端坐得正,我明白,但我也明白三人成虎的道理,希望各位不要再無腦傳莫須有的謠言,還有你們學(xué)長趙亦然,即使恢復(fù)單身,也輪不到你們上位。”
說完和歐陽拉著柳清怡離開,離開之前溫夢回頭說:“勸各位在保安發(fā)現(xiàn)騷動之前散了吧。”
李天準(zhǔn)備跟上去,看到江海楓背對著自己站在原地一點沒動,自己也只好攔住了蠢蠢欲動的雙腿,也不敢站到江海楓前邊去打量江海楓在想什么。
有點微風(fēng),將女孩的劉海輕輕吹起。溫夢和柳清怡一言不發(fā),歐陽跟在后邊連大氣都不敢傳,生怕說錯話喘錯氣,兩個處于心情崩潰邊緣的人就爆發(fā)了。
“你要不要換身衣服?”溫夢問。
“不用了,都干的差不多了,沒濕多少,裙子薄干得快?!绷邂鶝]有看著溫夢的眼睛。
夕陽拉長了影子,柳清怡三人蹲坐在馬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和逐漸落下的夕陽。
一段時間沒見,溫夢瘦了不少,“是陳顏嗎?”歐陽扯著溫夢的袖子試探性地問。
溫夢笑了笑算是默認(rèn)了,頓了頓說:“對不起,清怡,我不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我就是想安靜地待一段時間。”
“又跟你沒關(guān)系,要說對不起也應(yīng)該是陳顏和趙師兄呀,只不過我和歐陽確實很擔(dān)心你?!绷邂f。
歐陽看著兩個笑的比哭的還難看的人,說:“你們是不是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呀,明明應(yīng)該找趙師兄和陳顏理論,你們倆倒好,一個玩消失玩自閉,一個就聽江海楓說什么行的端坐的正就什么也不解釋,隨便別人欺負(fù),可真是一個比一個有出息啊?!?p> 歐陽看著兩張沒有表情卻流露著悲傷的臉,也不忍心再罵下去,只好換種方式驅(qū)趕一下悲傷的氣氛了,“有道是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陳顏倒是貫徹的挺好,知道吃別人窩邊的草,還是校草?!?p> 溫夢和柳清怡先是一愣,下一秒就笑出聲了,歐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只是調(diào)侃的氣話,沒想到能把兩個被悲傷籠罩的人都逗笑了。
溫夢撿起腳邊的葉子,晃了晃說:“亦然要去英國了?!?p> 這下子輪到歐陽震驚了,“溫夢,你這是跳過一個步驟了吧,你不應(yīng)該告訴我們陳顏和趙師兄是什么情況嗎?”
溫夢說:“也沒什么,怪我沒看出陳顏也喜歡亦然,出了點事故哈哈哈?!?p> “我們都看得出來你還看不出來……”被柳清怡打了一下,歐陽就很自覺地閉上了嘴。
“那現(xiàn)在呢?你和趙師兄……”柳清怡問。
“傳言說我們分手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我們倆誰也沒有說過分手,不過事情鬧得確實挺大的,趙爸爸和趙媽媽都發(fā)火了,還和我道歉什么的,正好就這件事,趙爸爸就堅決送亦然去英國,亦然也答應(yīng)了?!?p> “陳顏跟我道歉了,我沒說原諒不原諒,其實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情緒,就可能不太可能回到以前的關(guān)系狀態(tài)了。我跟亦然說,我等他回來,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我們倆好像除了多一層不能捅破的窗戶紙以外,沒什么其他的變化?!?p> 溫夢說的云淡風(fēng)輕,柳清怡和歐陽也配合的很好,年少時期,最重要的還是學(xué)業(yè),溫夢有想要一直一起并肩的人,柳清怡有想要追趕上的人,歐陽想要跳出不好的家境,每個人都有自己奮斗的目標(b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