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離音歌耐心等待之時,傅靈稚突然聯(lián)系自己,說要找自己玩。
等她到離音歌家門口的時候,離音歌也沒有辦法了,只好給她開門。
“音歌姐,好久不見!”傅靈稚穿著甜美的英倫風(fēng)短裙,笑容燦爛。
離音歌無奈側(cè)身邀請:“快進來坐?!?p> “哇!音歌姐你的貓好可愛!”傅靈稚一進門,一眼就瞄到端坐在沙發(fā)上的辭鏡,瞬間眼冒紅心,快步走上前想要抱貓。
辭鏡早就注意到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盯著自己,抬頭一看,嚇得它趕緊從沙發(fā)上跳走。
傅靈稚正可惜著這只貓有點怕生,就聽離音歌說:“是傅先生讓你來的嗎?”
傅靈稚撇撇嘴:“音歌姐也太聰明了!不過我很久沒看到你了,也很想跟你見面的!”
“坐吧?!彪x音歌招呼著她,又接過團圓遞來的熱茶,放到傅靈稚手邊,跟著坐到沙發(fā)上:“易家的事·……傅先生告訴你了嗎?”
傅靈稚聽聞憤憤不平:“我哥跟我大概說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那些人也太壞了,就這么陷害你爸媽,還害得你爸媽背了幾十年的鍋?!?p> 離音歌抿了口茶,神色似乎有些悲傷。
傅靈稚看到“悲傷”的離音歌,頓時火從心起:“音歌姐你放心!我哥出馬絕對不會有問題的!到時候一定會還你爸媽一個公道!讓那些人得到該有的懲罰!”
離音歌點頭,語氣堅定:“我相信傅先生?!?p> “對了,這次來我還準(zhǔn)備了禮物給你。”傅靈稚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迫不及待遞過去:“快拆開看看!”
離音歌抱著好奇心拆開盒子,然后看到了一個游戲機。
“知道你是游戲區(qū)主播,一定很喜歡玩游戲,正好前幾天我代言了一款游戲。玩了一會兒覺得挺好玩的,就給你帶過來。不然我們一起玩,這個游戲就考驗手速,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备奠`稚興致滿滿的提議。
離音歌反正也沒什么事,就答應(yīng)了。
幾分鐘后。
“音歌姐,你是不是玩過類似的手速游戲???怎么這么厲害!”傅靈稚滿臉怨念。
離音歌搖頭:“沒玩過?!?p> 傅靈稚往沙發(fā)上一躺,感覺自己受到了會心一擊,仰天嘆氣:“可能這就是大佬和菜雞的區(qū)別吧……”
她不信,以為那只是巧合,又和離音歌來了幾局,結(jié)果被完虐到自閉。
離音歌看她那樣子,就沒有再和她玩游戲,而是說起正事:“傅先生幫了我很大的忙,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請你們吃飯?!?p> 傅靈稚擺擺手:“不用客氣!就是這個事情牽扯到的人很多,涉及到的利益關(guān)系鏈很廣,所以需要花費一些功夫?!?p> “夏玉錦的事情,我哥也跟我說了,他已經(jīng)布局好了!”
離音歌疑惑的問:“布局?”
傅靈稚神秘兮兮的湊近:“對,保證她逃不掉!”
“所以你完全可以放心啦!別整天呆在家里!出去玩呀!”
既然提到這了,傅靈稚也就非拽著離音歌出去玩不可。
沒想到逛了一圈回來之后,傅靈稚反而蹙眉跟離音歌說:“音歌姐,你剛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在跟蹤我們?”
離音歌面色凝重:“是夏玉錦派來的人。”
傅靈稚放下買回來的東西,走到窗前,裝作在看天氣,隱晦的觀察著外面的人群。
“有兩個人在附近盯著?!备奠`稚沉聲離開窗邊。
坐到沙發(fā)上,她冷靜道:“這個夏玉錦蹦跶不了多久。只是現(xiàn)在我哥被別的事情糾纏住,等事情結(jié)束,她也就完了?!?p> 離音歌從帶回來的袋子里拿出裝著一塊草莓蛋糕的盒子,遞給傅靈稚,好奇問:“傅先生做了什么?”
“這個我哥也沒有跟我細(xì)講。只是說事情有結(jié)果之后,會讓我聯(lián)系你?!备奠`稚端起蛋糕,優(yōu)雅的吃了起來。
離音歌又從袋子里拿出一瓶牛奶:“那我這些天都不出去,等你們的消息?!?p> 離開之前,傅靈稚也還是很氣憤:“這個夏玉錦,真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還好音歌姐和我哥有緣分,要不然她還不知道要囂張到什么時候!真是仗勢欺人!”
離音歌雖然感覺后半句話有些怪怪的,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也就沒有多想。
白云蒼駒,半個月的時間流逝的飛快。
一處荒草叢生的荒涼之地,突然傳出懸浮車停下的聲音,緊接著是一群雜旮的腳步聲。
后來腳步聲停住。
“請配合搜身檢查?!?p> 一群高大的男人們戴著面具,沒有反抗。
可以通過之后,他們進入了一間光線很暗的房屋里。
房屋里坐著的也是一個戴著面具的人。
“貨已經(jīng)帶到,你們清點一下。”帶頭的人說。
坐著的人沒有說話,只是抬顎示意了一下。
旁邊的下屬就去清點貨物。
帶頭的人忍不住開口道:“你確定按這個價格?以前也不見得你這么好心,該不會有詐吧?”
聽不出男女的聲音低聲嗤笑:“你說呢?”
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讓帶頭人立刻皺眉不悅:“你這是什么意思?”
“火氣別那么大,我也沒什么意思。”輕飄飄的一句話,態(tài)度依舊讓人琢磨不透。
“就是……”
那人從座位上站起來,使了個眼色給下屬。
帶貨來的人本來就不多,三下五除二就全部喪失了戰(zhàn)斗力。
帶頭人看情況不妙,連連后退幾步,強撐著臉色喝道:“你不要忘了黑市的規(guī)矩!”
“你死了就不會有人知道?!睔埲痰脑捵寧ь^人心驚肉跳。
“難怪你會出那么高的價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帶頭人憤怒質(zhì)問。
那人勾起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當(dāng)然是想要……你的精神力。”
“你說什么?我的精神力?”帶頭人怔住了,一臉茫然不解。
昏暗的房屋讓夏玉錦的目光詭譎:“不,等會就是我的精神力。”
在那人眼中已經(jīng)變成肥羊的帶頭人面色惶恐,抖聲開口:“你怎么會有……這種能力……”
“這不是你能知道的?!痹捖?,夏玉錦揚起手臂,正要動手。
沒想到外面突然闖進一群人,穿著統(tǒng)一,訓(xùn)練有素。
夏玉錦瞬間愣住,突然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剛剛還喪膽亡魂的帶頭人從容不迫的退開,順便嘲諷一句:“有些東西你查不到。你不知道為了保護賣家,我們會有能監(jiān)控現(xiàn)場的微型設(shè)備,而且還是在貨物里?!?p> 夏玉錦聽聞也反應(yīng)過來:“你是故意把你的精神力標(biāo)明了,引我上勾的?”
有些賣家會標(biāo)明自己的精神力讓別人產(chǎn)生忌憚,威懾眾人。
帶頭人沒有回答她的話,轉(zhuǎn)身離開了。
沒一會兒,整個過程的清晰視頻就被放到網(wǎng)上。
【感覺自己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怎么會有人能奪舍別人的精神力?】
【好可怕這個人!看樣子也不是第一次做!到底殘害了多少人!】
【這個人是誰?戴著面具也看不清楚!趕緊來爆料一下!】
【這事肯定還沒完,到時候應(yīng)該會放出完整的信息!坐等吃瓜!】
就在離音歌再一次開啟直播時,卻也是最后一次直播了。
【猛男狂砸墻: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沫貍大大也不想再直播了?】
【是狐貍呀:是因為妄然大大前幾天的退出,讓沫貍大大也受到了影響嗎?】
【野生有人:不要?。∥疫€沒看夠沫貍大大那么精彩的游戲操作,還有那么多新奇的才藝??!】
【天空調(diào)色:枯了嗚嗚嗚!為什么會這樣?這么突然讓我一點都沒有心理準(zhǔn)備!】
“非常抱歉,因為現(xiàn)實里的一些原因,讓我不能再直播了。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和喜愛,再次感謝?!?p> 離音歌也看到了易佞前段時間在直播平臺上發(fā)的消息,但她是有自己的原因。
因為她收到傅靈稚的消息,說夏玉錦已經(jīng)暴露了,現(xiàn)在正在審問,估計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把事情解決。
既然任務(wù)馬上就要完成,那這具身體就會死去,以后要直播是不可能的了。
即使要付昂貴的違約金,也是無奈之舉。
這些天辛辛苦苦在游戲里的鍛煉看上去好像是白費功夫,但其實是有所收獲的。
在聯(lián)系負(fù)責(zé)人說明情況,付完違約金等等事情之后,也迎來了夏玉錦的塵埃落定。
“我就說嘛,我哥出馬肯定沒問題!”傅靈稚語氣得意洋洋,“那個易家現(xiàn)在也罪有應(yīng)得被判刑了!”
離音歌微微一笑,也聽到了辭鏡跟自己說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明天就可以離開。
“非常感謝,如果中午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們吃飯。”
傅靈稚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順便也幫傅則席同意了。
他們約在高檔餐廳的頂層,露天的設(shè)計讓很多人都非常喜歡,享受美食又能欣賞風(fēng)景。
傅靈稚一路強拽著傅則席過來,看見離音歌立刻喜笑顏開:“音歌姐,久等了?!?p> 離音歌搖頭:“沒事,你們快坐。”
看兩人落座,又道:“你們先點菜?!?p> 傅靈稚一看傅則席表情就知道他要說什么了,連忙阻止:“跟音歌姐客氣什么!音歌姐說我們先點就我們先點!”
等菜上齊,傅靈稚突然不好意思的說:“那個音歌姐,我突然想起老師布置的任務(wù)還沒做,我先回去了!”
離音歌一愣,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沒關(guān)系,你去吧。”
傅靈稚轉(zhuǎn)身離開之時,給了傅則席一個眼神。
哥,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可惜傅則席接收不到她的信號,她的努力只能付之東流。
兩人慢條斯理的用餐,默默無言,配合著悠揚的琴聲倒有一番風(fēng)情。
用餐結(jié)束之后,離音歌才開口:“一直以來都是傅先生在無條件的幫助我,我也沒多少財富,只能送你一份薄禮?!?p> 傅則席也沒有推辭,接過離音歌遞過來的禮物。
“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就去看了看為數(shù)不多的關(guān)于你的采訪。”離音歌笑著,“你可以現(xiàn)在拆開,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p> 傅則席聽聞當(dāng)即拆開包裝,看到了一雙質(zhì)感細(xì)膩的白色手套,沒有花里胡哨的蕾絲邊,干凈簡潔,手感舒適順滑,質(zhì)量又很牢固,而且非常貼合他的手,是找人定制的,不會便宜。
“謝謝,我很喜歡?!备祫t席記得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軍事采訪里,不可能會透露自己的喜好。
只有自己仔細(xì)觀察過的人才會發(fā)現(xiàn)。
離音歌這才松了口氣:“你喜歡就好?!?p> “另外,如果可以的話,能幫我向易佞轉(zhuǎn)達(dá)一句話嗎?”
傅則席直接戴上手套,聽聞不解:“你們……”
“我傳給你的文件是易佞給我的?!?p> 傅則席怔住,心里馬上猜出了里面大概的曲折:“好?!?p> “替我跟他說一聲,對不起,還有謝謝你?!彪x音歌輕聲說道,目光凝視不知名的遠(yuǎn)方。
傅則席隱隱明白這句話的重量,慎重的點頭:“一定轉(zhuǎn)達(dá)給他?!?p> “謝謝。”離音歌收回目光,轉(zhuǎn)頭之時秀發(fā)掀起半圈弧度,領(lǐng)口起了褶皺,袖口也微微上移。
但她沒心思整理,談話至此,她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離音歌站起身,目光復(fù)雜的端詳傅則席,他穿著極為正式,高定的黑色西裝,襯得他愈發(fā)高大挺拔,面色沉穩(wěn),氣度正直不屈。
在餐廳門口分別的時刻。
“我家就在附近,不用遠(yuǎn)送?!彪x音歌一直笑著,“那……再見?!?p> “再見?!备祫t席望著離音歌走遠(yuǎn)的背影,總覺得這聲“再見”的意思,似乎是……
再也不見。
當(dāng)易佞看到傅則席發(fā)給自己的消息時,離音歌已經(jīng)離開這個世界。
凌晨兩點,天很黑,只有路燈微弱的光芒陪伴著自己回家,帶著滿身的疲憊不堪,易佞匆匆喝了營養(yǎng)液,匆匆洗去一天的勞頓,在臨睡之前看到了那條消息。
他盯著那行字盯了很久,什么情緒都有,一時間心亂的很,只是突然想起自己明天還要早起工作,便放下通訊器,壓下心緒逼迫自己入睡。
只是……
一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