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音歌打量了眼傅麟,詫異問:“你看起來不像是逆來順受的人?!?p> 傅麟笑笑:“只是覺得了無生趣,便無所謂過什么樣的人生?!?p> 離音歌點點頭:“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傅麟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像找到了些方向?!?p> 談話至此,兩人相顧無言。
涼爽的夏風拂面,輕輕掠起離音歌的發(fā)梢,帶走了一些無言之下的情緒。
傅麟手肘抵著陽臺的欄桿,微微彎腰,目光幽遠地望著遠方熙熙攘攘的人群。
樓下傳來鄧叔的吆喝聲:“老伴,在忙活啥呢?臭小子找你!”
鄧鑫聽聞一下子不干了,“胡說!明明是老爸你自己想叫媽過來!”
“怎么了?你們倆大老爺們干啥呢?”李阿姨不明所以。
鄧鑫翻白眼,“估計就是擔心明天的情況,不放心你的安全,又不好意思說唄!”
話落,腦袋上就被拍了一下。
鄧叔:“嘿,你這臭小子,就你有嘴整天說個不停!”
“切!死鴨子嘴硬!”鄧鑫滿臉不屑,他早就看透了這個傲嬌老爸的脾性,死要面子,自己不推波助瀾一下,不知道要磨到什么時候。
李阿姨帶著果盤過來,放到桌子上,“你們爺倆幼不幼稚?”然后轉(zhuǎn)頭望向小陳,牽過他的小手,“來,小陳。阿姨切了西瓜,嘗嘗,可好吃了?!?p> 離音歌其實還蠻擔心小陳,畢竟父母不在身邊,看到鄧叔他們一家人難免會觸景傷情,但李阿姨是個心細的人,怎會不注意到小陳的情緒,一直以來都頗為照顧他。
……
“哎~楊爺,這葡萄甜不甜?”身材火辣的女人纖細的手腕被男人握住,她笑靨如花,玉手隨著男人的心意湊近他的嘴邊,嗓音妖柔,聽的人心里頭麻酥酥的。
楊蘇直直盯著女人看,嘴里咬著葡萄,手指摩挲著女人的手腕,笑瞇瞇的夸贊:“甜,跟美人一樣甜,甜到爺心里去了?!闭f著舔了舔嘴角,似在回味唇齒間的留香。
女人聽聞在楊蘇懷里笑的花枝亂顫:“咯咯咯!楊爺?shù)淖煲蔡?!?p> 楊蘇挑眉,目光帶著玩味的打量,“美人怎么知道爺?shù)淖焓翘鸬???p> 女人目光直白地大膽勾引道:“楊爺?shù)淖焓遣皇翘鸬?,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說著就要湊近楊蘇的嘴唇吻上去。
就在這氣氛曖昧的就要發(fā)生一段旖旎之事時,門口突然傳來聲音——
“楊爺,嚴弘那邊傳來消息。”
楊蘇聽聞眉峰緊了緊,面帶掃興的神色,卻只能揮手讓女人離開。
女人識趣的退下,外面的人進來,走近楊蘇的身邊,輕聲說道:“季刑那邊有個人,似乎可以預測未來的事情?!?p> “哦?這種異能倒是罕見。”楊蘇沉思片刻,“把這個消息透露給軍方?!?p> “楊爺,我們損失了好幾個兄弟才得來的消息,為什么要給軍方?”
楊蘇沒有開口,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意味不明?;蛟S是得了一個好消息,心情難得很好,才跟他解釋:“爺聽說明天凌天基地全部的人都不能外出,爺還奇怪著,但結(jié)合你剛剛說的消息,再根據(jù)爺對那季老賊的了解,顯然明天會發(fā)生不危及生命卻關(guān)乎所有人的大事。這樣的事,怎么能只讓爺一個人知道?!?p> 下屬被楊蘇拍肩膀的動作弄得心驚膽戰(zhàn),不敢多言,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拍馬屁:“楊爺英明。”
楊蘇不再看他,拿起桌上新鮮的葡萄扔到嘴里咀嚼:“順便通知下去,明天所有人不能外出,在家呆著?!?p> “是?!?p> 望著下屬離開的背影,楊蘇的神情變幻莫測。
……
“小白!小白!你在哪里?”
辭鏡無神的攤在衣柜頂上,失去了理想,渾身散發(fā)著咸魚氣息,完全不想理會底下慌張的女人。
“小白!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小魚干哦!再不出來就不給你吃了哦!”
辭鏡無動于衷,只期望這女人快點離開,去和她的情夫打情罵俏也好,去肆無忌憚的花錢買東西也罷,總之不要再來煩它就行。
“小白?小白?”
眼看女人就要去叫人幫忙來找它了,辭鏡無奈之下只能“喵”了一聲。
女人聽到辭鏡的聲音,立刻聞聲望向衣柜的頂部,看到辭鏡時驚喜的大喊:“小白!”隨后臉色突變,一臉暴躁如雷:“你怎么跑到衣柜上面去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你快下來!我喂你吃小魚干!”
辭鏡見怪不怪,這女人變臉的速度讓人望塵莫及。
上一秒還高高興興,下一秒就能火冒三丈,變臉之術(shù)真令人嘆為觀止。
果然,見辭鏡一動不動,女人又滿臉笑意的放柔聲音勸道:“小白,你看,我給你買的小魚干可香了,你個貪吃鬼過了那么長時間肯定也餓了,真的不想吃小魚干嗎?”她從袋子里拿出小魚干,伸直手湊近辭鏡,想用香味勾引辭鏡下來。
可惜沒有任何成效,不過辭鏡也不想真的惹怒她,就在她要叫異能者過來幫忙時,辭鏡從衣柜頂上一躍而下,跳到餐桌上,然后依舊懶洋洋的攤著。
女人瞬間心花怒放,笑逐顏開的走過去,抱起辭鏡擼貓,順便把小魚干放到桌上看著辭鏡吃。
辭鏡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總覺得這女人跟精神分裂一樣,眼神也有點讓人心里毛毛的,整個人就透露著不對勁。
不過她就是個普通人,連異能都沒有,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夜晚降臨,這一天夜空中沒有一顆星星,黑布似的籠罩著人間。
各方勢力似乎都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莫名有些心慌。
……
“報告!”門口的人穿著軍服,敬標準的軍禮,鏗鏘有力的喊道。
“進。”坐在紅木椅上的人面容堅毅,眉毛濃重,眼神卻犀利。
“夜鶯那邊傳來的文件?!避娙税盐募旁谧郎辖忉屃艘痪洌S后敬禮退下。
拿起文件,如果是普通人或許會奇怪這文件怎么沒有開口,但眼前的男人面色平淡的拿大拇指按了按中間夜鶯的圖案,文件自動打開,他快速瀏覽完,隨后徒手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