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月月初,當(dāng)?shù)谝黄┗湎碌臅r候,代表著瑪法大陸上的萬物都進入了休眠狀態(tài),貴族們會減少外出聚會,依偎在溫暖的壁爐旁,喝著果酒溫暖著身子。
傭兵們也會暫停任務(wù)的接取,享受著一年中最為安全的時日。
而平民則會在家里燒著為數(shù)不多的木炭,一邊掰著指頭,數(shù)著這該死的日子還剩多久,一邊躺在床上,盡量減少活動,這樣可以保證他們儲存的糧食夠他們撐到來年。
平時原本碧綠的翡翠之森,此時也變得銀裝素裹,看上去宛如童話中冰雪精靈的國度。但是位于翡翠之森中五大禁地之一的“埋骨幽徑”卻仿佛不受四季變換一般,依舊是充滿了灰色的氣死!
“主教大人,位于晨曦草原上的駐點已經(jīng)暴露了,情報上說獸人族已經(jīng)集結(jié)了為數(shù)眾多的白銀階強者,準備在天氣回暖之際,由黃金階的強者帶隊,拔出掉那處駐點?!甭窆怯膹交璋档某潜ぶ鲝d中,一個身著褐色連體長袍的人躬身說道,長袍上的連體帽蓋住了他的面容,加上大廳中昏暗的燈光,讓人看不清他的樣子。
而他的身前,則同樣站著一個穿長袍的人,不同的是身前的人穿著的是黑色長袍,長袍上有復(fù)雜的魔紋流光,袖口處還繡著一個類似于蝙蝠的標(biāo)志。
主教沉默了幾秒鐘:“沒關(guān)系,那處駐點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至于獸人族的人,呵呵?!敝鹘痰暮谏放裰袀鱽硪宦曒p蔑的笑聲:“不過是幫頭腦簡單的螻蟻罷了,當(dāng)真神降臨之日,這個世界將迎來新生!”主教幾乎帶著狂熱的語氣在胸前比劃了一個奇怪的圖案。躬身的褐袍人也在胸口畫出相同的圖案。
“我們的人都安排的怎么樣了?”主教再次問道。
褐袍人說道:“包括翡翠之森,圣輝帝國,晨曦草原,地底世界都派出了我們的人,并且趁著冰雪月的惡劣氣候,以施舍食物的方式在人群中傳教,就目前來看,成果非常不錯!”
“嗯,做得好!爭取在圣光教會反應(yīng)過來之前,扎穩(wěn)腳跟!”
“是,主教大人!”褐袍人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主教大人,我不太明白,這些泥巴種并沒有超凡力量,即便我們能夠拉攏再多,也沒有任何實際用處啊?”
黑袍主教森森地笑道:“嘿嘿,你要知道,大樹之所以能夠茁壯成長,是因為土地的養(yǎng)分,養(yǎng)分越高,大樹自然也就越高大,好了,你下去吧?!?p> “尊崇您的意志!”褐袍人轉(zhuǎn)身走去,主教大人今天的話,讓他感覺像是翡翠之森里信仰生命女神的德魯伊。
“哦,等等!”
就在褐袍人疑惑的時候,主教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七號的情況怎么樣了?”
“七號?”褐袍人腦海中出現(xiàn)了那個近乎瘋狂男人,不由得抖動了一下:“他……很好,就是狀態(tài)有些怪異?”
“怪異?”黑袍主教疑惑道。
“是的,他的血脈并不是過于優(yōu)秀的存在,但是他的身體卻吸收了兩個真神之語,而且并未出現(xiàn)激烈的反應(yīng)?!边@是褐袍人最心驚的,自從主教將真神之語可入啟示石板后,凡是入教的人,都要前往啟示石板,掌握一門真神之語,真神之語的力量極其強大!但對于接受它的人卻是生死考驗!
褐袍人已經(jīng)不止一次看見新人在啟示石板前因為承受不住真神之語的力量而爆體身亡!大部分接受過第一條真神之語的人,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即便是接受第二條,也需要長時間的調(diào)整才會去冒險!唯獨七號這個瘋子!短短幾天時間內(nèi),居然連續(xù)接受了兩條真神之語!并且整個人并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顯得極度亢奮!仿佛在這家伙的人皮底下隱藏著一只可怕的怪獸!
“很好,繼續(xù)觀察他的情況,若是沒有什么大礙…………就讓他接受第三條真神之語吧!”
褐袍人的身體不由得顫抖了一下:“遵從您的意志!”褐袍人退出了幽暗的大廳。
黑袍主教也緩緩轉(zhuǎn)過身子,逐漸消失在了大廳之中,大廳墻上閃爍的幽藍火焰也隨之熄滅,整個城堡大廳由如那遠古的遺跡,陷入黑暗寂靜。
看著逐漸清晰的馬蹄鎮(zhèn),陳風(fēng)突然感覺有些熟悉和懷念,這一趟任務(wù)幾乎用了接近三個月的時間,不過還好,并沒有超出三個月,自然也就避免了被系統(tǒng)抹殺的命運。
其實整個護送任務(wù)還是比較輕松的,除了那次和哥布林大軍的遭遇戰(zhàn)算得上是比較艱苦以外,剩下無非也就是對付對付草原狼,或是和一些劫掠者的戰(zhàn)斗,那些手持武器,卻骨瘦如柴的劫掠者,戰(zhàn)斗力甚至不如哥布林。
大雪覆蓋了管道兩旁上大部分地方,不過布萊恩家族還是花食物請了不少的人手清掃管道上的積雪,風(fēng)雪月大部分的商隊都會回來,少部分回不來的也就永遠留在了草原上,作為交通要地的馬蹄鎮(zhèn),自然要保證商隊的正常行駛,這也是保障馬蹄鎮(zhèn)繁榮的必要措施之一。
“看樣子,他們也知道要致富先修路的道理。”陳風(fēng)看著在大雪中依然保持清潔的管道說道。
同樣出示了通行證,在守城士兵煩躁的目光中進入馬蹄鎮(zhèn)。
“嘶~真冷?。∵@該死的天氣,鬼才會出來!為什么我們要在這種天氣下出來站崗??!”士兵甲呼吸著刺骨的寒氣,嘴里發(fā)著牢騷。
“嘿!別發(fā)牢騷了,等會換崗以后,我?guī)闳泛菢泛??”士兵乙開口安慰道:“聽說三葉草酒館最近又弄來了一匹“新貨”!半獸人啊!怎么樣?有沒有興趣?”
士兵甲嘲諷道:“你可拉到吧!就你掙那倆錢,還不夠摸人屁股一下呢,那些東西到最后都是得孝敬給貴族大老爺?shù)?,你也就是夠請個比隊長還壯的娘們兒樂呵了吧?”
士兵乙聽完也不氣惱,笑嘻嘻地說道:“嘿,我沒有,不過給咱送錢的不剛剛過去了嗎?”
士兵甲有些疑惑:“你什么意思?”
“你沒瞅見剛剛那堆貨車上坐了一個半獸人小姑娘嗎。”士兵乙舔了舔嘴唇:“模樣還挺水靈,這兩天三葉草酒館不是在到處搜尋女性半獸人嗎?咱們找人把這只半獸人綁了,還怕沒錢去享受?”
說完,兩名士兵對視一眼,露出了歡快又猥瑣的笑容,只不過他們沒有注意到,看似已經(jīng)走遠了的商隊中,坐在貨堆上的露露,貓耳朵輕微的抖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