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只是隨口一問,并不是很想知道爹爹是誰,而且這兩個字,給他一種曾與爹爹并不親的感覺。
就像娘親說的,盡管他忘了重生前的那些事,但他好多都沒變,唯一變的……是時間。
母子兩聊著,很快就來到了一個小鎮(zhèn)上,安月暝帶著凌墨來到一家客棧,讓他點了自己喜歡的菜后,便讓小二送到三樓去。
剛付了銀子,安月暝就聽到門外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就連剛走向廚房的小二,此時也急忙趕了出來。
她微皺了皺眉,本不想理會,可凌墨此時已在窗戶邊墊起腳尖,想看看外面是什么情況。
望著想要湊熱鬧,卻擠不過旁人的凌墨,安月暝無奈的搖頭。
朝他走來后,抬手抓起他的衣領(lǐng),倆人瞬間出現(xiàn)在客棧外。
凌墨雙腳剛落地,他整個人都愣了。
扭頭看向身后擠不出來的眾人,他稚幼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并驚嘆一聲:“好快的速度??!娘親,你是怎么做到的?”
聞言,安月暝不由得挑了挑眉,望著他充滿崇拜的雙眼,她漫不經(jīng)心道:“以后教你?!?p> “好耶!”凌墨自然是高興的,想著他以后學(xué)會了,就算闖了禍別人也追不上他。
這時,安月暝身旁的人越來越多,眼看這里又要變成一堆人在擠,便拉著凌墨的胳膊向前走了去。
旁邊一位大嬸好像非常震驚,見她居然真的要走開,忍不住道:“小姑娘,你要走了?”
安月暝頓下腳步,側(cè)頭看向那位大嬸,眉頭微微皺起反問道:“街上什么都沒有,你們擠在一起做什么?”
“喲,看來小姑娘是今天才到小鎮(zhèn)的?!贝髬鸪α诵?,又繼續(xù)道:“那你應(yīng)該不知道,據(jù)說是血祭閣的人要來,就從這條街上經(jīng)過呢?!?p> 血祭閣?
她出來后好像也聽過這個名字,安月暝正想著,便察覺到有人拉了拉她的衣袖。
低頭看去,只見旁邊的凌墨好奇問道:“娘親,血祭閣是什么東西?”
安月暝之前跟他講過大陸內(nèi)的事,大陸外的事,她還沒來得及講,所以凌墨并不知道這是一個宗派。
見他這么問,明顯是不知道的,旁邊的大嬸便來了興致。
正準(zhǔn)備給凌墨說這個宗派有多厲害,卻不想安月暝直接說了句:“一群鼠輩罷了?!?p> 好巧不巧,安月暝說這話時,血祭閣的人已經(jīng)騎著馬走來了,旁邊圍觀的人也很識相的閉了嘴。
所以她這一句話,基本上周圍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瞬間所有人朝她望了過來。
“你這小姑娘,真是……”
大嬸也感覺到這氣氛不對勁,她看著年紀(jì)輕輕的安月暝,很是可惜的搖了搖頭。
血祭閣誰沒聽說過?
據(jù)說連一個守門的,玄氣都已經(jīng)修煉到玄靈,更別說掌管血祭閣的四大堂主,還有那個神秘莫測的閣主了。
說他們是鼠輩,豈不是惹怒了血祭閣所有的人?
果然,血祭閣的人全都停了下來,他們面無表情的望向安月暝,眼神輕蔑地仿佛是看個螻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