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打烊后,等唐晨勛洗完澡已經(jīng)一兩點了。
“誒,手機怎么關機了?”
剛接上電源開機后,還沒來得及看收到的消息,手機就響了起來:“喂,您好,這里是s市第一醫(yī)院,請問您是江潯家屬嗎?”
唐晨勛突然生出了一種大事不妙的感覺:“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是這樣的,江先生在榮文街出了車禍,現(xiàn)在正在手術室中,您方便來一下醫(yī)院嗎?”
唐晨勛焦急的想趕緊去醫(yī)院:“好的,我現(xiàn)在就過去?!?p> 唐晨勛連還在滴著水的頭發(fā)也不管了,連忙穿好衣服。
唐老爺子早已睡著了,唐晨勛就沒叫醒他,打算明天再跟他說明情況。
——
VIP病房里,病床旁的儀器滴滴滴地發(fā)出聲響。
唐晨勛就站在病房外的玻璃窗看著病床上的人。
平時那么一個處變不驚的人,此時正臉色蒼白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臉上還帶著一個呼吸機。
白色的枕巾并沒有襯得他的臉色好了多少,額頭上圈著的紗布在傷口那一處隱隱透著血色。一雙透著硬朗的揚眉因為疼痛而緊蹙著,讓人忍不住想幫他撫平。因為長時間滴水未沾而有些起皮的薄唇也緊抿著,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疼。
褪下了平日里的冰冷,此時的江潯看起來格外的脆弱。
“病人的肋骨受到變形的座位的擠壓斷了一根,短期內(nèi)需臥床靜養(yǎng)?!贬t(yī)生拿起X光片對著燈光說道。
“右腳也有些骨折,不過手術進行得不錯,恢復后也不會有什么后遺癥,但是要有一段時間坐在輪椅上了?!?p> 唐晨勛一想起醫(yī)生說的話,悔恨的情緒在心里不斷地滋生。
要不是......要不是我沒能及時看到消息,哥他也不會這樣!
突然,唐晨勛一拳打在墻壁上。
蔣羽是嗎?
這個仇,一定要報!
——
隔天一大早,唐老爺子急忙趕來醫(yī)院,一進門就看到唐晨勛正趴在江潯的手邊。
察覺到有人靠近,唐晨勛一下子醒了過來:“老爺子你來啦?!?p> “你哥怎么樣了?”唐老爺子的臉上滿是擔憂與心疼。
看著自己從小養(yǎng)到大的孩子此時正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右腳還打著厚厚的石膏,唐老爺子能不心疼嘛?
要不是唐晨勛吩咐了手下要到明早再告訴老爺子江潯出了車禍的事,不然的話老爺子早就沖過來了。
唐晨勛將醫(yī)生的話跟唐老爺子說了一遍。
“醫(yī)生還說最近要讓哥吃清淡些,做一些康復運動?!?p> “這次車禍,是意外?還是......”唐老爺子的眼神突然銳利了起來。
即使人到古稀之年,唐老爺子的眼睛還是一片清明,稍微施加些壓力,要是普通人接觸到,怕是已經(jīng)嚇到結巴了。
但唐晨勛是什么人?
在六歲那年被唐老爺子在街上帶回家后便接受一系列的訓練,目的就是為了接手唐老爺子花費了大半生去營造的地下勢力。
這么多年來,他早就對唐老爺子的眼神殺免疫了。
“昨晚收到哥給我發(fā)來的消息后我就派人去調(diào)查了。”
想起那條短信,唐晨勛不由得捏緊了拳頭:“哥他只帶了一個司機,哥的助理因為家里有事沒和哥一起回家,因此逃過一劫。司機的傷勢更加嚴重,現(xiàn)在還沒醒過來,已經(jīng)通知了家屬。而那個撞了哥的人當場死亡,死無對證。不過......”
“助理說,早上蔣二爺帶著一個女人到公司去找哥,估計是沒談妥,兩人不歡而散后那姓蔣的還放下狠話說要給哥點顏色瞧瞧?!?p> 唐老爺子聽此,用拐杖杵了杵地板:“這蔣羽,年輕時就極為愛面子,這次被你哥下了面子,有這么一出不意外。”
說罷唐老爺子又冷哼了一聲。
“哼!我的孫子也敢動!就憑這點就足夠把他那什么什么幫給滅了!”
唐晨勛:???你怕是在為難我這個小可憐哦?
唐晨勛突然被噎了一下:“青幫這幾年勢頭很猛,蔣羽為人風流,私生子更是眾多,每個人都為了他屁股下的那個位置像打了雞血一樣,幫派自然也就發(fā)展起來了?!?p> 唐老爺子早在幾年前就把這個位置交給了唐晨勛,自個兒悠哉悠哉的當個快樂的小老頭,別提多快活了。
這幾年唐老爺子也希望唐晨勛能夠以和為貴,不主動挑起和其他幫派的火拼,不過,主動犯上來的他也沒那么好脾氣的會放過他們。
“除了資源與領地,再過幾年,這青幫要趕超我們也是正常的事。”
唐老爺子聞言,習慣性的摸了摸拐杖上的龍頭:“難怪他這么有恃無恐。這件事該怎么辦我也不插手,你自己去做。”
經(jīng)過這幾年的考核訓練,唐老爺子十分放心唐晨勛能夠獨當一面。
但這并不影響老爺子的關心。
“還是要記得,安全第一。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出手,不要逞一時之快?!?p> 即使聽了很多遍,唐晨勛的心里還是十分的熨燙。
“嗯,我知道?!?p> 唐晨勛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老爺子你最近最好是去旅游,哥他是在回家的路上遭到的暗算,家里的地址怕是已經(jīng)泄露了,而且,恐怕還會有內(nèi)奸?!?p> 老爺子雖然不樂意,但由于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能夠護著他們兄弟倆的年紀了,留在這里,只會讓他們礙手礙腳,甚至還會拖累他們。
這點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唐晨勛又繼續(xù)說道:“m市離本市有點距離,而且青幫的手伸不到那么遠,那里是最好不過了。您不是說過那里還有一個老朋友嘛?”
想起那個老朋友,唐老爺子突然覺得這趟旅程也不是那么無聊了。
“好,好啊。你們也長大了,會自己處理事情了,不是以前那個害怕了會跑到我懷里的孩子了。這樣也好。”
聽了唐老爺子的話,唐晨勛哭笑不得。
“對了,你哥什么時候會醒過來?”
唐晨勛回答道:“醫(yī)生說麻醉藥效果過了自然就會醒過來了?!?p> 唐晨勛抬手看了一下手表。
現(xiàn)在已經(jīng)早上九點多了,他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還沒吃過東西,就在這守著江潯。
現(xiàn)在唐老爺子來了,于是他就讓唐老爺子先在這里守著江潯,自己去外面打包點吃的上來。
咸魚婕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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