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拿著那個什么魂器,快跑?!庇位饲穆曊f。
“我們沒拿魂器?!?p> “欸?那他為什么追你們?”
“祖祖說,要讓他以為我們拿著呢?!?p> “哦,弄了半天,你們這是被當誘餌了?!?p> “嗯,就是這樣。”
“好大無畏的犧牲精神啊。”游凰無奈感嘆,怎么讓自己碰到了?又不忍心放手不管。
“所以你還是快走吧,祖祖說,不能傷害人?!?p> “祖祖怎么不保護你們呢?”
“祖祖要保護魂器。”
“你們還有心情聊天,拿我當擺設(shè)嗎?”魁梧漢子微怒的笑著。
一群黑色緊身衣的煉魂成魄,黑壓壓的撲了過來。
游凰提刀緊握,生死有命,不管了,殺吧!
呼的面前一道白光,在暗色的夜晚,閃亮耀眼,游凰一愣,這是什么?所有沖過來的黑色緊身衣,啪啪的拍在這面白色光墻上。
“收。”北斗輕喝,黑影消失,一片亮白。
“你怎么來了?”
“黎原北斗,多有冒犯。”北斗沒有回答游凰,客氣的朝那魁梧漢子行了一禮。
“公子好手段!”魁梧漢子笑著贊嘆,一雙大手拍的脆響,而后神情一轉(zhuǎn),傲然報了名號,“南地系匠的名字不知公子是否聽聞?!?p> “南地人杰地靈,北斗當然聽說過,只是不知,南地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不講規(guī)矩了嗎?”
“系匠不知哪里得罪了公子,還請賜教。”
“我黎原山上的妖,誰也不能動。”北斗冷顏冷語,小七,九色一眾全都現(xiàn)身。
“我不是妖啊?!庇位诵÷暷钸丁?p> “哈哈,這黎原的規(guī)矩,好生霸道,不過,我也奉勸公子一句,不要隨便插手南地的事,小心引火燒身?!?p> “南地的事我自然不管,可到了黎原,還容不得任何人放肆。”
系匠一雙粗眉擰的成結(jié),看著眼前這不知好歹的少年,拳上的骨節(jié)咔的一聲脆響。
“年輕人,地頭蛇啊,山頭虎啊,一時過癮,可還是要長遠的打算一下,你怕是不知道煉魂人的本事!”
“我知道,死了也有可能不安寧嘛?!北倍份p笑,“可惜我活著的時候,就不知道如何安寧?!?p> “哼,給臉不要臉!”南地系匠何等人物?南地所有煉魂人活在他的身影之下,名正言順的煉魂大家祖祖,都只能委曲求全。黎原北斗的身份再尊貴,也該給他十分的面子才對。
數(shù)百煉魂成魄一片黑漆漆,附近的空氣陰森森的透著涼意,系匠一臉威嚴的怒視北斗。
北斗還是冷冷淡淡看著,夜晚的月色也為他更添了一絲清冷,身邊卻躁動不安的越聚越多。
小七湊近了問:“要不要開妖堂?”
“不必?!北倍纺抗獾坏目粗到?,“祖祖不愿做的,我不介意?!?p> “少爺?!”九色吃驚的看著他。
“要是害怕,回家去吧?!?p> “我們不怕,只怕別人會說少爺太狠心,太惡毒?!?p> “我也不怕?!北倍窚\淺一笑,溫柔的看著自己身邊的這些妖。
“少爺?!?p> 游凰早坐在妖群里吃起了肉,一邊跟幾個小孩說話,看見北斗的笑容,有些失神,心里想著,恐怕,就是為了這樣一個溫柔的笑臉,所以大家才會傾盡所有。
“做人,要守做人的規(guī)矩。”北斗無動于衷的看著,系匠還在召喚煉魂成魄。
“哼,我還不需要一個毛頭小子來教我,怎么做人!”系匠向前推出一掌,旋起一陣風雪,數(shù)百煉魂成魄鋪天蓋地的殺了過來。
“念紋令,令眾物,物歸順,順我意。”北斗手里捏著一張綠色的念紋令,幽幽散著藍色光芒,“滅!”
一瞬間,空氣里彌漫著綠藍色光芒,像是一片燦爛的煙火。
“你!你竟然!”系匠此時外表憤怒,內(nèi)心惶恐。
“天魂沖魄,地魂力魄,命魂七魄?!毕到持搁g夾著三只銅鈴,嘴里念著,手上搖著,這三個可是不止一人一魄練成的,絕對沒有失敗的可能!
三只巨大的黑色物體飄蕩而出,沒有人形,面目也看不出是什么東西,丑陋異常,變形的手里握著一柄近十米長的彎刀,刀柄上串著一串頭骨。
咔嚓一聲,游凰站了過來,手里拎著兩把刀。
“你還會用刀?”北斗看著游凰手里的刀。
“會是會,不常用,這不是小魔,不要輕心。”
“魔?”北斗仔細一望,話不多說,怒!
“鬼力亂神?!?p> 又是一片綠藍色光芒,籠罩在系匠身上,系匠驚恐,丑陋巨大的三只沖進來,護在身周。三只奮力的揮舞著手里的巨大彎刀,在綠藍色的光牢上劃出一道道長長的黑色裂痕,系匠困在其中,動彈不得。
游凰拿眼神輕輕瞪了北斗一眼,動手也不說一聲,嘴里輕念:“繁花鑄金?!?p> 三只手里的巨大彎刀,在一片花海中,流淌了一地鐵水,綻起一片紅色鐵花,閃著點點光芒。
游凰拎著兩把刀,飛身沖進光牢之中。
“游凰,沒事吧?”小七有些困頓的瞇著眼睛問。
“繁花家的滅魔人,沒事?!?p> 北斗捏著的幽綠色念紋令,老舊不堪,仿佛稍稍用力就會碎掉。
游凰雙臂后揚,一蹲一起,瞬息之間,雙刀自下向上,破風而出,斬掉一只伸抓過來的手臂,幾米長的手臂高高飛起,呼的消失不見了。
又一只手巨臂橫掃,風聲嘯嘯,游凰借勢一蹬,旋著身子甩出兩刀,劃出一道圓環(huán)刀光,切掉一只巨物的腦袋,游凰騰轉(zhuǎn)落地,停在不遠處看著,失了腦袋的巨物,一點點透明,消失…
“這刀還真好用?!庇位颂饍墒郑肿屑毝嗽斄税胩?。
“你到底用了什么?”系匠驚恐的看著北斗,即使游凰殺了命魂七魄,傷了地魂力魄,這些都不重要,自己被困在這里,無能為力,才最為可怕。
“北斗的權(quán)利?!?p> “呵,你,北斗,你不敢傷人!”
“我不會傷你性命?!北倍分币曋?,“但你要知道,傷過人害過鬼的煉魂人,不會永遠逍遙?!?p> “那又怎樣!那又怎樣!人是什么至高無上的東西?鬼又是什么東西?我才是真正的世界主宰,我才是可以支配一切的。”系匠狂吼。
“他在胡說什么?”九色滿目狐疑。
北斗眼底一抹悲涼,卻是再無眼淚,堅定的捏著念紋令。
“人,要為自己做過的事,犯下的錯,負責?!?p> “繁花生木。”游凰念著,兩手拋出兩刀,刀身落于兩叢巨大植株之上,直沖飛天,一舉穿透,又滅一只。
順著巨大植株,游凰幾躍而上,收了“繁花生木”,伸手迎回兩把好刀,又念:“繁花流火?!表樦朵h,兩道火光耀眼明亮,斬擊在最后一只黑色巨物胸口,火光漫延,一巨大個火球照的附近通亮。
游凰退了回來,氣息微喘。
北斗輕喝一聲,“消!”
綠藍色光芒不斷收縮,聚到系匠身上,他此時一邊發(fā)狂的吼罵,一邊又可憐哀求,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這奇怪強大的光芒最終裹緊自己。
嘭!
系匠消瘦衰弱的倒地,瞪著一雙發(fā)紅的眼睛,惡狠狠的注視著北斗。
“你竟然廢了我!?干脆殺了我!啊!”
北斗此時怒氣已消,平靜的說:“成魔懲戒而已?!?p> “你!你憑什么?!”
“是我委托他的?!币粋€身穿寬大紅色長袍,嬌憨可愛的柔弱女孩,柔聲答到。
“祖祖!”
“憑著所有煉魂人和煉魂成魄的心愿?!弊孀嫜劾镂⑽⒀鴾I花,水波粼粼。
“我才是那個可以改變這一切的英雄!”系匠支撐起身體,傲然說著。
“生為煉魂人的命運,誰都逃不掉,無論你怎么改變,也終身是個煉魂人?!弊孀?zhèn)械目粗鞍堰@世界的人,全變成煉魂成魄,你就不再是煉魂人了嗎?”
“你現(xiàn)在不用背負了?!?p> “北斗…”系匠愣愣的看著北斗。
“你想過什么樣的生活,都可以現(xiàn)在開始追求?!?p> “晚了,我已經(jīng)完了。”
“人的一生,有長有短,何時算晚?”
系匠站起瘦長的身子,笑,笑到大咳,然后平心靜氣,不為察覺的輕嘆,轉(zhuǎn)身離開了。
祖祖摸摸身邊孩子的頭,微微一笑,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同游凰說:“早就聽說繁花家法,與眾不同,沒想到,竟如此強悍。”
“嗯,所以我一般不用這么好的刀,多謝?!庇位私贿€兩把好刀,心里終于安穩(wěn),一直提心吊膽,生怕不小心傷了自己人。
嗯?自己人?游凰思索了一下,自己人?
孤身闖蕩至今,今天竟然有了自己人,這是游凰不曾想到的。
“多謝北斗大人出手相助?!弊孀媸┝艘淮蠖Y。
“我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已成魔?!?p> “嗯,他越來越偏執(zhí),后來竟煉化生人,我實在慚愧,無力阻止,也沒能勸回他,多虧北斗大人…”
“不敢,我安居北地,只能說占了‘天時地利人和’。”
“北斗大人謙遜了?!弊孀嫒崛岷秃偷男χ堑镁派谝贿呅⌒淖屑毜亩⒅?,這可是個很好的學習機會。
游凰看著九色,心里發(fā)笑,暗想,你已經(jīng)不用再勤學苦練了!
兩相告別,北斗帶著本不需要同來,卻一定要跟著的一大幫,回去了。
不高興的筆名
偷偷給自己縮了篇幅,降低標準,我也是沒誰了,哈哈。雖然想說濃縮的都是精華,可也避免不了矮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