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越懷瑾道。
“嗯?!便宄袗偽⑿Φ溃骸澳銈兛烊ビ蔑??!?p> “師叔也同去吧?!?p> “我就不和你們年輕人一起了?!便宄袗傄蝗缂韧孛鎺Ш挽?。
一大早,于靈兒扣響了樊禁盟的大門,哭哭啼啼地要見宗乘齊。
“盟主,求你救救我哥哥……”于靈兒抽抽噎噎,梨花帶雨的模樣十分惹人憐。
“靈兒,你可知你哥哥在哪?”于靈兒哭得宗乘齊煩躁又不得不耐心詢問。
“那天……天,哥哥去找鄒總管之后就不見了,我……我去尋他時,莊子里一個人都沒有了……嗚嗚……直到,直到昨天有人給了我一封信,盟……盟主,你看……”于靈兒遞上一封沾了血的書信。
宗乘齊拆閱:近聞宗盟主廣購糧草,吾等窮困,故暫借爾留于江北之糧,今遇一人自稱毒門于氏家主,吾等囊中羞澀,還望盟主不吝賜銀一萬,吾等必將于家主安全送回。信尾署名:借糧者。
“可惡!”宗乘齊勃然大怒,“連我樊禁盟的人都敢綁!鄒仁!你丟了糧連人也看不住。”
“屬下無能?!弊运敕诉€從未在眾人面前遭受如此斥責,他氣怒于心,不敢發(fā)作,默默給于常那個一事難成的東西記上一筆。
“送信的人呢?”
“走了,他會武,我打不過,嗚……”于靈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說……十天之內,不把銀子送到江北渡口,就要……就要殺了……殺了哥哥……”
此刻,于風尚在江北一處清幽之地,喝著小酒烤著魚,好不自在。
忘川樓的人上了山,白湘帶了幾個侍從搬進了明允客苑,本只練傲寒一人的院子也算多了些人氣。為防明允生疑也為了使喚方便,白湘依照練傲寒的囑咐帶的多是會點武的女子。
入夜,兩個黑衣人越上了藏書閣旁的參天古木,不多時,又見一黑影靠近藏書閣,樹上二人相視一眼,悄悄跟上。
二人在閣內追尋著那賊人的行跡,身量較高的在前,身材瘦小的那個目光四處流轉,在離門最近的架子上停留了幾下才收回目光。
只見那黑衣人徑直奔著藏書閣最角落的地方奔去,桃花眼中閃過警惕忙拉著另一位躲在離賊人不遠的書架間,透過書架隔層的縫隙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最角落的書架上擺的并不是典籍而是一個個上了鎖的箱子,里為何物并未標明。那賊人鼓搗了幾下撬開了一個小箱子的鎖,將里頭的一大卷泛黃的紙頁拿出,不停來回翻找,十分焦躁急切。
上了年頭的紙張在這來回翻弄下發(fā)出了特有的脆響,黑衣人忽然停下手中的動作,將書頁全扔進箱內,轉身就逃。
既然已被發(fā)現(xiàn),越懷瑾和練傲寒也不躲藏,現(xiàn)身攔住那人的去路,賊人也不畏懼拔劍朝二人砍去。
越懷瑾和練傲寒也同時拔劍回擊,一時間三團黑影扭成一團,時分時合,越懷瑾和練傲寒死死咬住賊人不放,那賊人招式二人自然熟悉,果真是出自明允!
三劍相抵,越懷瑾道:“收手吧,去和掌門請罪,他會輕罰的?!?p> 賊人一言不發(fā),一手持劍,暗暗運起內力突然一掌劈向兩人之間,掌風狠戾,非他二人所能敵,不得不撤劍向兩邊避開,黑衣人趁此逃竄,沒幾步便可跨出大門,練傲寒一個空翻擋在門前再次斷了他的去路,后有越懷瑾跟至,左右皆是書架,四周已無出路,賊人只好應戰(zhàn)。
長劍交錯,發(fā)出金屬碰撞特有的刺耳摩擦聲,賊人暫先閃身躲開越懷瑾的攻擊,再次一掌打向練傲寒,掌風襲襲,練傲寒心中大驚!
躲閃不及,長劍的鋒刃在她右手背上劃過,鮮血頓時滋滋冒出,順著指縫流向手中長劍的劍刃。
這一條傷口借著暗暗的一點月色在越懷瑾眼中看得十分刺眼!
本念是同門他并未痛下死手,這一抹鮮紅映入眼簾后,他心頭怒起,全力以赴要拿下那賊人。
二人酣戰(zhàn)之時掃下了架上的幾本書,練傲寒在一側書架悄然停留了一下后,一腳將幾本藏書踢入書架與地板的縫隙中,再次與越懷瑾合力擊殺。
那賊人功力匪淺應是在兩人圍攻間撕開一道口子破門逃走。
練傲寒正要追趕,“別追了,沒用的?!?p> 越懷瑾將她拉回,“僅憑我們是抓不住的?!?p> “嗯?!?p> 深夜,明允山門內燈火通明,門內弟子分批在山上四處搜尋,司緞弘、唐綿、越懷瑾和練傲寒在主廳內密商。
“越兒,你確定那人是我們門內之人?”司緞弘面色凝重。
“是,弟子可以確定,且此人應不在弟子之下。”越懷瑾已十分篤定。
“這尚在山門內的小輩中屬越兒最為出挑,難道是有人深藏不露?”唐綿思索道。
“弟子有一想法?!?p> “說?!彼揪労氲?。
“弟子以為會不會是已出師下山的前輩、師兄趁夜?jié)摶孛髟省!?p> 司緞弘認為無此可能,搖了搖頭。
“不可能,他們大可光明正大的回來,何必偷偷摸摸?!碧凭d當即反對。
“師叔,他偷的是禁書怎敢亮明身份回山。”
“練樓主以為呢?”
“依武功身法,晚輩亦認為是明允之人?!本毎梁皇直吃谏砗笤谝慌哉玖?,沉默良久,若非司掌門點名發(fā)問,她不會開口。
屋內的局勢已經分明,可以確定是明允之人盜書,可他們還漏了一點,雖有可能是離山的弟子,但并非沒有可能是現(xiàn)在身處山內之人,小輩中無可出懷瑾其右之人,那長輩中呢?事情一出他們便集合在主廳密商,可還少了一人--沐承悅。他們對這位朝夕相處的師弟,和藹可親的長輩十分信任,但她練傲寒可不信,除非他有足夠的證據(jù)。
司緞弘問:“越兒,可點看過丟了什么?”
“弟子已點清,僅一個禁書箱被毀,一本普通功法和真平一年的藏書閣記錄本丟失?!?p> “真平一年的記錄本,他要這有何用?”司緞弘不解。
“弟子以為,他應是慌亂之中拿錯了?!?p> “還好損失不大?!碧凭d慶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