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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求心

嚇唬

問心求心 癡人語czj 2048 2019-12-26 08:27:31

  “哥哥,你究竟長什么樣子呀?”薛清念感到好奇,奶呼呼的小臉上眼睛一眨一眨,盡顯孩童的純真。

  “念兒,不得無禮?!毖Ψ鼻宄獾?。

  “無妨。”練傲寒道。

  “天色一晚,我先把他送回去?!?p>  “叔父慢走?!?p>  練傲寒也隨著司馬越微微一拜。

  此處只余二人慢慢地走著。

  “你覺得小念如何?”司馬越問。

  “純真,就是多點小姐脾氣?!本毎梁馈?p>  “家中嬌養(yǎng),哥哥姐姐們寵著,也正常?!彼抉R越道,傲寒對他并無反感,為何他覺得傲寒對小念有種說不明的感覺,不是對孩童的喜歡或反感。還有她對叔父,雖一舉一動都合情在理,但還是讓他感到有些不對。會不會……薛繁叔父也是他的師叔……不,他早已遁入朝堂,這么多年江湖上早就沒他多少痕跡,許是他多慮了,但是傲寒對叔父……

  外人看不出的問題,司馬越怎會察覺不到,哪怕練傲寒細微的情緒變化,他看都在眼中,因為有她在時,司馬越最注意的就是她。

  校場上,一片黑衣黑甲,三軍列陣,靜待臨戰(zhàn)前最后一次的武訓(xùn)。

  “姚老弟,聽說咱們將軍挺看重那小子的?!币粋€黝黑體彪的大漢推了推身邊的人,悄聲道。

  被搭話的人同樣身著點安軍服,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右臂上多系了條黑色布帶,這是定安軍鐵衛(wèi)隊特有的標(biāo)志。

  鐵衛(wèi)隊只做最難的任務(wù),打最難的戰(zhàn),是定安王手中的一柄利劍,更是心腹。因此,為防止招人暗算報復(fù),他們的軍籍是單獨獨立一份掌握在定安王的手中。鐵衛(wèi)隊只有在軍中和迎敵時會系上這黑帶,在外和平時與普通的定安軍無異,這黑帶的一側(cè)做了記號,鐵衛(wèi)隊的每個人記號都是不同的,一旦身亡便依此辨別身份。

  此人便是鐵衛(wèi)隊長姚眾。

  他順著那大漢的目光看去,“這位大人就是昨日從驚馬蹄下救了小公子的那位,大將軍自然看重?!?p>  “嘿,我看他瘦弱得像個小雞崽兒,還能救了小公子?若不是太子一刀砍在馬腿上才撂翻了那匹瘋馬,恐怕他也沒命在?!蹦趋詈诖鬂h笑了笑,壓根就不相信。

  “老毛,你可別小看人,臨危不懼,至少膽識過人?!币Ρ姷?。

  “他什么身份,能站在上頭?”老毛推了推姚眾。

  “太子家令,他現(xiàn)在可是太子最為倚重的近臣?!币Ρ娊忉尩?。

  “太子家令?文官啊?”老毛更加輕蔑地笑了笑,“咱們定安軍營就沒幾個文官敢來,難怪,你瞧瞧,就他那身子板,咱們營中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比他強?!?p>  “他是文人,哪是我們這些大老粗能比的?!?p>  “大老粗怎么了,打戰(zhàn)還不都是靠我們,就那些文官,風(fēng)一吹就能倒一片,別說上陣殺敵了,這戰(zhàn)鼓一響,腿都嚇軟了。什么文人,都是些耍嘴皮子的貨色,難道就憑他耍耍嘴皮子能說下一座城?八成這又是一個主和派。”老毛對這些所謂的文人鄙夷至極。

  “這一位可不同……”

  還不等姚眾說完,老毛搶道:“有何不同,都是些軟骨頭的東西,若不是沾了太子的關(guān)系能進得了我們定安軍營?既然來了,我老毛就不能讓他白白來這一遭?!?p>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給這些軟骨頭的一點教訓(xùn),讓他明白定安軍營可不是好進的?!崩厦粗项^的白衣公子打起了主意。

  “老毛,你可別亂來,聽說他會跟隨太子一同北征,介時,同在帳下聽用,多多少少會有些聯(lián)系,你別把關(guān)系鬧僵了。”姚眾警告道。

  “呵,就他,還北征,還是給他點教訓(xùn)滾回家的好,省得到時怯戰(zhàn),丟我們大晉的人?!崩厦罅四髢墒值年P(guān)節(jié),發(fā)出咔咔聲。

  “老毛……”姚眾剛欲再勸。

  咚咚咚,令鼓擂起,全軍整肅,定安軍上下站定,黑衣黑甲,腰挎長劍,挺胸抬頭,精神奕奕,好不威風(fēng)凜凜,果是這大晉利刃,定安之軍。

  薛繁道:“將士們,今日是戰(zhàn)前最后一次武訓(xùn),也是臨戰(zhàn)前再磨一次刀,望諸位莫要懈怠,拿出你們本事,一展定安軍威?!?p>  “是!”“是!”“是!”將士們?nèi)艋貞?yīng)。

  薛繁向太子請命,由太子同意武試開始。

  與其他軍隊不同的是,定安軍的武訓(xùn)是將兵分開進行,且各部各人各顯所長,表現(xiàn)優(yōu)異的軍士可借此被擢升為將官,而將官在武訓(xùn)中的成績也決定了他們的品級是升還是降。武訓(xùn)雖不是戰(zhàn),卻為戰(zhàn)而生,無人敢于懈怠。

  定安軍內(nèi)所有將官集合進行武訓(xùn)。校場上已露天擺好座位,這最上首的便是太子尊位,左首位自是歸了定安王,右位便歸了這太子家令。

  將官兩兩抽簽進行比試,這比試的擂臺距這安坐之處不過十二丈遠,每人的招法本事都看得一清二楚。

  擂臺上,兩位年輕的將官你來我往,劍如游龍,騰挪躲閃之間招招來往,好不精彩,再一細看,這二人功法相似,應(yīng)是出自同一師門。

  “大將軍的兩位徒弟果是良將之材。”太子夸贊道。

  “還是差了點火候?!毖Ψ睂δ嵌嗽u價道。

  幾番較量下,最終以清和險勝一招告終。

  兩人下了擂臺朝上尊位及左位各拜了一拜,“太子殿下,大將軍?!北阍谘Ψ鄙砗笞笥艺玖ⅰ?p>  接連幾對,皆是勇猛之輩,盡顯定安軍力,幾次交手引得周遭等候或歇息的將官頻頻叫好。

  若大晉之將兵皆如這定安軍則大晉無憂矣,又何懼那北燕賊寇。練傲寒心道,可惜,大晉之內(nèi)只定安軍一家獨秀練傲寒心道。與此同時,尊位上的那人亦有此感慨。

  緊接著,擂臺上對戰(zhàn)的是勇武營營將毛英和鐵衛(wèi)隊隊長姚眾。勇武營是定安軍的一記重拳,多為先鋒之用,這為首的營將毛英十五歲從軍,練就了一身的氣力,從一介小卒一路殺到一營之首將,也是軍中數(shù)得上的一號人物。對陣的姚眾,鐵衛(wèi)隊隊長,神秘難測,這一組可大有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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