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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心求心

高壓訓(xùn)練

問心求心 癡人語czj 1925 2020-01-09 23:59:09

  “甘闕……甘闕,跑慢點,后頭跟不上了……”尉遲彬喘著粗氣奮力追趕跑在最前面的莽漢。

  “尉遲,我們還要跑多久?”甘闕也有點累了。

  “不……不知道。”

  大半個時辰后,這原本整齊前行的隊伍逐漸拉開,三三兩兩,面色發(fā)紅的發(fā)紅,蒼白的蒼白,唯一的共同點是每個人的腿都和灌了鉛一樣,邁出的每一步都酸澀的很。

  “娘的,”連體力最好的甘闕都已上氣不接下氣,“他想干什么?……”

  “不……不知?!蔽具t彬已然堅持不住,整個人半掛在甘闕身上。

  “他……他是想……想立威?用……用這種手段……,他,他娘的。”甘闕悄聲暗罵道。

  “少……少說話,跑……跑吧?!?p>  今日的天不陰不陽,風(fēng)也不會太大,正正好。尉遲彬等跑了多久,練傲寒就在校場上站了多久。

  校場上其他營屬的將士也被這群敗兵訓(xùn)練的陣仗和強度看得目瞪口呆。

  “平日里看這家令大人斯斯文文的,這練起兵來可真不手軟。”

  “斯文,這位大人不僅斯文還冷得很,想來必定手段狠辣,今天啊,說不定只是開胃菜,以后還有更狠的。”

  “還狠?那要出人命了!”

  “人家是太子的寵臣,有幾個人能奈何的了他?”

  這邊是眾人的竊竊私語,遠處一中年男子也在關(guān)注著校場上的動作。

  “你們認為太子家令的手段是否合適?”薛繁問。

  身后兩個少年上前一步,清朗稍一思索,搶先道:“我認為太過了,才第一天就這么練,會練出事的,終究是個文人,哪懂得練兵,師父還是把這營的主將換了,免得全折在太子家令的手里?!?p>  薛繁未予評價,“和兒,你說?!?p>  清和道:“練大人的確有些操之過急了。這般練下去,恐怕這些兵士不服,會產(chǎn)生嘩變。但練大人一向行事有度,我想,此舉或許有他自己的道理?!?p>  薛繁道:“你們記住,看一件事不能只看表面,特別是朗兒,你忽略了做事的人,不同的人做同一件事結(jié)果可不會一樣。和兒,我知你與太子家令有些私交,但你與他才初識多久,不能盲目相信?!?p>  “明白了?!鼻謇蕮蠐项^。

  “是,師父?!鼻搴偷?,“那師父如何看此事?”

  “太子家令此舉乃是事急從權(quán),城外便是燕軍虎視眈眈,他沒有時間去重新調(diào)教這些人。何況這些舊部經(jīng)歷了戰(zhàn)敗,前主將更是陣亡,心中受挫非常,要想讓他們在短時間內(nèi)恢復(fù)到原先的實力必須下上幾劑猛藥,至于能不能讓他們遵令,就看練傲寒的本事了。”行伍數(shù)十載,什么情況他沒遇見過,薛繁的心中和明鏡一般。

  “娘的,練……練大人,就……就一直盯著,他……站著……不累嗎?”

  “省點……力氣吧,我看,練大人還沒有……要……我們……停的意思?!别埵俏具t彬也已跑得唇色發(fā)白。

  “都停下?!本毎梁K于下令,眾人如臨大赦,體力差點的直接在原地躺了下去。

  “哥,哥,你知道嗎?”趙羽邊喊著邊直接進了太子的營帳。

  “又出什么新鮮事了?”司馬越抬頭瞄了一眼,繼續(xù)忙活手中的事。

  “寒姐讓凌陽城舊部從午飯后開始跑步,到剛剛才停。”趙羽激動的說。

  “噢,又不是什么大事?!彼抉R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哥,你不覺得太狠了嗎?”趙羽問。

  “沉疴需以猛藥醫(yī),你等著看,再過段時日這必是一支虎軍?!?p>  趙羽兩手壓在司馬越桌前,“能不是虎軍嗎,能從寒姐手底下挺下來的都不是一般人?!?p>  司馬越放下手中的筆,湊近趙羽道:“要不,我把你也送過,傲寒那正缺人呢?”

  “別別別,大哥你饒過我吧。寒姐剛收了凌陽城舊部,手下人多著呢?”趙羽慘笑地告饒,下意識地后退兩步,今日只是一個跑步都把人練趴下了,之后指不定有多慘,就是鐵打的人也不一定捱得住,趙羽心中暗暗叫苦。

  “休息夠了?”練傲寒輕聲問。

  “什么?娘老子的”甘闕暴起怒罵,“姓練的要不你來跑一個試試?!?p>  “本官沒這個必要。”練傲寒輕描淡寫的回答。

  “大人,恕卑職多嘴,您這練的太狠了,我們熬不住啊。”尉遲彬道。

  “就這,熬不住了?呵。”練傲寒眼中閃過狠色,“既然累了,接下來練點簡單的,射箭如何?”

  四下哀嚎一片,他們怎就攤上了這么一位主將,才歇了多久,如何緩得過力氣。

  “全都給我起來練箭,不遵上令,軍法伺候!”練傲寒厲聲喝道。

  “娘的。”甘闕剛要開罵,被尉遲彬一把拉回,示意他忍耐別說話。

  一眾人排開,拉弓射箭,直至太陽將落,箭靶周圍落滿了箭,箭靶也換了好幾個,令兵一聲令下,每個箭靶又稀稀拉拉松松垮垮地添上一支箭。

  “停?!本毎梁S意從箭靶上拔下一支,絲毫不費勁,“這就是你們放的箭?就這樣,還想上戰(zhàn)場?去送死嗎?”

  尉遲彬也忍不下了,行了一禮解釋道:“大人,非我等箭術(shù)不精,只是練了許久,大家已沒了氣力?!?p>  “在戰(zhàn)場之上,敵人會因為你們沒了力氣就放下高舉的鋼刀,暫時休戰(zhàn)嗎?”練傲寒反問道。

  眾人啞然,練傲寒所言的確是無可反駁。

  “繼續(xù)練!”

  已是歇息的時辰,透著燈火的營帳外,來人行禮道:“大人可曾歇下了?尉遲彬求見?!?p>  “進來?!睅?nèi)人道。

  尉遲彬進了營帳,但見練傲寒還在掛起的凌陽城地勢圖上摸索著什么,桌上一角放著飯菜,早已沒了熱氣,尉遲彬認得出是今日晚飯的菜色,和他們的一樣。

  “大人?!?p>  “說,何事?”練傲寒繼續(xù)看著地勢圖。

  “卑職想說,”尉遲彬仔細斟酌著他的每一個用詞,“練兵需循序漸進,且每個訓(xùn)練項目的搭配和時長都是要合理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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