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將軍,我這計策,如何?”
屋內(nèi)門窗緊閉,暗處坐著一人,黑色流光燙金斗篷遮住了身形面目。
“呵,你徒弟去搜過了,那個東西半點影子都沒見到?!笔挸庑闹袣鈵?。
“派人搜搜她的身?”黑衣人道。
蕭斥一甩袖,沒好氣地道:“誰去?誰能近得了她的身?讓你徒弟去?”
黑衣人將茶杯重重地往桌面上一放,“蕭斥!我可不是你的下屬,你沒本事沒找我撒氣!”
“我是和你主子合作,不是和你!”蕭斥眼尾上挑,厲色警告。
黑衣人冷哼一聲,“大將軍,你若聽我一言,北燕必定大勝?!?p> 蕭斥心內(nèi)壓根是不以為然,眼現(xiàn)輕蔑。
“報-晉營送來戰(zhàn)書一封?!笔挸獯蟛阶叱觯舆^小兵呈上的戰(zhàn)書,拆封閱后他冷笑了一聲。
上等的宣紙被捏出了褶皺,蕭斥的眼中出現(xiàn)了少有的興奮,眼中發(fā)紅的血絲好似是對殺戮的渴望,對鮮血的渴望。薛繁,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晉營內(nèi)除了御林軍幾乎是全營出動。
數(shù)十萬大軍兵臨歸雁關城下,擺開沖鋒的大陣。大軍之中,為首的正是大晉太子司馬越,定安王薛繁,長義王趙羽。
好肥的一塊肉。
“看到那三個了嗎?”蕭斥站在城頭指著那三人對一眾將官道:“誰要是拿下其中一個,本將重賞,要什么都可以?!?p> “開城門,迎戰(zhàn)!”
“是!”
“攻城!”司馬越劍指歸雁關。
兩方人馬在城下展開廝殺。
另一邊,姚眾擦了擦汗,“練將軍,是這吧?”
“是。”練傲寒望著崖頂?shù)囊稽c翠綠,眼現(xiàn)堅定。
練傲寒扮男子的時候,因是身上也兼著太子家令的職,一身文人打扮,未曾換過盔甲,倒也沒幾人說。換回了女子裝扮也不曾穿那些較顯身形的衣服,又因畏寒,多穿了些,按女子身量看她還不算瘦弱。
今日,她一身暗紅色勁裝,扎了袖口褲腳,頭發(fā)高高地梳起,束成馬尾,冬日的風吹過她單薄的身子,揚起發(fā)絲,更顯得她瘦弱,仿佛一擊即倒。
“練將軍,你真要和咱們一塊爬上去?”毛英感到難以置信。
“不行嗎?”這懸崖峭壁確實有些難度,但她還是能爬的上。
于她而言,這陡峭懸崖,就算這崖壁上長滿了刀子,她照樣要爬。
“咱們快些。爾等皆是定安軍精銳中的精銳,大將軍還等著呢?!?p> 練傲寒檢查了掛在腰間的長繩,確認無誤后,抽出掛在腰間的短刀,正欲上前,姚眾攔住道:“練將軍,要不等等,等我們上去放繩子接你上來?!?p> “不必?!本毎梁蝗水斚?,朝低處踩上一腳借了點力往上躍去。
姚眾和毛英對看了一眼,雖有些震驚但仍在意料之內(nèi),這女子有什么是她干不出來的呢?
最先的一批人紛紛攀上了懸崖。
在略高的地方時,崖壁光滑,練傲寒不由地滑下去了幾步,她死死地扣住崖壁,一手將短刀扎進了石崖之中,此時,她的指溝中已現(xiàn)一點紅色的痕跡。
她往下看了一眼,此時已崖底極遠,已經(jīng)模糊的看不清了,練傲寒忽敢到眩暈,瞇了一下眼,隨即心下一緊,看什么看,找死嗎?離崖頂還有些距離啊,還不快點。
練傲寒甩了甩頭,繼續(xù)往上攀爬。
待她爬上崖頂時,一手的指尖已經(jīng)磨破,微微發(fā)紅,仿佛隨時都能滲出血來。
練傲寒用袖子擦了擦兩頰的汗,輕呼了兩口氣,泛白的指節(jié)勾下放在腰間的長繩,拿起一頭接過姚眾遞來的繩頭打了個死結(jié),兩根合為一根,一頭栓在了崖上的樹上,一頭放了下去。
第一批爬上來的如法炮制,將繩索放了下去,第二批人看到繩索放下時開始往上攀爬,爬了一段距離才抓住繩索,順著繩索往上。
練傲寒,姚眾等看顧著繩子,以防發(fā)生斷裂等事故,待其余人等上來時又在崖邊負責接應,將同袍們扯上來。
待人都齊了后,砍斷綁在樹上的繩索,一批精銳悄悄朝歸雁關的西門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