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九歌微微瞇了迷眼眸,凌厲的目光如同刀鋒般掃過那兩名捕快,“適可而止吧,本殿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而驚擾上凰!”
這兩名捕快如今也是有苦說不出,她們其實也不想摻和進這種高層之間的博弈與斗法。
但她們兩的捕頭已經吩咐過了,如果遇見了自稱是靖安公主的人前來,務必要將她攔在京兆尹府外面。
反正靖安公主是北辰帝的九皇女,在西渚這邊,她最多也只能算是血統(tǒng)尊貴的花瓶而已,沒有什么實際的權利。
對于凰九歌這樣不過是個擺設的靖安公主,這些捕快肯定是會給頂頭上司個面子,千方百計的將凰九歌攔在京兆尹府外啦!
望著兩人那搖擺不定的臉色,凰九歌走上前柔聲詢問道:“是有人強迫你們來攔著本殿的吧?”
“你們若是能讓本殿進去,那你們兩人對本殿這些無禮的行為,本殿完全可以當做沒有發(fā)生過?!?p> 為了加重兩位捕快心中的負擔,凰九歌的聲音微微低沉了積分,“上凰任命本殿接管京兆尹府,你們確定要阻攔?”
蘇阮雖然退位讓賢多年,但在西渚還享有著無比崇高的威望,這也是西渚帝為什么總會千方百計的孝順蘇阮的原因了。
凰九歌這會兒將蘇阮搬出來,也是想借著蘇阮的名號,好好敲打敲打這兩位捕快背后的勢力。
那兩個捕快沉默了半晌,還是給凰九歌讓出了道路。
“還請靖安公主不要怪罪,都是捕頭吩咐我們阻攔您的。”
“我知道?!被司鸥栎p笑著點了點頭,“你們兩人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吧,接下來的事情對你們而言會很危險。”
“我雖然不懼怕吩咐你們做事的那些人,但你們兩個還是要避避風頭的,畢竟養(yǎng)家糊口的都不太容易……”
兩位捕快如釋重負般的松了口氣,朝著凰九歌道了聲謝后,就急匆匆的離開了烏衣巷。
青釉見凰九歌如此輕易的放過了那兩名攔路的捕快,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殿下為何要放過她們?”
凰九歌勾了勾嘴角,“本次行事重點是抓大放小,那兩名捕快只是替人消災而已,放走也無關緊要?!?p> 瞧著那修建得富麗堂皇的京兆尹府,凰九歌眼底的嘲笑意味更勝了幾分,“本來應該是為民辦事的京兆尹府,如今卻布置得連百姓都不敢靠近,真是諷刺啊!”
冷笑聲從京兆尹府門口的石獅子處傳來,靠著石獅子的男子穿著一身破爛的血衣,眼中的神情顯得無比悲憤凄涼。
“姑娘或許還不清楚京都的狀況,這京兆尹府完全就是用來阿諛達官顯貴的,何來為民做主?”
凰九歌輕輕的挑起了眉梢,在百姓眼中無異于是龍?zhí)痘⒀ǖ木┱滓T口,怎么還會癱坐著這么個滿身是血的男子?
這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有人難道故意在京兆尹府外面給她設下圈套嗎?
凰九歌遞給了青釉一個試探的眼神,青釉便心領神會的上前詢問道:“這位郎君,你是何人,為何被仍在京兆尹府門口?”
“我是何人?”那披散著頭發(fā)的悲慘男子仰天笑道:“呵呵,我是被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官吏害了全家性命的苦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