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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醫(yī)經(jīng)

第五十七章:治病

一本醫(yī)經(jīng) 樹洞里的秘密 3144 2019-10-18 10:00:00

  管家忙應(yīng)了,轉(zhuǎn)身就要跑,卻被已經(jīng)到了近前的一名護衛(wèi)一刀柄拍倒在了雪地里。

  劉員外見狀,登時雙腿就是一軟,他指著對面,有些中氣不足道:“你們是何人?作何闖進我劉家?意欲何為?”

  “你下午抓來的那位姑娘呢?快快交出來?!贝蝾^一個黑衣護衛(wèi)冷聲道。

  劉員外的小眼睛循聲準(zhǔn)確無誤的瞧清了這護衛(wèi)的臉,帶頭的竟不是那慣常的二當(dāng)家?瞧著還有些面熟啊。

  那蘇紡從哪里雇來的一幫人,竟想劫了那丫鬟去,想的倒挺美!

  “什么姑娘?哪里來的姑娘?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擅闖民宅,若不快快離去,當(dāng)心本老爺報官抓你們!”劉員外當(dāng)下有了底氣道。

  那護衛(wèi)冷冷一笑,“報官?我們乃是佟夫人的陪嫁護衛(wèi),劉員外有這能耐,便報官吧!”

  佟夫人的陪嫁護衛(wèi)?那豈不是是辛家的人?

  劉員外小眼又是一瞪,那向來不管事自來就不在河西達官顯貴的交際里露面的佟夫人怎么摻和進來了,還幫著那蘇紡?

  對方可是辛家,劉員外不由得往后縮了縮,卻還是否認道:“你們莫不是弄錯了?找什么姑娘,我劉家沒有什么姑娘?!?p>  見他不配合,領(lǐng)頭那護衛(wèi)不再看他,一抬手,“搜!”

  他身后的十?dāng)?shù)個護衛(wèi)就散開,往各處去了。

  劉員外見狀,不由得叫嚷起來,“佟夫人的陪嫁護衛(wèi)又怎么了!也不能私闖民宅,擅自搜查??!快來人??!去沈府找我妹夫來!”

  領(lǐng)頭護衛(wèi)只冷冷盯著他,并不理會。

  不多時,就有護衛(wèi)帶著平葙回來了。

  劉員外見這么快就將人找到了,臉色就是一黑,早知道有人會上門來搜,他就該將人藏在外面的!

  “你們真是佟夫人的人?莫不是冒充的吧?佟夫人多年不露面,怎么會管這起子事?!”

  他們的任務(wù)就是將人找到送回閻羅堂,人既已找到,哪有時間跟劉員外廢話,領(lǐng)頭護衛(wèi)當(dāng)下一揮手,一行人就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轉(zhuǎn)身就走了。

  劉員外見狀,咬牙追了上去,直到看見他們出了大門,一腳踢翻這才靠上來的小廝,罵道:“沒用的玩意兒!還不快去沈府找姑爺來??!”

  沈府離得倒近,可沈都督并不在府里,去了城門巡防,等這小廝跑遍了幾個城門都沒有尋到沈都督最后在一名士兵的指路下找到了在溫柔鄉(xiāng)里呼呼大睡的沈都督時,天都亮了。

  那時候,蘇紡正用了平葙準(zhǔn)備好的朝食,提著藥匣子帶著平葙一起出了閻羅堂。

  剛關(guān)上大門,旁邊的平葙撐起傘,兩人準(zhǔn)備下臺階,蘇紡一眼就看到了斜對面清風(fēng)客棧二樓倚在窗戶邊的少年。

  那少年正遙遙望著這邊,她一抬眼,就同對方的的視線撞到了一起。

  這人昨晚說去凈手,便一去不復(fù)返,直到她出了府衙回了閻羅堂都不曾再瞧見。

  竟就住在對面的客棧里?

  蘇紡忙收回視線,提步往下走,等下了臺階,她又微微抬了眼皮往上面瞧了瞧,那扇窗戶卻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

  蘇紡暗暗搖了搖頭,壓下了心中莫名浮上來的異樣感,繼續(xù)往前走。

  辛夷不在,而賀琛自昨天跟蹤那人去了還未曾回來,沒有人趕馬車,只有走路去了,索性府衙離得也不遠。

  昨兒落了一夜的大雪,一直到現(xiàn)下,都還未停,路上的積雪還無人掃,走在積雪上,印下一排排的腳印。

  剛走至清風(fēng)客棧門口,封澤正好從里邊出來,他走至蘇紡身前三步停下,臉上帶著笑道:“蘇姑娘,早啊?!?p>  蘇紡瞥了瞥這人還是昨兒那身衣裳,可這身衣裳昨夜分明被雪花浸濕了不少。

  現(xiàn)下雪還落著,且更猛了些,這人也不把撐把傘,照舊這么頂著雪出來。

  嗯,她那藥丸效用還不錯?

  她收回打量,扯了扯嘴角,“早?!?p>  “蘇姑娘這般早,是要去哪里?”封澤明知故問道。

  不過剛才那眼神,是在說他怎么還穿著昨天的衣裳?

  封澤悄悄打量對面的姑娘,已經(jīng)不是昨日的打扮,外邊系了件紅地彩織龜背如意團花鍛披風(fēng),露出里邊的羊脂色墨竹綾子襖,下著月白繡梅花洋縐裙,裙邊被微風(fēng)蕩著,隱隱露出鞋面上綴著的顆顆小巧的珍珠。

  他不由默默點了點頭,嗯,瞧著就是個精致的姑娘。

  “去一趟府衙。”蘇紡淡淡道。

  她微抬了下巴,在封澤這個角度看,她臉上粉嫩白皙的肌膚似乎透著光一般,那頭頂只簪了一支墨玉梅花簪,再無別的裝飾,卻襯得她整個人更加的清華。

  還有,那圓潤的耳朵上簡簡單單的一對兒白玉珍珠耳墜,瞧著怎么就那么好看呢。

  打住,打住。

  他怎么能這般細致的盯著一個姑娘瞧呢,雖然他打量的不著痕跡,目光也不那么熱烈。

  封澤默默將視線移到旁邊飄著的雪花上,微頷首:“那,回見?!?p>  說罷,側(cè)了側(cè)身。

  蘇紡點點頭,抬步接著往前去。

  直到蘇紡主仆的身影走遠,封澤抬了袖子湊到鼻尖嗅了嗅,沒什么異味,不過,袖口處卻有些打皺。

  他微微皺了皺眉,負手往另一方向去。

  嗯,去買身新衣賞。

  今日是大年三十,除夕,府衙里從今日開始放假,連放三日,才輪班當(dāng)值。

  蘇紡和平葙徑直去了府衙的側(cè)門,常嬤嬤早就等在那里,見了蘇紡,忙將人迎了進去。

  一路所至,皆是燈籠高掛,喜氣洋洋。

  往來忙碌的丫鬟小廝都穿著新衣裳,臉上俱是歡喜。

  過年對于這些個當(dāng)差的下人,最能直觀感受到歡樂的就是賞銀了。

  浮月院的月姨娘一大早便召了大家去,要挨個發(fā)賞銀呢,聽說每人都有一兩呢!

  往浮月院去的一眾丫鬟小廝見了常嬤嬤,下意識想同往常一樣,一筆帶過的打個招呼就算完了。

  可昨兒夜里,常嬤嬤一反先前的低調(diào),帶著正院的幾個丫鬟仆人打了月姨娘派去的人沖出了府呢,回來就帶回來十幾個夫人的陪嫁護衛(wèi),就在垂花門外的外院住下了呢。

  月姨娘今兒一大早就開始發(fā)賞銀,未嘗不是怕夫人搬出小佛堂,奪了她的管家權(quán),所以要拉攏人心呢。

  現(xiàn)下見了常嬤嬤,想著這事,一路的丫鬟小廝皆停下來行了半個禮,態(tài)度較之之前,好了不少。

  常嬤嬤目不斜視,并不理會,一路帶著蘇紡到了正院。

  佟夫人并不在昨晚那間小佛堂里,而是端坐在正屋的內(nèi)間。

  見了蘇紡,她先笑了,“勞煩蘇姑娘一大早過來,我且忘了,今兒可是除夕呢?!?p>  說著,一邊請?zhí)K紡落座。

  蘇紡在佟夫人對面坐下,自有在屋中垂首伺候的丫鬟奉了熱茶。

  “既答應(yīng)了今日來,便顧不得是不是除夕了。”蘇紡回以一笑道。

  怕有變故想快些治好病的人很迫切,怕麻煩想快些搞垮劉家的人也很迫切,因此,也不拘什么除夕不除夕的了。

  反正,蘇紡十年來的除夕都是無什規(guī)矩的自在過的,而佟夫人,年年都窩在這小佛堂里,什么除夕團圓,還不都是那樣。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頗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佟夫人,這診治的方式有些特別,你我都是女子,還望夫人放松些才是。”蘇紡說道。

  這樣大的隱私都叫對方知曉了,既是治病,那還顧得上什么特別不特別了,佟夫人并沒有多想,只笑道:“我癡長你幾歲,你且叫我一聲辛姐姐便是?!?p>  這個佟夫人,今兒是第二次見,感覺還行,蘇紡從善如流,“辛姐姐。”

  “治病需要脫衣針灸,咱們這便開始?”

  都是女子,只脫個衣裳,沒什么難為情的,佟夫人當(dāng)下點點頭,屏退了丫鬟,只留了常嬤嬤在身邊。

  蘇紡看了看平葙,眼神示意她去外邊等著。

  這才道:“辛姐姐脫衣去榻上躺著吧?!?p>  屋子里放了兩個炭盆,還算暖和,佟夫人點點頭,便由常嬤嬤服侍著開始脫衣裳。

  剛要脫下外邊的褙子,便聽得蘇紡出聲道:“不用脫上衣,褪了裙下的褻褲便是。”

  佟夫人:“……”

  常嬤嬤:“……”

  “脫了褲子?”佟夫人驚出聲,臉上登時有些熱了起來,同是女子,這還真有些難為情了。

  雖說世上女子都有脫了褲子在人前的時候,可那是生產(chǎn)之時,經(jīng)歷的是生孩子,面對的是穩(wěn)婆。

  這治病,也得脫了褲子,還真有些特別呢,難怪先前要叫她放輕松些了。

  佟夫人愣了幾愣,才扭捏著讓常嬤嬤出去了,既然要難為情,還是少一個人在旁要好些。

  這么多年了,常嬤嬤難得見自家姑娘害羞,忙噤聲出去了,見蕓香正拉著蘇姑娘的那個丫鬟在耳房里說話,她便立在了簾子在,靜靜的守著。

  里邊,佟夫人一咬牙,褪下了褲子躺在了羅漢榻上,卻是緊閉雙眼,不敢看蘇紡,仿佛這樣,就能不那么尷尬了。

  蘇紡面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在她看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她那個從四歲開始出現(xiàn)她身邊非要上趕著教她醫(yī)術(shù)且偷偷的教了六年就一夜離去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的白胡子古怪師父曾教誨她,在患者面前,不分男女,為醫(yī)者,本就不應(yīng)講什么男女大防,任何時候,都要平心靜氣,以治病為首要。

  她端坐在佟夫人腳邊,微微瞥了一眼那下身,心中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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