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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醫(yī)經(jīng)

第一百三十二章:不巧

一本醫(yī)經(jīng) 樹洞里的秘密 3135 2020-01-02 10:00:00

  清風(fēng)明月入窗來,照影綽綽。

  蘇紡打發(fā)了平葙下樓去找尋青瑛待會兒,她曲腿倚在西窗下的貴妃椅上,望著窗外的明月,想著白日里得知的消息。

  開啟山水圖寶藏的鑰匙需以異血為引,而那寶藏,便是岫族神兵。

  血液有異的女子長相漂亮,年約二十上下。

  蘇紡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腕,目光一緊,她想起了已經(jīng)消失了十年的師父。

  師父,是否與岫族人有關(guān)系呢。

  父親與娘親的死,又是否同這個有關(guān)聯(lián)?

  那個神秘人,是解惑的關(guān)鍵,還有一個多月的期限,她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墻之隔,封澤坐在西窗下執(zhí)筆,燭燈飛躍著,爭相落在宣紙上,伴著那一紙行體落滿。

  封澤擱了筆,待那墨跡晾干,方折好裝入信封里,點上火漆。

  敲門聲適時響起,魏星大步行來,“主子,林楠的信?!?p>  封澤接過,不急看,先將封好的信交給魏星,吩咐道:“送回云州?!?p>  魏星接過應(yīng)了,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封澤這才拆了信紙,展開一看,登時目光變得微妙起來。

  須臾,他長身而起出了廊蕪,縱身一躍,落在了鄰側(cè),站在珠簾外,并沒進(jìn)去,“蘇姑娘?!?p>  半躺在貴妃椅上的蘇紡聞聲,轉(zhuǎn)頭往外看了看,起身走過去,掀了簾,看到封澤,“夜風(fēng)涼,進(jìn)來說吧?!?p>  封澤手里拽著那封信,在圓桌前坐下,接過蘇紡倒來的熱茶,沉吟片刻,“尋姑娘是靖州尋家堡的大小姐?”

  尋家堡已經(jīng)滿門被屠,好端端的,封澤突然問起這個作甚?

  蘇紡狐疑著點了點頭,便聽得封澤又道:“她找林杞尋仇,因為林杞屠了尋家堡?”

  蘇紡更覺奇怪,“你想說什么?”

  都一路走了這么久了,這些事,她以為封澤早就知道才是,怎么現(xiàn)在還如此來問?

  封澤頓了頓,將手里的信遞過去,“有方青牽線,林楠已經(jīng)投向了我,這是他送來的消息,你且看看?!?p>  蘇紡接過一看,詫異抬眸,“青瑛身上有山水圖寶藏的羊皮卷?”

  幾乎是立刻,她想起了上回在閻羅堂里除次見到尋青瑛的事,那時他們都說林杞屠尋家堡滿門是有所圖,還曾猜過尋家堡是不是有什么奇珍異寶,當(dāng)時,尋青瑛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的神情,她那時就看出了有異。

  她知道尋青瑛定有所隱瞞,卻不曾想,她身上竟有寶藏圖,難怪林杞如此不擇手段。

  那么,尋青瑛只是單純的想殺了林杞報仇,還是想永絕后患,不讓別人知道這個秘密?

  一時間,蘇紡心里想過許多來。

  她抬眸注視著封澤,封澤想要這個寶藏,而尋青瑛身上有部分寶藏圖,他會怎么做?

  許是看出蘇紡的好奇,封澤輕笑一聲,“我告訴你這件事,只是想讓你心中有數(shù)罷了,至于羊皮卷,我已經(jīng)知道寶藏大差不差的位置,定然就在閑云山某處,集不集齊山水圖,并不重要,我只需要找到那名女子,然而再搶了林杞手中的鑰匙就行。”

  聞言,蘇紡動了動眼珠,下意識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封澤已然又道:“有辛夷在清暉園里,而我在林杞身邊也有暗樁,從北邊園子潛入,難度不大,你準(zhǔn)備怎么做?什么時候行動?”

  蘇紡那即將噴涌而出的話忽而悉數(shù)沉寂了下去,“我在想,如何能讓林杞身敗名裂,就這么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了嗎?”

  “像林杞這種人,不甘而死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了,何必非要他身敗名裂呢?有林家在,任何不利于林杞的言論都會很快被壓下去的,說不好,還會打草驚蛇,咱們已經(jīng)在云華府逗留數(shù)日了,得盡快行事,然后離開才是?!边@話封澤在那晚聽蘇紡提起就想說了,對于林杞這種人,靜悄悄讓他死去,讓他身亡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所有想得還沒得到的東西都煙消云散,對他而言,就是最大的悲哀了,何必辛苦,為他造勢呢。

  換做今日之前,或許蘇紡還想堅持一下,但今日從封澤口中得知了這個讓她心神就不能寧靜的事情,她無法再抽出心思來想更多。

  也罷,就殺了他出氣就行了,旁的惡氣,不如趁他死了再說?

  須臾,她點點頭,“那就快刀斬亂麻,明日就通知辛夷,咱們晚上就行動,打他個措手不及?!?p>  “我會通知清暉園里的暗樁,讓他們配合行事?!狈鉂梢帱c頭道。

  定下這件事,封澤看了看蘇紡,猶豫片刻,“蘇姑娘想不想去云州耍耍?”

  蘇紡不知他何故有此一問,倒是沒有多想,“九公子不知,那云州的雙雄山莊莊主,乃是林杞滅尋家堡的幫兇,解決了林杞,青瑛定然還要走一趟云州,找傅北雄算賬,所以,這云州,我們定是會去的,你突然提起云州,作何?”

  原來蘇姑娘正巧會去云州。

  封澤眉眼間浮出笑意,卻是避而不談緣由,只道:“出來好些年了,想回云州看看母妃,可巧,蘇姑娘也要去云州,咱們正好一道?!?p>  原來是這樣,蘇紡了然,點了點頭,“原先本說好三月初三前趕去云州,正好去瞧一瞧雙雄山莊的論劍大會是個什么名堂,只是,咱們?nèi)粢咭惶吮绷甑脑?,只怕趕不上三月初三了?!?p>  如今已經(jīng)是二月初八,現(xiàn)下啟程去云州,時間當(dāng)然充裕,若是還去一趟北陵,便就不一定了。

  “不過也沒事,那論劍大會,過了也就過了,照樣找那傅北雄算賬就是?!?p>  只要林杞倒了,那傅北雄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里去,連林杞都能殺了,還殺不了他傅北雄嗎?

  ……

  二月的天,清晨尚有薄霧,商河碼頭上,拉貨的載客的,私家的,什么樣的船都有,還有趕船的船客,搬運貨物的腳力大漢,各種喧嚷,將薄霧里的碼頭渲染的熱熱鬧鬧的,很有幾分市井風(fēng)味。

  一艘兩層樓高的大船緩緩?fù)?康桨叮河谢鄣呐慵薰苁庐?dāng)先忙活著一通事宜,將玉今長公主的馬車以及柳家的馬車先后趕下船,這才回船上稟報。

  玉今在紫金的攙扶下出了船艙廂房,立在船頭,望著河岸上重重疊疊的飛檐矮壁,櫛比鱗次,籠在薄霧里,散發(fā)著古樸幽重的氣息。

  梁有慧這次沒有帶柳茵,輕車簡行,只帶了陪嫁的一些仆從,她大步走過來,請示玉今,“公主,這便是河西府了,咱們先找地方歇息,待公主用好早膳,再去閻羅堂?”

  玉今收回視線,兩日乘船,她的眼底有一絲憊意,“先去閻羅堂吧?!?p>  梁有慧聽得一驚,長公主連日趕路,到了河西府竟立時就要去閻羅堂見蘇紡,卻不先休息好,是的,從玉今長公主召見了她說要親自來河西府找蘇紡當(dāng)面致謝她就知道,蘇紡這是入了長公主的眼的。

  且皇上和皇后娘娘居然恩準(zhǔn)長公主走一趟,也可窺見一斑。

  此番她得好好的提醒一下母親,要好好待蘇紡,千萬不要生分了這絲親情才是,有長公主看重,蘇紡以后可不再是一個父母早亡的孤女了。

  長公主有多受圣上恩寵,梁有慧是很清楚的,一路上她諸多恭敬,分毫不敢違逆,此番聽玉今吩咐,也是絲毫不敢置喙,當(dāng)下應(yīng)了,請了玉今下船上馬車,她立馬吩咐了車夫帶路,一行人直奔閻羅堂去。

  商河碼頭在城南,而閻羅堂也在城南,所以用不了多少時間,馬車就到了淮南門大街上,抬眼可見那三層樓高的氣派建筑。

  紫金掀了車簾,遠(yuǎn)遠(yuǎn)看見那高高掛著的牌匾,頗有些興奮道:“公主,閻羅堂就在前面了。”

  到了閻羅堂,快快請神醫(yī)給公主看看,可有大礙才是,畢竟,公主十余年都沒有出過這么遠(yuǎn)的門了。

  馬車很快到了閻羅堂門前,梁有慧所乘的馬車打頭在前邊帶路,趕車的車夫見閻羅堂大門緊閉,忙稟道:“二奶奶,閻羅堂好像歇業(yè)著,沒開門呢?!?p>  車簾掀開,梁有慧掀簾一看,見大門果真緊閉,忙吩咐貼身丫鬟,“你且去后門瞧瞧是否都在后邊呢。”

  蘇紡一向愛在后院亭子里待著,梁有慧上次回來就知道。

  丫鬟領(lǐng)命去了,但很快就回來了,“二奶奶,后門鎖著呢,沒有人?!?p>  鎖著了?莫不成有人請了蘇紡去哪里出診去了。?

  “快去打聽打聽?!绷河谢壅f道。

  丫鬟應(yīng)了,轉(zhuǎn)身就正好拉了個經(jīng)過閻羅堂門前的婦人,“這位大嬸,你可知蘇閻羅哪兒了?這閻羅堂怎沒開門啊?!?p>  那婦人看了看丫鬟,又看了看身后的兩輛大馬車以及馬車后邊騎著高頭大馬的護(hù)衛(wèi),也是個好說的,“你們這是從外地專門來求診的?那可是不巧,這蘇閻羅已經(jīng)離開河西府大半個月了,聽說是往北邊去了。”

  “去北邊了?那大嬸可知蘇閻羅作何去了?好久回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蘇閻羅往常出門,頂多一個月就會回來,你們專程來求醫(yī),若是不急,不如在河西府住下等上一等,興許沒過兩天她就回來了呢?!眿D人說著,也忙著要去買菜呢。

  丫鬟謝過之后,轉(zhuǎn)身回到馬車前,說給了梁有慧聽。

  梁有慧一聽這般不巧,蘇紡竟出遠(yuǎn)門去了,沉吟片刻,下了馬車,往玉今的馬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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