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連串噼里啪啦的爆響從李殿文身上傳來,他整個人頃刻間就變成了血人。
原本就不強(qiáng)大的氣息更是一下子衰落到了極致。
李沉風(fēng)神色微變,立即上前查看,頓時心中一沉。
“渾身經(jīng)脈盡斷!”
李殿文臉色變得無比蒼白:“是先前林嘯在給我松綁之時動的手?!?p> “那老匹夫!”李沉風(fēng)神色變得無比陰沉:“經(jīng)脈盡斷,你此生再無法成為強(qiáng)者?!?p> 言下之意,便是說他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不可能再把家族給他。
李殿文很是清楚這一點。
他完了!
徹底完了!
李沉風(fēng)丟下兩顆療傷藥給李殿文后就走了。
這一走,估計永遠(yuǎn)不會再來見他。
“呵呵呵呵?!崩畹钗陌c軟在地上,發(fā)出慘笑。
一切的雄心壯志都沒了。
現(xiàn)在,他就是赤頭赤尾的廢人一個。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雪來了。
是李沉風(fēng)通知她的。
盡管不打算再搭理自己這個兒子,但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其死去。
張雪見到李殿文的模樣頓時吃驚不小,連忙給他止血,然后才問道:“公子,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您的身體?”
“結(jié)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崩畹钗臓钊舭d狂,大笑不止:“我已經(jīng)廢了,滾,都給我滾!”
張雪靜靜等待著李殿文發(fā)泄完后才開口:“公子,事情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難道您忘記赤焰王了?”
李殿文身軀微震,但沒有說話。
張雪則是接著道:“他可是千年前的人物,那個時候的武道比現(xiàn)在繁榮得多,說不定他會有辦法呢?”
此話一出李殿文雙眼頓時燃起了希望:“沒錯,去,快去嚴(yán)刑拷打赤焰王,一定要問出讓我恢復(fù)的方法!”
“嗯?!睆堁┌讶栽诘厣系膬深w療傷丹撿起來遞給他:“您先把藥吃了,奴婢這就去?!?p> 李殿文一把抓過來,一口吞了下去,眼神帶著熱切與一絲懇求望著張雪。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是以往那個高高在上的李家大公子,而是一個即將死亡的溺水者。
眼前這個斷了一臂的女人就是他唯一希望。
一盞茶后,一間昏暗房間中。
這里是關(guān)押赤焰王之地,但不在李家。
外頭有兩名25級戰(zhàn)將把守。
赤焰王周身經(jīng)脈都被封住了,是沒有辦法耍什么手段的。
張雪來到這里,看著蓬頭垢面,坐在地上乞丐一般的赤焰王說道:“你可有讓人經(jīng)脈盡斷恢復(fù)之法?說出來,你就自由了?!?p> “桀桀桀...”赤焰王發(fā)出滲人的冷笑:“自然是有,但我怕憑什么相信你的話?”
張雪手中出現(xiàn)一把匕首,一甩而出,插在赤焰王兩腿之間,發(fā)出一聲輕響。
“這是你唯一機(jī)會,也是我唯一機(jī)會,說出來活,不說出來,死!”
她的語氣前所未有之冰冷,更是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赤焰王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旋即笑出了聲:“你很不錯,資質(zhì)雖然差了點,但將來只要不隕落,會有一番作為,好,我答應(yīng)你?!?p> 張雪立即取出紙筆,不顧形象的就地而坐。
赤焰王款款說道:“本王所修煉之功法為《赤魔訣》,一切奧妙盡在一個‘魔’字上面?!?p> “此法與一般功法不同,初始只有一星級別,但可吞噬世間各種火焰提升,可以說潛力無窮,但是也有一個巨大缺陷...”
花費了一個多時辰,赤焰王才將《赤魔訣》給講述完畢。
張雪看著寫滿了十頁紙張的功法,臉上露出一絲意味難明之色。
旋即她取出一枚丹藥扔到赤焰王面前,道:“這是測謊丹,吃下去后問你一個問題,如若沒有說謊你就自由了。”
赤焰王抓起來一口吞下。
張雪所問的自然是這《赤魔訣》有沒有動手腳。
其結(jié)果讓她很滿意,都是真的。
她沒有食言,而是解開了赤焰王身上的束縛,然后就離開了這里。
走到外面,她眼中閃過一道狠辣,直接出手將兩個守衛(wèi)給殺死!
在毫無防備之下,一擊就得手。
很快她就又找到了李殿文,并且告訴他:“公子,那赤焰王的確是有辦法恢復(fù)公子的實力,但是...”
“但是什么!”李殿文聽到這話,幾乎是用爬著來到張雪身邊,眼神無比渴望:“說,快說!”
“此法名為《赤魔訣》,修煉之前的第一個先決條件便是...殺盡一切親人!”
李殿文沉默了下來,而張雪則是繼續(xù)說道:“這可以說是一門魔功,必須要滅絕人性才能夠修煉,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李殿文繼續(xù)沉默。
張雪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等待著。
過了許久,李殿文才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三天后是爺爺大壽吧?!?p> 張雪點頭。
深吸口氣,李殿文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再睜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片冰冷:“就在那一天動手吧,該怎么做你應(yīng)該清楚。”
“公子...”張雪露出吃驚之色:“您真的要這么做?”
李殿文擺了擺手:“把功法留下,你下去著手準(zhǔn)備吧?!?p> “是?!睆堁┌延涊d著《赤魔訣》的紙張放在其身前,就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傳來李殿文那極度壓抑的笑聲。
林家,書房內(nèi)。
“我已經(jīng)猜到那條青蛇是何物了?!绷譂陕曇繇懫穑骸澳鞘恰湣??!?p> 林嘯目光一凝:“難道是傳說中一千年前為禍蒼生,最后被善惡圣者鎮(zhèn)壓的那個?”
“沒錯?!绷譂啥俗谝巫由?,目光深邃:“那可是超越了戰(zhàn)王,甚至十有八九是超越地武境的存在,居然被一個封印給吞了,那究竟是什么?”
“地武境?!绷謬[一陣咂舌:“只有宗門勢力才有的超級高手,那封印連父親您也不知道么?!?p> 林澤搖頭:“玄武大陸浩瀚無垠,我們所處之地不過是一粒塵埃,不知道有多少辛密,哪是我能通曉的?!?p> “那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去荒河河底看看?”林嘯問道。
“嗯。”林澤點頭:“過兩天我傷勢就能全部恢復(fù),到時候去看吧。”
而另一邊,在藏書閣待了半天,方寒終于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