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剛開始的,宋雨還沒有這么在意阮時月的存稿,畢竟她手下的諸多作者里,阮時月算是穩(wěn)定更新,平常很少讓人操心的那一個了。
他們站作者的收入是跟責(zé)編績效掛鉤的。
而在宋雨手下的作者里,阮時月無疑是目前成績最好的、也是最穩(wěn)定的那個。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倒還是有幾個訂閱也挺不錯的。只可惜沒多久,那幾個要不就是劇情劃水、要不就是三天兩頭的少更新,總之是收入持續(xù)下跌。
直到今日,她手里能拿得出的也就阮時月一個了。
這次的推薦是大推,而且還特別特別的重要,宋雨覺得自己一定要多上點心,這既是為阮時月,同時對她自己也是有著大大的好處。
于是過了兩天,宋雨問阮時月要了草稿,幫她看看劇情什么的有沒有崩。結(jié)果存稿一交上來……
嗬!宋雨才發(fā)現(xiàn)她們兩個在理解上似乎發(fā)生了偏差!
推薦的重要程度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強調(diào)的不能再強調(diào)了,宋雨覺得阮時月起碼也得準(zhǔn)備個七八十頁的存稿吧,哪曾想對方竟然以為只用更個三四十頁?
這幾乎是差了一倍!
宋雨哪里還能坐的下去,眼看離上推還有一段時間,于是就開始了天天催促的生活,以求阮時月到時候能多更新一點兒!
好在阮時月還算配合,而且劇情分鏡什么是也還算是穩(wěn)定,宋雨總算是有些安慰了。
畫完了今天的分鏡草稿,阮時月發(fā)送到宋雨的郵箱后,伸了個懶腰,看了下書桌上的時鐘。
已經(jīng)十二點了。
阮時月本來還想打聽下明耀和阮重夜到底在書房里都說了些什么,不過一看都這個時間段了,估摸著兩人也該睡了,就沒有再出去,而是稍微洗漱后,就熄燈睡覺了。
她不知道的是,少年輕手輕腳地踩著樓梯摸黑上來,看見的便是門縫里滅掉的燈光。
……算了。
嘆息一聲,少年攥緊了手里的盒子,又原路折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阮時月下樓吃飯的時候,餐桌上就明耀一個,根本不見阮重夜的身影。
“在找阮重夜?”
她的視線明晃晃的,又沒掩飾,明耀就算是想無視都難,于是沒好氣地回答:“他走了?!?p> “走了?”阮時月訝異了,“昨天下午才來,今天早晨就走了?”
“你很想他繼續(xù)呆下去?”筷子碰在瓷碗上發(fā)出一聲脆響,明耀抬頭看著她,面無表情,但卻大有她要是敢說一個“好”字,就山雨欲來的架勢。
阮時月自然不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在他對面坐下,“只是有些奇怪。”
燕州離他們目前所在的清州不是特別的遠(yuǎn),但也不算近,坐高鐵起碼也得四個小時,坐飛機的話倒是會快一點,可也得兩個小時多。
阮重夜花了六七個小時千里迢迢地過來,就為了在這邊住一晚上,吃一頓飯?
哦不對,飯還是他自己做的。
“本來是想呆兩天的,不過誰讓他手下的人不爭氣,無意間竟然在酒桌上泄露了機密內(nèi)容?!?p> 明耀敘述的語氣很平淡,但這也掩飾不去他的幸災(zāi)樂禍,“阮重夜這一路走的太順,看他不順眼的人多了。偏偏他那個人一向是八面玲瓏,眼下好不容易出了紕漏,那些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為了把影響降到最低,且最快解決,阮重夜只能連夜回去?!?p> 見阮時月蹙著眉頭,神情似乎是有些擔(dān)心,頓了下,明耀又道:“算算時間,這會兒他已經(jīng)回到燕州了。這次的事情說小不小,可說大卻也大不到哪兒去。阮重夜那個人的心眼多著,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可不算什么?!?p> 言下之意就是不用擔(dān)心。
阮時月了解過后,也就拋之腦后了。
阮重夜走了對她而言也是一件好事,畢竟她還沒做好十足的準(zhǔn)備來面對原主的這位弟弟。
用過早餐,明耀就去上班了。
阮時月準(zhǔn)備上樓再睡個回籠覺的時候,黃阿姨突然喊住了她,而后回房間拿出來一個手提袋遞給她。
“這是?”
“這是阮少爺托我交給您的?!币娙顣r月接過,黃阿姨這才說道,“阮少爺本來是想親自交給您的,但走的太急了,那個時候天色也早,他不想打擾您休息,又見我醒了,便托我轉(zhuǎn)交給您?!?p> “麻煩您了?!?p> 阮時月回到房間打開手提袋,里面放著個禮盒,她揭開蓋子,發(fā)現(xiàn)里面是個稍微小一點的禮盒。
再拆開,里面仍是一個更小的盒子。
阮時月:……
這是套娃版的禮盒嗎?
心里吐槽,但她還是一直拆到了最后。
最里面是一個信封。
阮時月拆開,里面放著一張銀行卡,以及一封簡短的信。
卡是原主的,存著這么多年來她的零花錢,信上沒有強求她回燕州,只是希望她能和家里聯(lián)系,緩和一下關(guān)系。
再然后,就是對她和明耀住在一個屋檐下的事情,發(fā)表了下自己的小小看法。
阮重夜的措辭很溫和,但字里行間的關(guān)心卻顯而易見。阮時月把信收了起來,妥善放好。
燕州的事情,她暫時還沒想好要怎么辦,不過搬家這件事情,阮時月倒是覺得他提醒的很對。
原主跟明耀本就有著個尷尬的未婚夫妻身份,她住在明耀這里的事情,要是被傳回了燕州,那勢必要出不少的幺蛾子。
一開始,她會同意住進來,一是為了擺脫趙子宣,二來是因為明耀對她的不放心。
如今趙子宣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她和明耀又稱為了朋友,算是知根知底了。
阮時月覺得,搬家這件事情,也是時候該提上日程了。
燕州
阮重夜急吼吼地回來,好不容易把泄密的事情擺平了,剛準(zhǔn)備歇息會兒,結(jié)果就收到了來自于葉熙言的責(zé)難:“阮重夜,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阮重夜是因為阮時月的關(guān)系才知道了葉熙言,兩人關(guān)系不算好,但卻也沒有跟明耀相處時那么差,算是比較熟悉一點的陌生人吧。
現(xiàn)在葉熙言突然主動找他,而且還是這種不怎么友善的語氣,阮重夜又是傻子,一瞬就知道對方是來著不善,語氣也沉了下來,“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