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司徒蠻得到了二個答案,要嗎劉花生是在說謊,要嗎這個村子就有問題??蓡栴}出在那里,他也不清楚。
村子里沒有供游客休息的客棧,就更別提飯莊了,甚至連個小酒館都沒有。這里只有一家最為毫華的住宅,是村正里長的家。三進的灰磚青瓦的房子,一進是個大廳堂,基本可供百十人開會使用。二進是幾間客房,可能算村里的高級館驛了。三進自然是柳家的后宅了,住著村正及其家屬。
柳振東是個及其好客之人,他熱情的接代了司徒與冷三兒。席間還請了村里的幾個好武的朋友相陪,自然也是些好武的后生。
冷三兒沒有要馬上離開的意思,自然而然的迎承著主人的殷勤勸酒,很快便被送到了客房去周游列國了。司徒蠻生性對酒格外的排斥,人家正在高潮時他便半路退出了。
后院有個小小的花園,也有個小小的鴿房。是不是信鴿他也搞不明白,但有一籠子里面的三只鴿子跟嚴家的極其相似。這也不足為怪,鴿子必竟就那么幾種。司徒蠻由后院的角門走出了柳家,后面是一座土山。山坡上零星的果樹上還殘余著豐碩的果實,山頂上松柏叢中有座小廟,雖小卻很工整干凈。廟門上三個朱筆大字:墨公柌。
墨子春秋宋國的士大夫,他的后人成立了刺客這個職業(yè),專門刺殺暴君酷吏。
墨子廟的存在當然有他的意義,如果是大鎮(zhèn)店與州府縣城肯定不足為過??蛇@偏僻的農(nóng)村實屬罕見?司徒蠻信步赱進了廟中,一進的大殿顯得很空洞,正中墨子的泥塑也莊嚴肅穆。前面一張供桌上竟然擺放著四個熱氣騰騰的小菜與一壺老酒。墨子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供桌上的酒菜,嘴角似乎有垂涎要滴落下來一樣。司徒蠻見過墨子的神像,可象這里這么滑稽的表情還是第一次見過。充滿了好奇心的司徒連忙上前觀看,戶外突然響起了一聲悅耳的笛子聲,緊隨其后便是噓噓噓的怪異聲音。
司徒猛的一轉(zhuǎn),才發(fā)現(xiàn)大殿之中竟然布滿了蛇的身影。它們就象一群訓(xùn)練有術(shù)的勇士一樣口吐著唁子昂首挺胸的向著司徒圍了過來。
這片土山之中能有蛇實在是出乎了司徒的意外,他的第一反映便是轉(zhuǎn)身一躍從蛇群的頭上跳到了院外。寬敞的院子之中空空如野,跟進來時一無異處。這時他才想起了那個次笛子的人,可四周什么也沒有,別說是笛聲,連一絲的風(fēng)聲都沒有,難道笛聲是來自屋內(nèi)。他抽出了腰間的寶劍,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門前,頓時便被面前的情景給驚呆了。屋里什么都沒有,別說是鋪天蓋地的毒蛇,就連那個墨子的神像與供桌上的幾個菜都憑空消失了。
司徒揉了揉眼睛,確實什么都沒有,供桌的后面是白白的粉壁,墻上一張畫,畫著是一個手執(zhí)黑色柳葉刀的青年男子。三十幾歲的年記,頭上戴著一頂大草帽,兩只炯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司徒。
這是怎么回事兒,難道是自己的臆想。司徒慢慢的接近了那幅畫,同時也看到了供桌的后面什么也沒有。司徒舉劍向著那幅畫輕輕的一刺,堅硬的墻壁使得司徒胳膊一麻。畫像上的人他認識,就是那個曾經(jīng)殺死李易揚的殺手。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并非等閑之輩。那么墨子的塑像那去了,還有那一屋子的蛇。司徒在祠堂翻江倒海般的一通找,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難道會飛天遁地了不成。天是灰瓦與木方的,看那樣子象是非常久遠的老房。地是青石鋪就,縫隙之間連劍都插不進去。難道這荒山野嶺之上還有什么機關(guān)不成?
司徒轉(zhuǎn)身出了屋,偏西的太陽正直直的照射著整個祠堂,而且就唯一的大殿。他一轉(zhuǎn)身又進了里面,邁著步子走向了畫前。十步,一步三尺,那就是三十尺,三丈的大廳。不對,自己剛進來看時可不是這么小,那么面前的這幅畫就是自己出去以后從地底冒出來。什么樣的機關(guān)能夠悄無聲無息的起動出這么大一面墻哪?司徒再次由屋里走了出來,他飛身一躍上了房,延著房頂度量了一回,然后選了個信置掀開了瓦向下看去。神龕還在,可上面的那尊墨子塑像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跟著不見的還有那五碗熱氣騰騰的供品。這時司徒想起了為什么那個神像眼看吃食饞的垂涎欲滴了,那本身就是一個人,一個偽裝成塑像的大活人。當自己覺得奇怪時又有人吹響了蛇笛,將隱藏在某個機關(guān)里的蛇又引了出來把自己嚇走,然后在顧弄玄虛的昇起了地里的那面墻。
這個舉動又是為什么哪?為什么非要讓自己看到這一幕哪?司徒由屋頂跳了下來,再看那座神龕,原來石板上有一個洞,剛好能容一個人爬下去。司徒想也沒想便順著一個陡陡的木梯爬了下去。
天剛交了一更,整個村莊靜的如同一座墳?zāi)?。冷三兒睜開了眼睛四下觀望了一會兒,他慢慢的爬起身,耳朵帖著窗戶聽了一下,然后用手指蘸了下舌頭潤濕了窗戶紙輕輕的一扣,一只眼睛向外面觀察了一陣,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他慢慢的推開了門,一閃身來到了門外,還是沒什么動靜。他延著唯一的甬道向著后院走去。三進院內(nèi)靠東有間唯一亮著燈的一個房間,他如同貍貓一般悄悄的靠近了窗子。
“今天來找柳全的兩個人是什么來路?”這時屋里響起了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好象是跟官府與幫派牽扯到了一起?!绷駯|也疑惑不解的說到:“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他出去時我就三令五申的囑咐過,千萬不要說是這里的人。這么看來他是兇多吉少了,我們家族隱居了上千年,也從來不問世事。誰知這個不成氣候的東西竟然走露了風(fēng)聲,看來墨家真的要大禍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