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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安

雙生花

葉靈安 莫筱熙q 2016 2020-01-01 20:08:09

  五月一朵朵梨花盛開在帝都的街頭上,春季開花,花色潔白,如雪五出,一股兒濃烈的花香,滿溢在整個帝京的街頭,梨花的白與接親隊伍的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溫府的門口,兩座花轎,示意著兩個不同的人生。

  溫老太太一身喜慶的暗紅色著裝,站在最前方的位置,臉上卻看不出一絲喜意,二位新娘子蓋著紅蓋頭被喜娘扶著走了出來,溫情察覺到了溫靜就走在自己身邊,心中愈加悲傷了,她知老太太已經(jīng)將一切都安排好了,自己上了這花轎,便將走上一條無法回頭的路,興許瞞在鼓里的莫子息現(xiàn)在正高興地站在莫家著急地等著自己過去,可若過了今夜他翻開了紅蓋頭,發(fā)現(xiàn)與他拜堂成親的是溫靜,他還是怎樣地表現(xiàn),也許是開心的,畢竟他一開始想娶的,便是她……

  想著心中愈加悲傷,淚水模糊了眼前的視線,耳邊卻傳來了溫靜,輕輕地聲音,道:“我知溫情你就在我身邊,今你我都脫離了這溫家,以后命運(yùn)更是天地差別,莫哥哥是個好人,算你運(yùn)氣好,雖沒我嫁得好,但對于你來說也算是高攀了,以后……各自安好……”

  溫情一聽,忍不住笑出了眼淚,嘆息著道:“各自安好……呵……送回給你,他是個好人,好好珍惜……”

  溫靜以為溫情說的是四皇子,想起以前四皇子也曾示好過溫情,于是心中起了一絲嫉妒,道:“我自己的夫君,我自然會珍惜,不嘮姐姐惦記。”

  溫情一聽,失魂落魄地笑了笑,隨后輕聲道:“如此便好……”

  二人被扶至花轎旁邊后,一旁的下人將花轎的門簾拉開,溫情正低著頭準(zhǔn)備入轎,卻聽到老太太,帶著哭腔的聲音,道:“我的乖孫女們……你們二人以后要服侍好各自的夫君,離了溫府便只能靠你們各自了,好好地要好好地……”

  說完傷心地背過去身去,一旁的秦氏早已經(jīng)哭得泣不成聲,只有溫靖安強(qiáng)忍著眼淚看著他們,溫情回頭隔著紅蓋頭,隱約看到溫家門前,那個塊著“大將軍府”的大牌匾,那黑壓壓的牌匾下站著的那群穿著紅裝看著自己出嫁的那群所謂的“親人”,只覺的諷刺至極,她閉上了雙眼,眼淚隨著她的眼角滑落,她伸腳踏入了花轎內(nèi),喇叭聲吹起,花轎離地,她緊閉著雙眼將門外的一切聲音盡數(shù)撇在后頭。

  溫靜聽聞老太太的哭聲,在花轎前頓了頓,想著這些年來老太太對自己的寵愛,若是對著溫府沒了希望,但是獨(dú)有溫老太太一人是她在溫府內(nèi)唯一的牽掛了。

  她忍不住紅了眼眶,聽著溫情的伴親奏樂聲,心里忍不住啐了溫情一聲:“果真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已出嫁便頭也不回地離了這溫府?!?p>  她回頭看了一眼老太太,淚眼婆娑,一旁的喜娘見她許久未動,于是輕聲地提醒了她:“姑娘,吉時快到,快些上轎吧!”溫靜這才依依不舍地上了花轎。

  喇叭聲響起,十里紅妝,一聲聲爆竹聲,在繁華的街道上響起,爆竹的紅伴著梨花花瓣的白,飄蕩的半空中,隨后接親隊走過,留下一地的紅白……

  分叉路口,一隊向左,一隊朝右,姐妹二人示意著不同的人生……

  ……

  凌王府內(nèi),燭光搖曳,溫情披著紅蓋頭,雙目無神地盯著放在膝蓋上的自己的手,一旁的青青則是氣壞了,忍住怒氣看著喜娘們都走了以后,才對著溫情道:“小姐!這么大的事,為何不事先和青青說,這是為什么呀?”

  溫靜盯著自己的手,想起剛剛四皇子就是牽著自己時,手心傳來的那種感覺,在他沒牽自己時,溫情心中還有一絲僥幸,或許祖母只是和自己說笑的,心中還期望著與自己拜堂的是莫子息,而不是四皇子,可是當(dāng)四皇子牽著自己的那一刻,她的夢便醒了,從手中傳來的溫府不是莫子息那種溫柔的、傻傻的感覺,而是一種高高在上的、霸道的。

  那時起溫情認(rèn)命地由著身邊的人推著自己走,而未來于她已經(jīng)失去了希望。

  她看著自己的手,雙目無神地道:“告訴你又如何?改變不了的事,你又性子沖動,最終只會徒勞無功地被傷害,與其這樣不如……不知……”

  青青一聽,知溫情心中定是難過不已,這些日子她強(qiáng)顏歡笑著,是得何其的痛苦,于是她蹲了下來,面對著溫情,伸手抓著溫情的手,急迫地道:“小姐,我們逃吧!去哪兒都行,溫府的人怎能這般狠心?!?p>  雖隔著紅蓋頭,青青卻好似能看到溫情的表情一樣,心中是悲憤交加。

  溫情聽她道完,眼眶瞬間紅透,由著想笑,卻笑不出來,有氣無力地道:“逃?”

  說著終是忍不住冷笑了起來,隨后又悲傷地道:“逃去哪兒?今日我嫁來凌王府,便表示我只能是溫靜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我逃去哪兒,才可以逃過這欺君之罪……”

  說著只覺得臉涼涼的,忍不住伸出手去觸摸,卻摸到濕噠噠的水跡,一看才發(fā)覺自己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竟是這般的苦,這般地煎熬。

  青青聽完,只覺得心底已經(jīng)寒透,放在溫情手上的手,被一滴滴水跡給打濕,溫溫地還殘余著溫府,她才發(fā)覺,原來紅蓋頭下的溫情早已到了極限,終是忍不住哭了。

  于是她哭著道:“小姐,您要是難受便哭出來吧!這兒沒有其他人,哭吧!與其忍著,不如哭出來,我本著好日子來了,原不知,溫家人竟是這樣的人物,你可是他們親生女兒呀!他們……他們怎可……怎可這樣待你……”

  溫情睜大著眼睛,忍著眼淚不掉下來,可是眼淚卻想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受她控制的墜落,她無望地看著自己的手,一時啞著嗓子,開不了聲,只是無聲地流淚,看著青青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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