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白月停筆,看著桌上的設(shè)計圖,揉了揉發(fā)脹的眉心。
回來不過幾天時間,她已經(jīng)畫了兩個主題的服裝,這段時間,產(chǎn)量有點高!
似乎跟心情有關(guān)!
手指點了點桌子,白月若有所思。
她記得,roberto好像給她提議過,讓她在國內(nèi)也成立個工作室,之前她拒絕了,現(xiàn)在看來似乎有可行性。
沉思了一會兒,白月將設(shè)計圖放好,起身洗漱好就倒下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白月六點半就爬了起來,換上運動服下樓,舒芬正在熬稀飯,聽見腳步聲走了出來。“阿月,外面天都還沒亮呢,怎么不多睡會兒?”
冬天,天亮得遲,七點才蒙蒙亮,這個時候外面可見度不過一米。
“醒了就起來了?!卑自禄顒恿讼律眢w?!巴馄拍忝Π?,我去院里鍛煉下身體?!?p> 院子里有一小片空地,雖然跑圈不合適,但做點早操活動下身體是可以的。
她這習(xí)慣很早就有了,聞言,舒芬順手將外面的燈給她打開了?!巴饷嬗徐F,活動下就進來,別待太久?!?p> “好”
白月下來沒多久,黃秀蘭就走了下來,在廚房倒了杯開水,對著忙活的舒芬,隨口問道。“媽,爸這么早又出去啦?”
一大早屋里就沒看見他人影。
“可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爸那個人,每天起來首先就是要出去轉(zhuǎn)一圈的?!?p> ‘早點起來呼吸下新鮮空氣’這想法,已經(jīng)在黃建國腦子里扎了幾十年的根了,所以一大早屋里就看不到他人影了。
“下次跟爸說一聲,讓他等亮,霧散開了了再出門,現(xiàn)在天氣冷,亮得晚,早上又打霜,大清早出去看不見摔了怎么辦,就算不摔,受了寒也難受?!?p> “你爸那個人,會聽我的嗎!要說你說,我才不說?!睅资甑睦戏蚱蘖?,舒芬能不知道自家老伴什么性子嘛,想也不想的回絕了。
“他也不會聽我的?!秉S秀蘭想了想?!拔易審埍笕フf?!?p> 黃建國在女婿面前遠不如在女兒面前自在,加上張斌又長了那副領(lǐng)導(dǎo)的模樣,說起話來,很有信服力,讓張斌勸再合適不過了!
“對咯,讓張斌去說還差不多?!?p> 至于老頭子聽不聽,她不能保證,但比她們這些人,張斌去說要好點,至少不會挨罵!
鍋里的粥已經(jīng)在冒泡泡,舒芬拿瓢在里面轉(zhuǎn)了轉(zhuǎn),浮起來的米粒熬得很爛,湯很粘稠。
這個樣子就差不多了,舒芬將瓢留在鍋里,對著一旁的黃秀蘭道?!爸嗖畈欢嗔?,你端出去下,我再炒點酸菜下飯。”
“好”黃秀蘭將水杯放下,走過來端著鐵鍋朝外面走。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舒芬在后面說?!安铧c忘了,秀蘭,粥里面我煮了幾個雞蛋,你端出去了,進來拿個盆把它拿出來沖下冷水?!?p> “馬上”
外面的天亮了些,因為有大霧籠罩,可見度依舊很低,白月在院子里活動沒多久,頭發(fā)上就蒙了一層細密的水珠。
現(xiàn)在出去跑步不太合適,白月做了套體操就轉(zhuǎn)身進了屋,打算倒杯開水來喝。
黃秀蘭端著已經(jīng)沖了冷水的雞蛋走出來?!鞍⒃履氵@么早就起來了啊,怎么不多睡會兒?”
“睡不著!”白月繞過她,進廚房倒了杯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