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天鵝下金蛋
“艾倫，為什么每次你都要同我作對？你真的就那么缺一只會下金蛋的天鵝嗎？”
老農(nóng)夫剛一退出去，菲力就爆發(fā)了，他很氣憤艾倫要用尊嚴(yán)去換取金蛋的行為。
“陛下，我想要那只天鵝也是為了陛下，為了哈布斯堡呀……”
菲力可不想聽他這套，“你別在那里糊弄人，根本就是你想要，不要把理由講得那么冠冕堂皇！”
艾倫一點也不會因為菲力的諷刺而氣惱，他侃侃而談，“難道陛下就不想知道，天鵝為什么能下出金蛋來嗎？”
“你難道想解剖天鵝？就算你解剖一萬只雞，也未必能了解雞下蛋的原理，就算了解了雞下蛋的原理，你也未必就能知道如何讓別的天鵝，能下出金蛋來?！?p> “是的，您說得很對……”艾倫首先承認了菲力的觀點，吸了口議事廳內(nèi)帶著霉味的空氣繼續(xù)。
“但如果不去接觸，不去了解，那么就算你有機會知道下蛋原理，和如何能讓天鵝下金蛋的辦法，你也會因事先的放棄而與之失之交臂?！?p> “艾倫，你是魔鬼嗎？居然總是能說出誘惑人心的話來？”
菲力被艾倫說得有些心動了，艾倫乘勝追擊。
“陛下可以把丟臉的事交給臣來做，您只管坐享其成就好了?！?p> 如此主動請纓，卻為的是自己的愿望和哈布斯堡的未來，菲力無法再去苛責(zé)于他，不過談?wù)摰迷俣?，有一樣他們卻是沒談到的。
“艾倫，你再有犧牲精神，但老農(nóng)夫只肯把天鵝給我，而不是給你。”
“這還不好說，陛下先把天鵝要到手，然后把天鵝交給臣就好了，所謂兵不厭詐，沒必要遵循那么多的條條框框?！?p> 艾倫總是能刷新菲力對下線的認知，“身為國王，這樣做如何還能取信于民？”
“自從您決定修葺哈布斯堡開始，您就已經(jīng)失信于民了，因為您把大把的銀子用于修葺可以遮風(fēng)擋雨的王宮，而棄那些衣不蔽體的臣民們于不顧，積怨已深，哪里還用得著在乎什么取信于民?！?p> 這是在指責(zé)他的一意孤行嗎？菲力很反感艾倫如此同他講話。
“艾倫，請你說話注意些?！?p> 聞言，艾倫唇角微動，露出一抹苦笑，“事實不會因為我言談上的得體而有所改變?！?p> 命人將老農(nóng)夫重新招入議事廳內(nèi)，菲力主動提出，可以接受他的獻寶，并請老農(nóng)夫入住進哈布斯堡的樂農(nóng)殿里。
“陛下，您終于想通了！”老農(nóng)夫表現(xiàn)得很開心，“那么就請您現(xiàn)在向著天鵝跪拜磕頭，真心祈禱吧……”
菲力同艾倫頓時一怔，對視一眼，菲力開口。
“哦，不，本王打算明日再開始。”
老農(nóng)夫也很贊同，“是呀，陛下可得準(zhǔn)備好體力，否則哈布斯堡的經(jīng)費如此浩大，磕頭祈禱也真需要一把子力氣，那么，這樣，咱們就明天開始?！?p> 說完老農(nóng)夫抱起天鵝，命令衛(wèi)兵送他去樂農(nóng)殿。
“請你把天鵝給我吧。”
艾倫過去同老農(nóng)夫討要天鵝，老農(nóng)夫把天鵝死死抱在懷里，“不可以，這只天鵝除了我以外，只有國王陛下可以碰她?！?p> “好吧，那給我好了?！?p> 菲力下來王座，上前向老農(nóng)夫伸出手來，老農(nóng)夫果然很信任的將天鵝放進了菲力懷里，并摸著天鵝的頭囑咐。
“我可是完成了你的祈望，下面就要看你自己的咯?！?p> 菲力不明白老農(nóng)夫為何要這樣說，待要去問他，老農(nóng)夫已經(jīng)隨衛(wèi)兵離開了。
“來，陛下，把天鵝交給臣吧?！?p> 天鵝身上特有的水腥氣熏得菲力直蹙眉頭，抬手就要將懷里的天鵝送給艾倫，天鵝卻突地一聲長鳴，修長的脖子纏繞住菲力的脖頸，死活不肯松開。
艾倫拿手去掰天鵝的脖子，天鵝的脖子竟像是鐵箍，分毫也掰不開，菲力自己用力去扯天鵝下來，反而被天鵝圈得更緊。
“陛下，好像天鵝不肯讓臣抱?！?p> 艾倫終于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鍵，被天鵝勒得快要喘不上來氣的菲力，只好同天鵝商量。
“你把我放開，我不讓艾倫碰你就是，否則，我就快要被你給勒死了?！?p> 天鵝似乎聽懂了菲力的話，立即松開了箍緊菲力的脖子，菲力這才得以喘上口氣來，漲紅的臉色也得到了緩和。
“艾倫……”就在天鵝松開菲力的瞬間，菲力一聲低喚，艾倫心領(lǐng)神會，瞬間將天鵝從菲力懷里奪了過來。
天鵝沒有防備，被艾倫抱離了菲力身邊，當(dāng)場氣得仰天大叫，低頭用嘴擰住艾倫手臂上的一塊肉狠狠地轉(zhuǎn)上一圈，艾倫痛得一聲慘叫，瞬間松了手。
一點也沒有給菲力躲避的機會，天鵝展開雙翼，在未跌落到地上之前，先已掀動翅膀飛撲進菲力的懷里，用脖子松松地圈在菲力脖頸上，這次無論菲力如何好言相勸也不會再上當(dāng)。
“艾倫？”菲力無奈地松開雙手，天鵝就像是固定在菲力脖子上的雕塑，艾倫看著很是頭痛。
“陛下，臣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了，不過這樣也不錯，至少您不用犯愁明天需要向它磕頭的事情了?！?p> 菲力有種想要掐死艾倫的沖動，“不可以，趕緊想辦法……”
“要不然把它的脖子切斷算了，反正您也不會真的向它磕頭，祈求金蛋……”
艾倫故意說些難聽話給天鵝聽，不過天鵝好像根本聽不懂他在講些什么，只閉起眼來享受與菲力的幸福擁抱，艾倫有種黔驢技窮的感覺。
“艾倫，你不會就只有這點本事吧？”菲力也急了，他可不想維持與天鵝的擁抱，他要抱也是要抱他的艾瑞安。
艾倫難得見到菲力吃癟，磨蹭著欣賞了會兒，才自袖中拿出一個小瓶子來，倒出一點金粉在右手指上，彈向天鵝雙眼……
被金粉迷了眼睛，天鵝哎呦著用手去揉，卻在此時發(fā)現(xiàn)，自己化為雪白羽翼的雙手又變了回來，五根手指在揉到花掉的眼前晃了晃，雖然模糊但肯定是手指。
“陛下，怎么會是貝琪？”
菲力驚覺，亦向懷中看去，卻見自己懷里抱著的，分明就是之前糾纏自己的貝琪而非天鵝，連忙松手將她丟去地上，厭惡地退后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