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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刀放歌縱酒

第七章 下山

提刀放歌縱酒 我討厭蜂蜜 2955 2019-09-08 15:47:45

  清晨,灶爐里燃著暗暗柴灰,老舊的鍋蓋上透出繚繚白霧,吱呀……一聲,門被輕輕推開,秦獄挑了擔(dān)子大蘿卜側(cè)身走進(jìn)來。

  ?

  “獄兒,你進(jìn)來”

  “嗯”

  秦獄剛剛放下?lián)?,在?nèi)屋便有人喚道,應(yīng)了一聲,走向灶臺盛了碗白粥,端進(jìn)里屋,掀開簾子,只見秦父裸穿了件鶴氅,負(fù)手立于窗前,遙望著遠(yuǎn)方。

  “父親,喝粥了”

  “嗯,放一邊就好。”

  良久,秦父問道:“回來也有半月多了,弄明白自身玄胎的奧義了嗎?!?p>  秦獄略微思索了一番,直言道;“不是特別懂?!?p>  “你經(jīng)歷曲折,應(yīng)當(dāng)是有與常人不同的地方,我隨你看看?!闭f著,秦父轉(zhuǎn)頭抬手撫上秦獄肩頭,緩和道:

  “放輕松,引導(dǎo)我的意志前往氣海?!?p>  倆人意識逐漸顯化氣海之中,只見原先數(shù)百畝方圓的氣海,如今卻成了只有半丈多寬的水池,看起來是有些許悲催。

  秦父彎腰試圖掬起一把池水,入手重量超出預(yù)計,險些沒能掬起,贊道:“好厚沉武道元液,這一把池水,便有個數(shù)十斤沉,你這一池,怕是有幾千斤沉。”

  秦獄撓了撓頭道;“是有些沉?!?p>  秦父目光轉(zhuǎn)向玄胎,上下打量著,以血尸的雷鳥玄胎做參照的話,秦獄玄胎看著是有些許磕磣,不如其華麗威武,僅有八尺多高,也無絢麗的光芒涌動,可是卻給秦父一種奇異的感受。

  它似乎有生命,你在審視它,它也在審視著你,喝問著你的過往,是否有愧于心,是否是有膽怯孬慫,似乎在催促著你,重新崛起。

  除此之外似乎,沒有什么奇異之處,秦父也不禁皺眉不已,通常來說玄胎至少有個屬性異能什么的,這個就很是奇怪了。

  “你退開”

  秦父擺了擺手,心念一動,身上光暈轉(zhuǎn)動,化作頭口垂火涎的蛟型異獸,厲聲道:

  “獄兒,入主玄胎?!?p>  秦獄聞言化作道流光鉆入玄胎,當(dāng)即就發(fā)現(xiàn)了不同之處,以玄胎的視角看去,父親化作的火獸,盡然變成了無數(shù)細(xì)小符文,組合而成的異獸。

  “咦”

  秦獄遲疑了下問道:“父親,這頭火獸的腋下三寸,那個地方怎么不完整?!?p>  火獸甕聲甕氣道;“還有什么地方不同”

  “而且..有的地方好像還不對。”

  說著,玄胎上有火星躍動,秦獄也逐漸幻化成頭同樣的火獸,隨著空缺的符文完善,火獸體表還有鱗角生出,顯得更加的真實。

  秦父將火光一收,目光閃動道:“竟能看透符文本質(zhì),并且能推演出下一步的符文變化,著實不得了?!?p>  “再試試這個”秦父周身水汽彌漫,化作負(fù)山頭旋龜,由于旋龜是神獸,身上符文過于繁雜,這次秦獄倒是花了很久才將缺失的符文補上。

  后面,秦父連連變化做各種其他屬性的異獸,秦獄都從容不迫的同樣幻化出來,秦父點了點頭道:

  “各種屬性都可以從容變化,任何功法都你都可以從容修煉?!?p>  “真的嗎?”秦獄興奮道。

  “今天就先到這里吧,其他的你自行參悟。”

  倆人意識回歸自身后,秦父才沉聲道:“今天找你有倆件事?!?p>  ?

  ????“第一,你下山去找部落里找大祭司,便說你已經(jīng)武道先天,可以嘗試去做那件事情了?!?p>  ???

  “什么事情?”秦獄疑惑道。

  秦父瞪了他一眼,繼續(xù)道:

  “第二,你從小便與為父,偏居一偶專心學(xué)武,現(xiàn)在你以是武道先天,可以入世磨練了,所以你便去部落里的學(xué)堂,學(xué)習(xí)道法神通,至于日?;ㄤN你自行解決?!?p>  ?

  ?“嗯”

  聽到這個,?秦獄不由的欣喜起來,往年只有一年去附近村子里不足三次,多是鹽、衣物、燈油、等等必需品沒了,才去一趟村子里。

  更不要提去那個數(shù)百里之遙的中央部落,只是幫人做活的時候聽過那個神秘的地方。

  中央部落是秦山的中心,哪里有各種各樣的洪荒異獸,有各種神通戰(zhàn)技,還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祭祀高手,秦獄腦中期盼不已。

  末了,秦父突然渾身一震,元氣交織,于身后展現(xiàn)出一支鐵血大軍,旌旗獵獵殺氣騰騰。

  中軍將臺上一各位威武的玄甲大將,猛然拍桌霍然而起,喝道:“長刀何用。”

  無數(shù)將士轉(zhuǎn)頭同時喝問道:“長刀何用。”

  萬人喝問其聲恢宏,回蕩天地,組成一長大臉,向秦獄壓下不斷喝問道:“長刀何用?!?p>  “噌”一聲清脆的刀鳴向起,秦獄只語未言,以刀光作答,滄浪一刀將那大臉斬碎,畫面消失。

  “嗯”

  秦父點了點頭,算是對秦獄能答上而贊許,卻又補充道:

  “你的刀,還太淺顯,只看到自身如何,卻容易找不到方向,下山后走慢一點,多看看這人間疾苦。”

  “嗯……”秦獄微微有些失落。

  這種喝問并非無用,對于武者來說督促自己前進(jìn)的,是自己的心,初心漸忘,就容易迷茫無所事事,路就會走偏,修為漸退,泯然于眾。

  “爹”

  “嗯,你說?!?p>  秦獄想了想,最終還是問道:“我娘親的事情,能和我說說嗎?”

  一時間,小屋里空氣沉悶不已,秦父嘆了口氣道:“你現(xiàn)在還是太弱,螻蟻又怎么能,插手天龍們恩怨?!?p>  “嗯,我懂了?!鼻鬲z面色平靜起身離開房間。

  將家里打掃得當(dāng)后,秦獄帶了倆件換洗的衣服,便徑直出了門。

  ?秦獄出門后,秦父披著衣服走至門口,看著秦獄離家欣喜的腳步,心頭不免有些感傷,的確自己對他太過嚴(yán)肅,壓制了他的天性。

  ??

  卻在此時,一位不速之客以至門外,對著秦父微笑示意。

  呦~~吼~~一聲高亢的號子,穿透山峽,回音還未絕,又有百十粗礦的聲音,響起附和唱道:“呦~吼~呦吼?!?p>  粗礦豪邁的歌聲,將那云層中精靈驚動,撥開云霧向下方的險峽看去。

  只見,那峽谷中一塊萬斤巨石,上面捆滿了索條堅藤,百十個赤膊漢子喊著號子,一寸寸的將巨石拉動。

  前方領(lǐng)頭拉繩的,是個四十好幾的中年男子,仰頭豪邁唱道:

  戰(zhàn)惡狼~吼~

  后面百十號漢子,齊齊開口附和唱道:吼嘿~嘿吼

  踏險川~呦

  呦呦~呦呦

  大荒男兒一身是膽哎~

  一身是膽~~~~

  昂~昂~昂~一頭突兀的驢聲,將這場百人合唱打斷,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吃飯咯~”

  三四個背著背簍的婦女,趕著三頭背甕的毛驢出現(xiàn)在眾人視野中。

  看著驢子進(jìn)谷了,領(lǐng)頭的漢子丟下纖繩,拿起脖子上的粗布巾擦了擦額頭大汗,喊到:“大伙,吃飯咯。”

  “哎…翠娘,我來我來,可別燙著你的手。”

  “今天吃啥,好東西啊?!?p>  一幫年輕小伙,連忙上前,將一個面容清秀的姑娘,圍的水泄不通,幫忙卸甕。

  因為是村子里共同開渠,飯食自然也是一起做的,那個面容清秀的姑娘指著毛驢兒,道:“大灰背著的是倆翁土豆悶飯?!?p>  “二灰背的一甕青菜,一甕子肉骨湯?!?p>  “小灰背的是一甕子粉條?!?p>  我同幾個嬸嬸們背的是些饃饃,和腌菜,保管你們吃的飽飽的。

  其中一個小伙湊上前去靦腆道:“翠娘做的我都愛吃,做到時候注意點,可別傷著了?!?p>  小伙的深情告白,惹的其他婦女們紛紛調(diào)笑道:

  “譚沖,你個混小子,你親嬸子我,前些天,手上燙出了個大泡,也不見你那么殷勤,小時候那奶,算是白喂你了?!?p>  那被叫到名字的小伙,回頭無賴道:“那不是給俺叔表現(xiàn)的機會嗎。”

  “嬸,不是俺挑事兒,就我還特意上山,挖了幾株蘆葦,讓您老涂涂,不像某些人啊。”

  說著,小伙眼睛瞟向不遠(yuǎn)處一個抽著水煙的中年男子。

  那漢子見自家婆娘看向自己,氣的脫下草鞋就砸向那小伙罵道:

  “死孩子,盡坑你叔,早知道這樣,你小時候掉茅坑里那會,就不該那么急救你,讓你茅坑里多游倆圈?!?p>  惹的眾人哈哈大笑,幾個損友用肩撞了撞他,挪愉道:

  “哈哈哈哈,你盡然背著俺們偷練了絕技?!?p>  翠娘在人群中找了很久,都沒看到自己想找的面孔,不由問道:“獄哥兒呢,怎么沒見著他呢?!?p>  “獄哥兒啊。”一個身高頗高的男子手搭涼棚環(huán)視了一圈,道“哎…在村長那呢。”

  “到時候,你有把握把那層巖壁劈開嗎,切記只要七尺之寬?!?p>  秦獄看著村長畫的圖紙,自信道:“保證分毫不差?!?p>  “獄哥兒……”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秦獄將將回頭,一個包袱便塞入自己懷中,打開一看卻是三雙草鞋,一雙棉鞋,棉鞋側(cè)角繡著一個小小的翠字。

  還未待秦獄道謝,翠娘就紅著臉跑開了。

  村長撞了撞秦獄,言有深意道:“翠兒,這姑娘好啊?!?p>  秦獄木訥道:“啊……是個好人?!?p>  “我可是十六七歲就當(dāng)?shù)恕!?p>  “那你好厲害啊”

  看秦獄一臉不解的模樣,漢子惋惜道:“果然上天是公平的,修煉天賦高,腦子不一定好使。”

  “啊……”

  “吃飯…”

  

我討厭蜂蜜

后面節(jié)奏會慢一點,注重點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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