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點多臨近下班時間,李建明和林總正在辦公室里喝茶聊天。
李建明找林總的目的就是告狀,那個大馬哥竟然敢讓他做幫廚,張盛卻做大廚,豈有此理!
他想借林總?cè)簤捍篑R哥的氣焰,但一時不知怎么開口。
“李大廚,繼續(xù)說下你對咱們廚房的看法,好做改進(jìn)?!?p> “我的拙見是,每個員工都應(yīng)該放在合適的工作崗位上,不能強(qiáng)求,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他也做不來?!?p> 林總沒聽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咱們廚房有誰做不來?”
李建明猜的沒錯,林總是不知情的,這件事由頭到尾都是大馬哥和張盛兩個人的詭計。
李建明越想越生氣。
“張盛做不來的,他連顛鍋都不熟練,大馬哥卻因私情安排他做大廚,叫我做張盛以前的工作,這種風(fēng)氣很不好。”
這李建明一說完,林總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也意識到問題將非常棘手,一邊是在餐廳工作了8年的老員工,一邊是餐廳幕后老板的人手,兩邊都傷不得,林總倒吸了一口冷氣。
“李大廚,你剛剛說的問題,我晚上研究一下,明天再回復(fù)你。都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謝謝林總?!闭f完李建明就起身走出林總辦公室。
他有點失望,林總并沒有偏袒他,這日子不好過了,往后也要讓著大馬哥了。
此時已是秋分,窗外陣陣秋風(fēng)夾雜著桂花香吹了過來,能感覺到一絲絲的涼意。
林總獨自坐在辦公室里想著,這事不知道張先生怎么看,這個李建明和他到底什么關(guān)系?
還沒摸清他們關(guān)系之前,李建明是不能得罪的,只能先向大馬哥下手了,他應(yīng)該會明白個中的人情世故吧,林總安慰自己。
第二天,林總早早到了餐廳,去廚房走了一圈才回到他辦公室。
過了半個多小時,其他人才陸陸續(xù)續(xù)到餐廳,林總拿起手機(jī)給陳經(jīng)理發(fā)了一條信息:把大馬哥,張盛還有李建明叫過來開個小會。
過了幾分鐘,幾個人才慢吞吞地走過去開會,除了陳經(jīng)理,三人像做錯事的小孩,低垂著腦袋,緊張地走到會議桌旁坐了下來。
“你們都是餐廳主力,感謝你們的辛苦付出,為了促進(jìn)餐廳往更好的方向發(fā)展,我們今天開個小會談?wù)勛罱龅降膯栴}?!?p> 張盛仿佛知道什么事情了,不安地抖了幾下腳。這里他資歷最低,林總會不會拿他開刀呢?張盛越想越緊張。
他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右邊的大馬哥,大馬哥自信地沖張盛一笑,像在安慰他,“別怕,師傅在呢?”
“阿盛你最近在做什么工作呀?分享給大家聽聽?!?p> 糟糕了,林總果然拿張盛發(fā)話。
“我最近……”
張盛腦袋飛速運轉(zhuǎn)中,是說之前的鹵肉蒸菜,還是說昨天的大廚學(xué)徒呢?
“我最近在跟大馬哥學(xué)做菜?!?p> 張盛話音剛落,大馬哥緊張地把手上的筆也滑落地上。這徒弟也太笨了,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而一旁的李建明卻暗暗竊喜,張盛的話正中他意,有好戲看了。他也恰如其分地說:“聽說張盛平時就非常勤快,經(jīng)常走過去跟大馬哥學(xué)習(xí)做菜,他很想做大廚。”
“對啊,我給個機(jī)會他未嘗不可。”大馬哥有點氣憤地說。
辦公室里,林總還沒多說,已經(jīng)硝煙暫起。
“咳咳”
大家安靜一下,抓緊時間聽林總把話說話,陳經(jīng)理看著林總無奈地說。
“那張盛現(xiàn)在是做掌鍋的大廚,而李建明是做張盛原來的工作?”
“是,沒錯”,大馬哥爽快地答,反正都猜到林總意圖了。
“可不可以先緩一下,讓阿盛以后熟悉一點再做大廚呢?我們有五星級酒店來的大廚不用,太可惜了?!?p> 李建明得意地蔑視著大馬哥和張盛,心里想“哼,不自量力。”
很自然,張盛又可伶兮兮地被貶回幫廚工,李建明順利地當(dāng)上森山老林餐廳大廚,僅次于總廚大馬哥。
張盛享受地當(dāng)了一天大廚,這下又沒了,他傷心地走出會議室。
在前廳,楚欣看到張盛垂頭喪氣地走過,就說:“張盛,你昨晚沒睡醒嗎?黑眼圈都出來了,還駝背?!?p> “什么?。俊睆埵]心思回她。
“你這么兇干嘛,我就關(guān)心你才問的!”楚欣抿著小嘴略顯生氣地說。
“你快點掃地吧,掃那么慢,下班還沒掃干凈一塊地呢!”
和楚欣對罵幾句后,張盛神情顯得沒那么落魄了,他繼續(xù)走回廚房。
“哦,見鬼了。”
張盛一轉(zhuǎn)身撞到了楚欣,他手肘猛地打在楚欣鼻子上,馬上一道鮮血從楚欣鼻子里慢慢地流了出來。
“嗷嗷嗷嗷”
“誰打我呢?好痛呀,嗚嗚嗚”
楚欣用手捂著鼻子痛哭。
張盛嚇壞了,慌忙地找紙巾給楚欣擦鼻子。
“你個傻瓜,什么時候站在我后面了,又不說話,蠢蠢的,誰看到你呢?”
“我剛剛跟著你一起進(jìn)來的,你自己沒留意而已。”楚欣低著頭委屈地說,馬上又把頭抬起來。
“把紙巾都拿著,出去洗手間慢慢擦干凈再出來?!?p> 說完張盛用手推了一把楚欣的后背,楚欣釀蹌了幾步往廚房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