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王都中央廣場,人山人海,從高處望去,全是人頭,黑壓壓的一片。
人群中,做小買賣的川流不息,不斷吆喝售賣著,不過只要仔細觀察,可以發(fā)現(xiàn)他們主要是在五塊區(qū)域往返。
“這論劍選拔的運行時間是兩天,這第一天是五名爻者的選拔,分別是金、木、水、火、土,主要是分為五個區(qū)域,至于其他稀有屬性的,如風和雷,可以加入任意一個競技區(qū)域?!?p> “第二天則是藥人,器人和陰陽師的選拔,以及大梁王的獎賞!”
“那咱們現(xiàn)在首先去金相爻者的選拔競技場吧,看看有什么種子選手沒?”
人群中都在議論不斷,選拔對于整個大梁人來說確實是件大事,因為他們代表了王朝的未來天賦,而且大梁是上屆七朝論劍的冠軍,同時又是此次論劍的東道主。
然而,有一個人卻懶洋洋地在樹下躺著,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一樣,此人正是王草草。
然而少年并沒有偷懶睡覺,自從定下人生目標后,他就知道自身實力的重要性,也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
此時的他正釋放著心神力量,探聽著周邊人們的評論,打探消息,知己知彼。
“啪嗒啪嗒!呼!呼!”
少年感知到一個急促的腳步聲正向自己這邊靠近,聽這聲音,應該是一個年輕男子,而且呼吸還比較重!
“哎喲!咕隆,隆……”
驚叫的聲音之后,是整個人翻滾的聲音,而且少年感覺是向著自己而來,正剛剛睜開眼睛時,眼前卻陰沉了下來,像是自己前面有什么東西似的。
“砰!”王草草被撞倒了。
“咦?不疼耶!難道我的金相之身如此優(yōu)秀?”一個身體精瘦,身著黃杉的男子驚訝地自言自語。
“喂,下面還有人呢?”王草草在黃杉男子的屁股下面壓著。
黃杉男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是撞到人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嗤啦一聲,黃杉男本想拉起地上的少年,結(jié)果王草草的袖子被硬生生地扯掉了。
“砰!啊!”少年再次跌坐在地上,這屁股摔得賊疼。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秉S杉男誠懇地道歉著,沒有再上手了,而是讓少年自己爬了起來。
“你的衣服,我這就賠付給你?!?p> “你這么著急,有天大的事情嗎?”
王草草的話,讓黃杉男立馬停下了翻閱空間戒指的舉動,因為他想起來自己確實有事。
“我,我,我要去金相爻者競技場,快遲到了,你跟我走吧。”說完,黃杉男就拽著少年向前跑了。
競技場周圍人山人海的,雖然有選手通道,可是也被一些觀眾給占了。
被生拉硬拽的少年,本以為這神經(jīng)病自己都進不去,還想帶著我,做夢呢!
可是,黃杉男卻硬生生地撞了一條路出來,前面是人,他也直接撞開,暢通無阻,只不過所過之處,皆是一片罵聲,有人不敢罵黃杉男,就罵起了王草草,這讓少年郁悶到了極點,我又不認識他,有病??!
“到了!”黃杉男長舒一口氣,然后徑直走向了負責簽到的官員哪里。
“欸,你直接從空間戒指里拿給我就是了,帶我來干嘛?”在后面的王草草喊出了自己的疑問。
“因為,我的戒指里沒有衣物或爻石了,奪了這金相第一,就有100顆二階爻石……”話罷,黃杉男就走向了競技場中。
王草草斜眼看著自己的破爛衣袖,又瞅了瞅場中的黃杉男,心里默默想著,“自己隨便遇到的莽撞男,難道還是個高手?”
“當當當!”三聲鐘聲響起,負責簽到的官員大喊了一聲開始后,競技場中的氛圍突然變的緊張了。
黃杉男站在了場中的一角,他的腰間掛上了一枚紅色的身份牌。
“想不到這個莽撞男居然還是四級金相爻者,現(xiàn)在等級這么容易嗎?”
少年內(nèi)心暗暗驚訝,殊不知,大梁王朝可是七大王朝里的前三名,實力自然強大,其他王朝可就不具備這種實力了。
“轟??!”
競技場中開始戰(zhàn)斗起來了,有些人三三兩兩的結(jié)盟了,凝成一股力量攻擊其他人。不過場中的紅牌人卻無人敢惹,因為柿子要撿軟的捏嘛。
“嘖嘖,這次獲勝者要么是完美防御的花雀,要么就是銳不可當?shù)拈L槍劉了,這可是金相戰(zhàn)區(qū)的兩名種子選手了,好多人都賭了不少錢呢!”
“肯定是他倆之一了,有這兩人的存在,那些稀有屬性的爻者都沒敢報名此戰(zhàn)區(qū)了?!?p> 聽著人們的議論,少年向場中仔細觀察了起來,其中有兩幕特別奇怪。
其一就是一個女子周身被金光籠罩著,周圍沒有一個人靠近,還有一個男子則是四處殺伐,不過凡是他所到之處,其他人都主動避讓,害怕得不行。
那個黃杉男則顯得比較普通了,一直固守在自己的角落里,只要有人進來,他就迎面對敵,而沒有人惹他,他也不主動出擊。
“花雀,來決一勝負吧,槍和盾,看咱們誰更勝一籌?”
長槍劉吶喊一聲,惹得周邊看戲之人紛紛起哄,畢竟這可能是金相區(qū)域的大結(jié)局了。
“轟隆轟?。 ?p> 長槍劉不斷發(fā)動著爻相秘法,向著那花雀女子砸去,只不過,女子絲毫沒有動彈,那些攻擊落在她身上,就跟撓癢癢似的。
“你好煩!”
花雀輕輕說了一聲,身形一晃,就來到了長槍劉的身前。
“鏘!”長槍劉下意識用力刺去,卻沒有絲毫作用,花雀抓住了這個空檔,揚起手中的短刀,在長槍劉的脖頸處一劃,一抹鮮血流了出來。
傷口非常淺,不過兩人的實力卻高下力判,大家都清楚,這是花雀手下留情了。
“算你厲害,不過我不會放棄的,以后再來討教。”長槍劉有自知之明,主動離開了。
看著長槍劉都溜了,很多人也紛紛退場了,畢竟他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奪冠,報名參賽只不過是展示一下自己罷了,可這越往后就越殘酷,大伙兒可自知沒有長槍劉的好運。
漸漸地,擂臺上只剩下了兩人,一人是花雀,另一人則是黃杉男。
“這人誰???一個大男人穿個黃色的袍子,真是騷氣!”
“肯定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鄉(xiāng)下人,以為自己有幾把刷子,所以想試試唄,真是不要命了。”
沒有人看好黃杉男會勝,一側(cè)的王草草卻覺得有點意思。
“這人,居然一直都在一個定點上,任憑周邊多少人,始終站在原地,有點意思啊!”
“你要挑戰(zhàn)我可要想好,我是不會像剛才那樣點到為止了?!被ㄈ缚粗@個生疏的面孔,甚是淡定。
“花姑娘,你好,我不想挑戰(zhàn)你,只是,只是我需要一些爻石來賠付給一個人,所以,只能冒犯了!”
聽到黃杉男如此說話,下面的人又開始嘲諷了,“原來是個賭徒啊,真是想錢想瘋了。”
“奪冠后,雖然可以獎勵100顆二階爻石,可也不至于用命去換吧?真是不自量力!”
花雀也露出了鄙視的目光,對于這種為了爻石和發(fā)財?shù)呢痴?,她十分嫌棄,大丈夫應該心存天下,高瞻遠矚,而不是……
“動手吧!”花雀大聲喊著。
“你是女生,還是你先請吧?!秉S杉男禮貌地回應著。
“哼!”花雀輕蔑一聲,然后就向著黃杉男攻去,速度雖然不快,可是那周身的金光護盾可不好破。
“咻!鋒!”
花雀接連利用短刀攻擊,黃杉男只躲不攻,沒有受到一絲傷害。
“你怎么不還手?”
“還手有用嗎?你不是刀槍不入的嗎?還手還要露出破綻,何必呢?”黃杉男說出了真心話,雖然有點賴皮,不過確實是對的。
“那你想怎么樣?難道就這樣一直耗著?”
花雀憤怒地吼著,她覺得眼前之人真是婆婆媽媽,一點子男兒豪邁本色都沒有。
“耗著呀,肯定耗著,你的金光護盾不是爻相秘法嗎?如此強橫的秘法肯定耗費不少爻力吧,我就想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黃杉男的無賴形象展露無疑,人群中紛紛不齒和指責,花雀也氣的牙癢癢,沒有一點兒辦法。
王草草卻傻傻地笑了,“有意思,勝負已分,我的衣袖有著落了。”
“想不到這個莽撞男還挺務實,不像有些人,看見妹子就走不動了,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炷香過后,在所有人的口水責罵聲中,黃杉男取得了最后的勝利,賭場也相當興奮,他們賺了不少錢。
“給你,10顆二階爻石,多余的是補償,浪費了你的時間。”
“怎么稱呼你?”王草草接過爻石,隨口一問。
“我叫黃杉?!边@回答讓少年一怔,真是人如衣服啊,好名字,真是好扯好隨便的名字,和自己的一樣。
王草草和黃杉邊聊邊走了,盡管身后全是唾棄聲,少年卻根本不介意,這種鄙視和嘲諷,他從小可聽了不少。
至于黃杉,他反而很欣賞王草草,他覺得少年真是與眾不同,居然敢和自己同行說話,有膽量。
“姐姐,你覺得樹上之人是這個黃袍男子嗎?”
人群中,一個小胖子小聲問著身旁的女子。
“不可能,如果是他,可能早就結(jié)束戰(zhàn)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