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變化神奇基經(jīng)穴
但綠茵、紅樹卻已習(xí)慣了這樣的“陪伴”,若是即刻改變了她們的生活模式,二人卻又是無所適從的。于是,邵明杰便心思一動,讓二人去“陪伴”小喬,保護(hù)小喬的周全。
綠茵、紅樹二人一身隱匿、遁形的功夫別出機樞,乃是從視覺上的一種“消失”,幾是神通,配合二人不俗的武藝,發(fā)揮出的作用卻是極大的。
護(hù)住小喬安危卻是足夠。
邵明杰本人也對二人隱匿、遁形之法極有興趣,便一有空,就詢問二人。才得知這一法,根本卻在一種特定的經(jīng)穴流注,乃是內(nèi)氣經(jīng)行特殊之經(jīng)絡(luò),配合觀想發(fā)散,才有的一種效果。邵明杰暗道:“原來竟也是一種內(nèi)功?這般來……”邵明杰的身體突兀的消失,只是消失了瞬息,便又忽而出現(xiàn)……
他憑蔣如月對內(nèi)功之精微的理解,只是心思一動,就成功的隱匿了身形。再一次消失,卻忽而多出了一輪月。
青天白日里,一輪明月似乎壓抑的懸在半空,月足有丈許大小,上面的姣姣之色,斑斑駁駁亦都清晰。
而后,陡然就多出了一片云……
云卷。
云散。
整個院落都被云籠罩了。
片刻云散。
邵明杰“呵呵”一笑,說道:“原來如此。氣合神韻,故在神而不在氣,初習(xí)者,神需氣載,而我卻不需要氣載,神便過穴,自然而……不對,既然神可以不依靠氣,那穴,便也可不依靠穴,只是一個點。那么……”他心中一通透,就像是有一扇全心的大門打開了一條縫,讓他窺探到了大門外的一角:大門外的世界,瑰麗而燦爛,宏大而浩瀚。
一應(yīng)之根本,在穴、在經(jīng)。其穴之本,在特定位置之點的作用、結(jié)合,其經(jīng)之本,不在于氣,而在神行。
神行過于交匯之點,統(tǒng)而合之,便有神通。
“這第一步,我便先以摘星拿月來印證,使二者求同去異,觀一下其共同之性質(zhì),而后再一點、一點、觸及根本?!?p> 這樣通過對象的比對、研究很重要,可以讓他初步的獲得一些認(rèn)識。只有有了這些認(rèn)識,才能夠更進(jìn)一步,進(jìn)而去追求更加本質(zhì)、根基的東西。他正想著,府里卻有些亂了,那些家丁被這一場異象驚嚇了一跳,手頭的工作也不做了,像是眉頭蒼蠅一樣亂跑。還是花營的人及時出面,控制住了局面。邵明杰過去之后,花營的一群女子便恭敬行禮。
邵明杰點點頭,說道:“進(jìn)退無據(jù)……看來之前的訓(xùn)練不夠嚴(yán)格。重新按照程序訓(xùn)練,押下去。”
“是!”
“你剛干什么了?那么大的動靜!”
小喬跑過來。
她穿了一身素雅的白青色衣服,腳上是一雙青瓷繡鞋,面上遮擋了帶著護(hù)頸的口罩,整個人都是素雅的。
邵明杰笑,看了一眼跟在小喬身邊的綠茵,說:“這不是之前跟綠茵學(xué)的一點兒小玩意兒嘛……”
“小玩意兒……那一大片云,還有那個月亮。綠茵,你教了這小屁孩兒什么?”
小喬打量邵明杰。
這個小屁孩兒越發(fā)的不小屁孩兒了。
這一段時間下來,邵明杰的身體就又竄了一些,身高已和成年男性無異,一身的筋肉潛藏,分外的健壯。也只有眉臉之間還能看見一些稚氣……簡直就像是吃藥了一樣的瘋竄。
綠茵道:“是我學(xué)習(xí)的遁法。”
“……”
小喬無語。
綠茵的遁法也就是消失,哪兒來的這種驚天動地的動靜呢?
別說小喬了,實際上綠茵的心里也都是嘀咕的。
怎么就成這樣了?
這——
這不對??!
邵明杰“哈哈”一笑,說:“這的確是問你討教的遁法。你們且看好了……”邵明杰突然從原地消失,然后竟然分別在前方和左右兩個方向出現(xiàn)了三個邵明杰,三個邵明杰同時開口,卻并沒有發(fā)出聲音,只有邵明杰消失的地方傳出了他的說話聲:“看來,這一法還有缺陷?!?p> 小喬瞪大眼睛,吃驚道:“你成神仙了?這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
“它們都是假的……”
它們都不過是邵明杰心念生出的形象。
“這還怎么打?這不是無敵了?你要跟人打斗,別人都不知道你在哪兒,你一劍戳上去……”
這玩意兒簡直了……
……
“綠茵,類似這遁法一類的武學(xué)、秘術(shù),多搜集一些過來給我。這里面的門道,很值得人深究啊!”邵明杰給了綠茵一個任務(wù),然后花、雪、月的女子也都動了起來,開始四處搜集一些“已知”的遁法、武學(xué)、秘術(shù),原本奇士府有的一些,也都擺上了邵明杰的案頭。
十月初的時候,來年科舉的章程終于定下來。只是隨后就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中書省的一個中書令跑了。這個中書令名字叫李友光,為人中正,卻讓楊熙子、平安王極為在意。
平安王將邵明杰召來,也無什么客套,直奔主題:
“李友光長時不見大王,怕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借機跑出了京城。這卻是個大麻煩,一旦我等的行事被公布天下,又該如何是好?”
“大王不需亂了分寸,不過遲一步、早一步的事情?,F(xiàn)在宮中是否還有的吃?想來先王此時一定是分外的想要禪讓的,只是少了那么一個機會。再一個,此時你居正統(tǒng),何須在意他這樣的一個人物?留著他,傳出言論去,也能千金買個馬骨頭。至于說是他們帶來的麻煩……”邵明杰極為冷靜,絲毫不為所動,他問平安王:“又能是多少麻煩?”
俗話說“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一個李友光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花來。頂多,也就是李友光的身邊聚起來一些野心家罷了。
但這豈非是一件好事?
藏在陰暗里的鬼魅站在了陽光下,便褪去了它的猙獰。
平安王默然良久,道:“是我失態(tài)了?!?p> 又問:“先生以為,留著他?”
邵明杰笑,說:“不,是無視他。接下來,就要看你治國的才能了。你能讓百姓好過,大王是哪一個,除了個別之人,誰還在乎?你做的好,他就是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你做的不好,他就是天狗,連月亮都能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