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沖進莊園,隨意掠了三兩人,就打馬回去。整個新手村卻被這一下變故打的措手不及,一陣驚愕、尖叫,有的人習慣的躲了起來,有的人則是暗自隱忍著怒氣,短短的一瞬間,就讓人感受到了人生百態(tài)。這個世上沒有救世主,一切都要靠他們自己……周正陽和一群女子卻“消失”了……
一種奇妙的力量從周正陽的五只眼睛中釋放出來,產(chǎn)生了一種向上的托舉之力,將一眾女子都一并帶著飛上了天,居高臨下的鳥瞰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這很冷酷……但這卻是必要的代價。
……
“這村子是怎么回事?”
“……”
“啪!”
一個問題還未回答,就挨了鞭子。習慣于上位的人知道只有這樣的疼痛才能讓人畏懼、老實,這實際上就和邵明杰在彩云之國做過的事情別無二致。于是,那些被帶來的漁民一個個的很老實,有一說一不敢隱瞞,亦不敢夸大?;首拥拿碱^卻逐漸的擰了起來,心頭壓抑不住的一陣狂跳……五只眼睛、銀色的頭發(fā)……這、這分明就是怪物……
這是什么樣的怪物?這個怪物要做什么?這……不行,自己必須馬上離開,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
遞了一個眼色,皇子低喝一聲:
“走!”
幾個騎士抽刀劈砍。
三個被掠來的人脖頸噴血,軟在了地上。
走……
……
“我們靜觀其變,這事讓村民自己處理。無論他們選擇是什么,我們也都不會干涉……”
……
“皇子所言,就是這里?”三名身穿錦繡道袍,鶴發(fā)童顏,看起來都是一派仙風道骨的老道踏云而來。于云頭之上鳥瞰下去,正好就看到了那一個形狀特異的莊園。
這已經(jīng)是一個月后……三個被騎士殺死的漁人的血已經(jīng)干了,但死亡的陰影卻依舊在這里留了下來……
如果那些騎士再來怎么辦?
如果……朝廷要殺他們怎么辦?
……
這一場討論周正陽等人不參與,但這些漁民們卻有了答案。
爭!
爭命!
選擇漁民。
選擇這群搏浪滄海的人。
是一個無比正確的選擇。
因為這是一群在海上拼命的人,每一次出海,都意味著要拼命。每一次岸上的家人都會準備后事——他們并不畏懼死亡,他們有自己的悍勇無畏!而且,他們也更懂得合作。
一條船上總會有船頭,有舵手,有掌幡……合作、各司其職,在自己的本職上拼盡全力,這是在性命的威脅下養(yǎng)成的,是在骨子里的。
……
于是,和人搏命似乎也不是很難。
周正陽唯一提供的就是一個20級的獎勵:
《基礎鍛體法》
這是一門以增強人的身體素質(zhì)的功法。
可以健壯人的肢體,將人鍛煉成魔鬼筋肉人一般,并且耐力超強,爆發(fā)力超強。
功法是帝甲結合自己的修煉整合出來的,上手容易,見效快。其根基便是龜蛇盤,卻又融入了一些忍術之中強健身體的法門。
……
但……20級。
……
村民沒的選擇,只能盡快升級。
在性命的威脅下,人的潛力是無窮的。他們學習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學習時候的那種專注力,也非之前可比。而且還提出了幾套方案:
一是擴散,將村子的政策、系統(tǒng)擴散出去,感染周圍的漁村,以達到“裹挾”的目的。正所謂人多勢眾,人多了,就算是朝廷來了也要投鼠忌器,而且就算是不投鼠忌器,要全部消滅,也要調(diào)集大軍,要準備……而這,無疑就給了他們更多的時間。
“更多”或許不是“足夠”,但多準備一分,就多一分的勝算,多一分保命的把握。
二是備船,實在不行就上海上。渤海國在海上的力量并不強,許多的軍用船只就是小舢板,只能夠在海岸線活動,遠不如這些漁民為了捕魚,將船弄的具備近?;顒拥哪芰?。
只要上了海,那是想怎么跑怎么跑,想怎么浪怎么浪,只要不是氣候跟他們作對,呵呵……
三……準備軍備。
建議是“因地制宜,就地取材”,以海洋中大魚的魚皮做防護的衣物、甲胄,以海魚的牙齒做箭矢的箭頭,以大魚的龍骨做標槍、刺槍……所有人都動了起來,為了自己的命而合作、努力。而男女的身上,僅僅是不長一段時間的功夫,就多出了一身緊身的魚皮靠。
魚皮靠柔韌、堅固,再配上幾層貝殼穿成的鎖子甲……這樣的防護力度或許比不上傳統(tǒng)的鐵甲、綿甲,但終歸是有些用處的。
……
緊身的、包裹了全身的魚皮衣,行走其間,有一種置身于“未來”的荒誕感覺。
看著那些漁家女子一身緊身的魚皮衣服,跟隨周正陽一起的女子不由的臉紅。
這和沒穿衣服有什么區(qū)別?
……
但漁家女子不在乎!
往日她們下海采集珍珠、撈貝殼的時候可是真正的坦誠……這魚皮靠的好處她們也第一時間感覺到了。首先一點就是下水的時候有了保暖,沒那么冷了,在一個就是上岸了也不需要換衣服,這魚皮靠本身就是防水的。而且活動靈活,絲毫不受影響……這,簡直就是為她們量身定做的。
而跟隨這魚皮靠一起的,則是魚膠熬制,魚皮處理等一系列工藝的熟練、進步。
別看只是短短的一個多月時間,這些工藝卻改進了不少。
要不然就憑原本的手藝,根本就做不出這種貼身且有彈性的皮靠。
……
玉藻洲,月亮之上。
邵明杰蹲在花壇中,專注的看著一窩螞蟻。蔣如月、帝甲、白云飛和周正陽的雜質(zhì)的分離讓他“清醒”——那是一種很玄妙的,處于先天狀態(tài)的清醒。而這樣的狀態(tài)下,世界上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美好且好奇的。月玲瓏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邊,臉上罕見的多出了一些溫柔,問:“那個漁村你就打算讓他們自己應付么?”
“始終是要靠自己的……”邵明杰的聲音中,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韻律:“除非是什么妖魔鬼怪,不然周正陽不會動手。”
“你的制度,挺有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