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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海中如約而至

第59章 欲蓋彌彰(@du897)

人海中如約而至 凌一壹 2889 2019-10-25 19:45:00

  程志恒的父親當(dāng)年靠著李歐的生物研究室的一項研究成果,將工廠一舉做大。這就是后來他祁建國掌握公司后不惜花重金,讓李歐繼續(xù)研發(fā)的同時,還擔(dān)任了廠長一職。容許他完全可以自主決定自己的研發(fā)是否可以投產(chǎn)。

  當(dāng)然,李歐當(dāng)年接受了廠長一職,多半不是因為高薪,而是受了這點誘惑。

  但是李歐出事,他的實驗室卻離奇爆炸起火。祁建國痛心疾首,以為李歐所有的研究成果也可定化為灰燼。

  可是最近廠里的一位老人無意中提到,當(dāng)年李歐在銀行有個保險柜。這才知道李歐的手稿應(yīng)該另有備份。這么重要的事,當(dāng)年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起。

  那么李歐死了,李歐的遺物只可能交代給好友司徒堅或者他的女兒李落。

  可是讓人跳腳的是,當(dāng)時祁建國怕程志恒找到司徒堅,將當(dāng)年的事翻出來,所以聽了楊助手的建議,設(shè)法送司徒堅出國。沒想到的是,司徒堅一出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祁建國心情郁悶到了極點,“司徒落現(xiàn)在在干什么?”

  “她已經(jīng)上班了,很正常。公司都在傳,她本是程致恒安插在咱們這里的暗線,現(xiàn)在已經(jīng)棄暗投明為我們所用了。”楊助手奴才地堆上笑說道,“程致恒先失去了股東的支持,有丟了自己的暗線?,F(xiàn)在不會有人相信他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了?!?p>  “她沒有來遞辭呈?”祁建國皺眉,“昨天的事情那么明顯,她應(yīng)該不會看不出自己被利用了吧?”

  “初入公司,也有可能她就是這么傻。也可能她非常狡猾,想要繼續(xù)在公司做程志恒的眼線?!睏钪矸治龅?。

  ……

  司徒落照常在上班,可她的狀態(tài)顯然不好。因為對峪川工廠的特殊感情,她不想讓那些工人失業(yè),所以很不愿意程致恒這樣的侵入者破壞漢唐的正常秩序。出于與祁名的關(guān)系,她也不希望漢唐出什么問題,可是,這不代表她就能接受祁總的行事風(fēng)格。

  所以她找了不該找的人幫忙,自己又查了一夜的資料。

  司徒落昨天徹夜查找有關(guān)漢唐十幾年前的事,但是當(dāng)年的事已經(jīng)被上位者粉飾,她一無所獲。昨晚,她甚至試著給遠在國外的司徒堅打電話,想要了解一點情況,可是司徒一家自從出國之后,頻繁地換住處以及聯(lián)系方式,只有司徒婭偶爾給她發(fā)個視頻,報一聲平安。最近這陣子幾乎是斷了聯(lián)系,之前留的電話號碼也已經(jīng)打不通了。

  很多的事,透著一股子邪氣,搞得她一夜沒睡好,今天臉色有點發(fā)白。

  一大早剛上班,公司里和她照面的人都奇奇怪怪地看她。她沒太在意,趴在桌子上就打盹。今天有好戲要看,她要養(yǎng)精蓄銳。

  是卉卉跑來說名臣的人和公司的股東都來了,祁總召集了臨時股東會議,“會議十分鐘后開始,我們快點去布置。”

  司徒落機械地跟著卉卉去準(zhǔn)備會議室,卉卉邊走邊問,“昨晚你要公司的通訊錄干什么?”

  “給莫董備著,萬一她要用?!彼就铰渎唤?jīng)心地說,其實她不想騙卉卉。

  “哦!”卉卉沒多想,猶豫了一下說:“公司今天有些不好的傳聞,你還是注意一下?!?p>  “沒事!”司徒落滿不在乎,不就是說她是漢唐的內(nèi)鬼,實則是殺人狂魔程志恒的放進漢唐的一把利劍。還真是看得起她??!

  漢唐辦公大樓的高層,在最大的會議室里,巨長形的會議桌上,滿座的是公司的股東,他們身后一排是是各自的助手,在后面便是漢唐各部門的秘書。做會議記錄的,待命隨時提供所需的。

  程致恒和關(guān)岳以及他的律師秘書進入會議室,一落座,便引起一場小小的騷動。眾人眼神交匯,神情戒備又緊張。

  祁建國哼了一聲諷刺道:“你不好好在家養(yǎng)病,怎么又出來了?”實際在說,小子跟我玩,你還嫩!

  “謝謝祁總的關(guān)心!”程致恒淡淡地說,“玩手段自祁總是行家,所以……”程致恒故意頓了頓,淡然地說,“我認輸!”

  這么快就認輸,這出乎祁建國的預(yù)料。他的話引起一陣竊竊私語。

  司徒落就在會議室里,坐在后排做記錄,聽到他的話也是吃了一驚。難道她昨天誤闖他們的秘密會議,真的導(dǎo)致他一敗涂地?

  事情遠遠沒到結(jié)束的時候,只聽程致恒說:“就今天,名臣將停止收購漢唐,你們還清我們漢唐的債務(wù),回購我手中的股份?!?p>  還清債務(wù)?回購股份?今天?

  祁建國的得意戛然而止,他的面部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

  本來指著新品拉動市場,回籠資金??尚缕芬簧鲜芯捅鲢U汞超標(biāo)的事來。

  現(xiàn)在各地代理商紛紛退貨,拒絕回款。藥監(jiān)局已經(jīng)查封了工廠,停產(chǎn)整頓。公司還欠著大筆銀行貸款,原料款,代理商的貨款,這幾天討債的要求退款的,退貨的紛紛上門。

  現(xiàn)在哪里有錢還名臣的債,回購那些股份?

  而且,還就在今天!

  這個小子果然奸詐!

  “沒錢是吧?”程致恒反問,“其他股東呢?按有關(guān)規(guī)定,你們有優(yōu)先回購權(quán)?!?p>  沒有一個股東表態(tài),都在交頭接耳。漢唐如今的困局誰都清楚,眼下漢唐的股價天天跌停,一文不值了??磥沓讨竞闶且獟伋龉煞?,及時止損。

  在股價不穩(wěn)的時候,大宗股份的交易,會使外界更加降低信任度,而影響股價使其大跌。

  程致恒若真要拋售股份,又重病纏身是不能指望的,祁建國也不一定能力挽狂瀾,誰還會增持?

  “看來漢唐的股份真的像廢紙一樣了。”程致恒說,“我提議公司破產(chǎn),賣掉工廠,及時止損?!?p>  賣掉工廠?那豈不是將漢唐連根拔起?

  那又怎樣?漢唐是不是連根被拔起不重要,重要的是申請破產(chǎn)重組的話,股東的損失至少可一降到最低。

  人心就是這樣?先己后人,已經(jīng)有不少股東交頭接耳。程志恒一句話,就把祁建國苦心建立起來的股東信任瓦解。

  “你有什么資格指手劃腳公司的事務(wù)?”祁建國暴怒,“漢唐是我的心血!你以為你用卑鄙的手段弄出鉛汞超標(biāo)的事件,我們漢唐就只能破產(chǎn)?十幾年前,我是怎么帶著漢唐走出劣質(zhì)原料事件,今天我就怎么能帶漢唐度過鉛汞超標(biāo)的困境。在座的董事是不會聽你的挑唆?!?p>  程致恒冷笑一聲,異常平靜地說道,“十幾年前?你不說我倒是忘了,十幾年前導(dǎo)致漢唐易主的劣質(zhì)原料,是誰的手筆。要是沒有那些劣質(zhì)的原料,你還不知道是哪個臭水溝里的一條喪家之犬,怎么可能鳩占鵲巢,坐擁十幾億的上市公司?”

  祁建國多年高高在上何曾被人罵過喪家之犬,他的臉一瞬之間抽搐的厲害,“在長輩面前大呼小叫,一點家教都沒有?!?p>  “拜你所賜,我父親去世的早,他沒機會教我。不過莫語嫣那個女人教會我我什么叫六親不認。”程致恒還是很平靜,平靜的讓人害怕。

  場間有好幾位是當(dāng)年工廠出來,后來成了董事,他們自然知道當(dāng)年事件的始末,但他們誰都不敢吐露一個字,因為他們都是那件事的受益者。此刻聽程志恒說話,不僅連眼皮都不敢抬一下更是瑟瑟發(fā)抖。除此之外,其他的人又都完全不知當(dāng)年的事,程志恒平靜的表面下暗潮涌動的話風(fēng)里,屏聲靜氣,生怕殃及自己。

  司徒落豎著耳朵生怕漏了什么重要的細節(jié)。

  “這么多年過去,你也只學(xué)會滿腹仇恨,你就不怕死得像你父親一樣的難看?”

  “很高興,你能記得我父親的死?!背讨潞阋廊缓芷届o,“所以,你就該知道什么是血債血償!”

  場間眾人壓抑底呼!

  “就憑你在我這里安插一個司徒落?”數(shù)道目光投霎時間投向角落里的司徒落,祁建國滿不在乎地說,“就你這種伎倆,還敢大言不慚?恐怕你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的棋子,會為我所用吧?”

  一片嘩然!

  司徒落何其無辜,她承受著所有投在她身上的目光,有驚訝,鄙夷,不齒。唏噓聲不斷,“沒想到這么個女孩子,心機這么重,差點騙過了我們所有人。”

  司徒落應(yīng)該羞愧地低下頭,可是她卻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因為她知道,這是祁建國的奸計,把她推出來,讓她擔(dān)了泄密的罪責(zé),被程志恒整死,好讓他自己的人安安穩(wěn)穩(wěn)地繼續(xù)潛藏在程志恒身邊。

  好一手欲蓋彌彰,借刀殺人!

凌一壹

今天的三更,特別感謝親愛的du897一直以來的支持,是我一直寫下去的動力。非常非常的感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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