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戎再次擦了一把冷汗,有些艱澀的說道:“少爺最近一直在操勞世界人民大團結的事情,可能是又有了新的感悟,激動的!”
程曉攸:“┈┈?”
“姐,我是喬治,是你親愛的小弟。”經望川直起身,目光投向那張輪廓逐漸清晰地面龐,熱切而專注。
程曉攸:“喬治,┈┈?”
她伸手撫向那張英俊的臉龐,動作緩慢而輕柔,“沒發(fā)燒,笑容也還是那么迷人。是我的小弟,難道是被芙蓉傳染了?”
傅戎在一旁哀嘆,這都是什么邏輯?這屋里的人全是神經?。?p> “姐,當然是我,我很好,肖隊沒有為難你吧?我的事情咱們回頭再說,你的電話呢?沒有被人發(fā)現其中的秘密吧?”經望川將臉頰貼近程曉攸,輕聲問道。
“電話有問題?呵呵,其實我早就想到了!我進去的時候把它放在了焦律師那里,自然不會被人發(fā)現。怎么,現在要用?”程曉攸撲閃著大眼睛,促狹的問道。
“不急,等吃完飯再說,對了,鄧西倫出來沒有?”經望川拉著程曉攸坐到沙發(fā)上,“你們有沒有碰面?還有那個簡隊長,她沒有要求繼續(xù)詢問你?”
“沒有,我沒有見到鄧西倫,只是知道肖隊放了他,可轉眼他又被簡警官的人帶走了。可能也是因為如此,簡警官才沒有找我,不過他的前妻倒是和我一起離開的,我還讓焦律師送了她一程┈┈”
“哎呀,都回來了?回來就好,小攸,沒被喬治嚇到吧?”正說著,佟香枝端著一個湯盆走了進來,驚訝之余隨口念叨了一句。
見傅戎還呆立在原地,一雙小眼睛卻像放幻燈片一樣不停地沖自己眨巴,佟香枝隨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喬治的熱情雖然讓人很不習慣,但他的確是一位很有禮貌的小伙子。習慣就好,來吧,小攸,喬治,還有芙蓉,洗手,準備吃飯?!?p> 終于還有一位正常人,傅戎感覺天都亮了。
晚餐很豐盛,連程曉攸亦是贊不絕口。在經望川的堅持下,佟香枝也與大家一起就坐。四人東一句、西一句的閑聊著,時間似也過得飛快。這歡快的氣氛,暫時也沖淡了那若有若無的壓抑。
吃完飯,經望川又單獨叮囑了程曉攸幾句,之后換上一身深色的運動衣,便拉著傅戎急匆匆的出門了。
“少爺,現在去是不是有點兒早?”剛一上車,傅戎便開始嘀咕,“這個點兒正是晚上遛彎的時間,人多眼雜的也不好下手啊?”
“我們先去刑警隊,我去找闞爺聊會天。你試著聯系一下你的表弟陳聰,我有幾個問題想找他核實一下。你直接告訴他,我們的問題不涉及警方的調查方向與進展,我只想知道王紅衛(wèi)與宋立成的尸檢結果。你是法醫(yī),知道該注意哪些細節(jié)?!苯浲ㄕf著,G63便像一匹脫韁的野馬,沖向已是光影交錯的夜色。
車到刑警隊的大門前,經望川從包里掏出一個精美的小木盒,又摸索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這才扭頭對傅戎說道:“你就在車上打電話,我自己過去?!?p> 說完,他跳下車,略作整理之后,才邁步朝那扇半開的小門走去。傳達室的屋內亮著燈,正準備敲門,就聽里面?zhèn)鞒鲆宦曋袣馐愕暮艉龋骸皠e傻愣著,直接進來?!?p> 經望川笑了,果如外公講的那樣,這位“闞師兄”當真是脾氣爽直的真性子!
“闞爺好,小子經望川來看您了!”一進門,經望川便抱拳行禮,態(tài)度甚是恭謹。
“怎么,你外公還是不認我這個不成才的弟子?唉,也罷,老爺子當年就對我說過,我這脾氣不適合學習經家的小巧功夫?!标R爺搖頭,神情略顯失望,“老爺子的身子骨可還硬朗?”
“他老人家身體康健,勞您記掛。我今天來,就是受我外公的囑托專程來看您的,外公讓我轉告您:當年緣淺只是一因,性燥而急且不得抑,是其二;所以他當年才傳法不傳拳。”經望川說著,將那本薄薄的小冊子遞給闞爺,“而如今您已體衰性減,傳拳可舒固筋骨、暢氣脈,故今可矣。您看,拳譜我已經給您帶來了?!?p> 闞爺聞言猛地站了起來,他鄭重的接過那薄薄的書冊,雙手微顫,那薄薄的幾頁紙,在他的手上仿若重逾千斤。
他小心的翻開書頁,輕聲地喃喃自語:“插花十三手,長短八踢,纏崩五靠,這可都是經家的家傳絕技,都是師傅給我的?”
“是給您的!外公說,當年已傳您行氣調息之法,這些招式您一看就能明白。他還讓我轉告您,經家拳法得自實戰(zhàn),進退于方寸之間,拳出無悔,生死便也在瞬息俄頃!之所以當年不傳您招式,就是怕您暴起之下手底沒有分寸,徒招是非罷了。
外公還說,至于師徒緣分,未到、也未了,自此不必再提。這本拳譜您可擇其善者而傳之,不必再敝帚自珍。他如今身在海外,歸期難定,這也算是他回報家鄉(xiāng)的一點心意。”
經望川說著,又將手里的小木盒遞了過去:“我知道您吸煙,這盒丹納曼雪茄是我一點小心意,您且收著?!?p> 闞爺沒有理會經望川遞過來的雪茄,他還在摩挲著那本薄薄的小冊子,“沒有師徒緣分嗎?看來還是老爺子了解我,知道我爭強好勝難忍一時之氣??上耶斈隂]有明白,還在心里暗自埋怨過他老人家。唉,我這脾氣,到底是辜負了老爺子的一片苦心。
也罷,過去的事情不提了。但這師徒的名分卻是不能更改。無論老爺子認不認我,我闞勁松是一定要認的!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師兄,別再闞爺、闞爺的跟著別人胡亂瞎叫,記住沒?!”
“記住了,但當著外人我還是尊您一聲闞爺吧?”經望川先是點點頭,跟著又搖頭,“這稱謂聽著就是那么高深莫測,芙蓉也說,這個名號比辟邪門神還好使!”
“別搭理那個胖子,那個小子蔫壞?!标R爺說著,將經望川送的小盒子打開,把內中的雪茄倒在桌子上,而后又仔細擦拭一番,這才將那本拳譜小心地放了進去。剛剛好,闞爺滿意的笑了,“那個胖小子一直想要混進公安隊伍,我們也的確給過他機會,怎奈現在不比當年,他的心理有病,最終錯過了特招名額。
反正我是不懂,想來就是性子偏激一些,膽子小一些罷了。這些又不是什么大毛病,日后都可以板正過來。你若要用他,仔細些便是。倒是你,聽小肖說你的觀察力不錯,邏輯分析也很有一套,怎么,也想當個警探?”
“當然,您是不知,師弟我天賦異稟,思維敏銳,過目不忘,格斗槍械無所不精,實乃是萬中無一的天才?!苯浲ㄕ造乓鋈幌袷窍肫鹆耸裁?,“不過這些都是我自己做夢時胡思亂想的,但成為一名偵探,的確是我從小的夢想。我喜歡那種抽絲剝繭的愉悅感,更喜歡水落石出之后的滿足感?!?p> 看著闞爺眼底閃過的一絲疑惑,經望川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反應快,不然就要露餡了!我現在是經望川,不是喬治二世!接下來可千萬不能太跳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