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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案1之風起云涌

第十七章 蠢蠢欲動

懸案1之風起云涌 藍禹漠 3167 2021-10-03 10:29:10

  宋哲下午請了第一節(jié)課的假,林丘陽打電話讓他過來醫(yī)院一趟。

  “你母親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穩(wěn)定,癌細胞沒有繼續(xù)擴散,可以進行手術?!绷智痍栔钢娔X上的CT圖片對宋哲說道。

  宋哲點點頭,問道:“那手術時間是什么時候?”

  林丘陽翻了翻本子,說:“這兩天都有好幾臺手術,我建議安排到周六下午兩點做。正好是周末,你也不用請假來陪你母親了?!?p>  宋哲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有點沙?。骸班?,我知道了?!?p>  ——————

  宋哲回到學校,剛好是第一節(jié)課間。他前腳剛踏進教室,就聽到趙齊豫的聲音:“宋哲,老師叫你去辦公室。”

  黃東澤十分好奇宋哲請假究竟干什么去了,但是只能暗中觀察,沒辦法知道更多信息。現(xiàn)在宋哲在學校里也不和誰講話了,都是獨來獨往。

  宋哲聽完趙齊豫的話,什么都沒說,轉身去了教師辦公室。

  龔瑞兵看見宋哲過來了,便拿起桌上趙齊豫交給他的請假條,問:“宋哲,你最近怎么總是請假?家里出什么事了嗎?”

  宋哲母親早就生病這件事,他硬是一個人挺到現(xiàn)在,學校里的同學都不知道,更不用說龔瑞兵一個剛調(diào)過來的班主任了。

  宋哲看著龔瑞兵關切的眼神,語氣平緩道:“沒有,就是我母親身體不太舒服在住院,我請假去醫(yī)院看看她。”

  龔瑞兵理解的點點頭,說:“嗯,雖然你母親生病,請假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也不要落下學習。

  下周二就月考了,你盡量不要在上課時間請假,晚自習不來沒關系,你自己要掌握分寸。”

  宋哲垂在身側的手指握緊,指甲扎進手心的肉里,語氣沒有一絲變化:“老師,我會好好考的,您不用擔心。”

  龔瑞兵露出欣慰的笑容,讓他回去上課。

  ——————

  張濤回到辦公室,林平庸已經(jīng)抱著電腦在等他了。

  看見張濤進來,林平庸連忙打開電腦,說:“老大,那個叫滕勇的人,我查到他的身份背景和社會職業(yè)了?!?p>  張濤坐下接過鼠標,滑動電腦屏幕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滕勇就是一個黑白兩道都不沾邊的人,游走在兩道之間。

  滕勇,32歲,未婚,但有一個在讀大學的兒子騰遠。在年幼時父母離異,由父親撫養(yǎng)至14歲后離家出走,自己一個人創(chuàng)辦了福禍堂。不販毒不走私,沒有犯罪前科。

  福禍堂什么單子都接,小到解決街坊糾紛,大到運輸廠家貨物,只要錢到位,什么都好說。

  當然,這也是林平庸能查到的一部分資料,這個福禍堂到底是不是像表面這樣干凈,還不敢妄下斷論。

  張濤看完松開手上的鼠標,捏了捏眉心,問:“就這些?”

  林平庸抬手撓了撓后腦勺,說:“對啊,只有這些資料。要是老大你想知道更多具體的信息,除非去接觸福禍堂內(nèi)部的人。”

  張濤搖搖頭,說:“算了,這個暫時不管。滕勇應該和兇手沒什么關聯(lián),你先出去吧!”

  林平庸拿起電腦和鼠標,打開門退了出去。

  ——————

  袁士昌回到網(wǎng)吧,在打撲克牌的蔣先漢看見他,問道:“你剛剛去哪里了?還想喊你吃飯來著?!?p>  袁士昌笑嘻嘻的隨口胡謅道:“就是出去飯店隨便吃了一點,盒飯感覺吃膩了?!?p>  蔣先漢招呼他過來坐,嘴里嚼著口香糖說道:“嘿你小子還嫌棄起來了,那以后你的盒飯就免了吧!”

  袁士昌坐下接過蔣先漢手里的撲克牌,說:“別別別蔣哥!我就是隨口一說,您怎么還當真了?。俊?p>  旁邊的幾個人邊打著撲克,也說了一些騷話。袁士昌打了幾盤,每次都輸,感覺手氣太背了。

  蔣先漢眼看著自己桌前的一疊鈔票漸漸變少,就剩下幾張了。他連忙搶過袁士昌手里的牌,罵道:“瑪?shù)?,你打的什么玩意兒?給老子起開!”

  袁士昌讓出位置給邊上幾個站著看的人,對蔣先漢說了一句:“蔣哥,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蔣先漢扔出一套紅桃順子,朝他揮揮手,說:“走吧走吧!”

  周圍幾個人在充當場外指揮,吵吵嚷嚷的。袁士昌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了。

  袁士昌走過幾條馬路,鉆進一個狹窄的小巷子里,里面有一棟外觀老舊的樓,墻上還印著一個大大的“拆”字。

  現(xiàn)在只有幾戶人家住在這里,其他人都搬走了。袁士昌上了二樓,用鑰匙打開門進去。

  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抽煙,看見袁士昌回來,沒什么好臉色的問道:“你又去和那群人鬼混了?”

  袁士昌沒回答,也沒換鞋,就這樣踩過原本干凈的地板。還沒等他進臥室,客廳里便響起抱怨聲:“哎呦,我剛剛才拖完的地板,又給我弄臟了,你們父子倆都一個德行!”

  在廚房里做飯的王秀云,出來看見沾滿鞋印的地板,忍不住出聲說道。

  坐在椅子上抽煙的袁鴻凱聽見她扯上自己,頓時不樂意了:“你說什么呢?地臟了就再拖嘛!”說完又轉頭喊袁士昌:“你個兔崽子給我過來把鞋換了去洗腳!”

  袁士昌在原地脫了鞋拿在手上,赤著腳去鞋柜里穿好拖鞋,接著去廁所洗手。

  王秀云把菜端出來,看見袁鴻凱還在吞云吐霧,瞪大眼睛罵他:“天天就知道抽煙打麻將!什么都不干,你以為我就應該伺候你啊,天生皇帝命!”

  袁鴻凱不耐煩的把煙掐滅,起身去廚房洗手,坐下來準備吃飯,看見袁士昌也安靜的坐下來,他把氣又撒在兒子身上:“你一整天的沒事干,不知道好好待在家里替你媽分擔一下嗎?”

  袁士昌在飯店吃了一只雞,其實不怎么餓。只是每次到飯點都會回家里,偶爾在家里吃一頓,但總少不了被父母數(shù)落。

  就像現(xiàn)在一樣,聽到袁鴻凱的話,他看著面前的兩道素菜,里面就幾片肉,沒有動面前的碗筷,答道:“我有事。”

  袁鴻凱用筷子挑走僅有的幾片肉,說:“你有什么事,整天游手好閑,書都讀不下去了。我讓你去大伯那個車廠里學技術也不愿意,你想干什么?”

  袁士昌低頭沉默,王秀云把圍裙脫下來,也坐下吃飯。看見兒子這樣,忍不住加入隊伍:“對呀,你別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他們都是小混混,沒出息!”

  袁士昌不樂意聽這話,明明老大帶著他們做的都是正經(jīng)生意,不是父母眼中沒出息的小混混。

  袁鴻凱看著他,命令道:“你明天給我去大伯那個車廠里,跟著人家學技術!晚上我打電話和你大伯說一聲?!?p>  袁士昌“噌”的站起來,帶倒了椅子,語氣堅決:“我不去!”

  王秀云拍了一下桌子:“你都這么大人了,讓你去學門手藝將來能養(yǎng)活自己,也不至于在家里天天混吃等死!不然你指望我們兩個養(yǎng)你一輩子?。 ?p>  袁鴻凱接過話茬:“就是。當初你要是像你大哥一樣有出息,考個好大學出國,我也犯不著腆著一張老臉去求你大伯,讓他在車廠給你留個職位。

  你倒好,還看不上眼是吧?車廠的活你不干,天天跑去網(wǎng)吧和那群人鬼混,早晚有一天讓警察抓你進去!”

  袁士昌聽見父親提起大哥,他又想起那天他送大哥到機場,大哥拉著行李箱,眼里全都是即將離開這里的高興和對未來的期盼。

  他那時問大哥:“出國有那么好嗎?值得你這么高興?”

  大哥袁紹杰當時對這個傻乎乎的弟弟說:“當然值得高興,因為我終于要擺脫糾纏我十八年的夢魘了?!?p>  袁士昌那會兒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只是問:“大哥,你什么時候回來?”

  他永遠忘不掉那天袁紹杰笑著對他說:“你要好好學習,說不定哪天你也能走出去,不用一輩子困在這里。

  外面的世界比你想象的大太多了,遠比你在書上看到的還要精彩。我以后不會再回來了,但你一直是我兄弟,我不會忘記你的?!?p>  袁紹杰給了他一個有力的擁抱,離開的背影是那么決絕。他用盡全力喊著大哥的名字,看著大哥一步一步走過登機口,再也沒有回頭。

  想到這里,袁士昌諷刺的說道:“是,大哥比我有出息,出國留學至今杳無音信??烧媸莻€大孝子!”

  王秀云似乎被他的話驚到,說:“你怎么能這樣說紹杰?你大哥是在國外學業(yè)繁重,才沒有和我們聯(lián)系……”

  袁士昌打斷母親的自欺欺人:“媽,什么學業(yè)啊?您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個國家,是不是還在美國?再怎么忙,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他已經(jīng)兩年多不和家里聯(lián)系了吧!您和爸偷偷給他打過多少次電話?他接過嗎?他早就不要我們了!他已經(jīng)拋棄這個家了!”

  袁鴻凱不愿接受這個事實,氣的當場摔了筷子,他指著袁士昌,說:“你這個逆子!自己一事無成,還敢這樣污蔑你大哥!”

  袁士昌不想和這兩個老頑固爭論既定事實,他捏緊拳頭說道:“您放心,我會賺到錢的,現(xiàn)在我進了一個組織,叫福禍堂。

  那個老大很有本事,等這個月的分紅下來,我也能得到幾千。他們不是混混!我會證明自己的!”

  袁士昌說完,摔門而去。

  少年時期的一腔孤勇,往往都是不顧后果不計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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