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細細的打量了蓓歡一番確定她沒摔傷之后,嗤笑道“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的弱不禁風(fēng)?一推就倒?”
蓓歡老臉一紅“你倒是一如既往的不會憐香惜玉,我估摸著你日后定會孤獨終老的。”
看著倚在門口打情罵俏的蓓歡和薄涼,問柳的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噼里啪啦的直往下掉,她咬著唇狠狠地朝著門口沖去,直接將毫無防備的蓓歡往地上撞去。
好在身后的薄涼眼疾手快的摟住了蓓歡的腰,防止她再一次摔倒地上。蓓歡抬頭竟從薄涼的眼中看到了一縷擔(dān)憂,他這是在擔(dān)心我嗎?
“自己站好?!笨粗須g那雙勾人的狐貍眸,薄涼的心亂了,他雙手一松直接讓蓓歡摔了個屁墩兒。
好痛!
蓓歡感覺得尾巴骨都要摔斷了,她想揉揉屁股,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又實在不好下手去揉,只得委屈的撇撇嘴巴,自己抓著門框慢慢的往起站。
但她不知道道是,她的一顰一笑在別人的眼里都是萬種風(fēng)情。
看著這么會撒嬌的蓓歡,問柳的心就忍不住的起火,當真是狐仙轉(zhuǎn)世,一身的狐媚之氣。只一個動作,就能勾的人想要掏心掏肺的對她好。
問柳看蓓歡不順眼,蓓歡看問柳更不順眼,今兒她們倆算是結(jié)仇了,她若不是個今兒身子實在是不爽利,非把問柳給她打的連她家老鴇都認不出她來。
看著賴在門口不道歉也不出去的問柳,蓓歡強忍著痛,利落抬腿直接將問柳給絆倒了,“真晦氣,童童把她給我抬出去,日后都不許她踏入咱們酒樓一步?!?p> “姑娘,得罪了?!笨粗醪唤L(fēng)的問柳,童童卸了些力道,生怕將問柳給抗散架了。
眼見著一酒樓的人都不替她出頭,問柳捏著嗓子委屈道“薄公子...”
“你叫他也沒用,這個地兒我當家!趕緊給我抬出去,別在這給我添晦氣?!甭犞鴨柫穆曇羲蜔敖駜何揖桶言捔踢@,只要我蓓歡當一天的家,你問柳就別想踏入這一間酒樓一步!”
“蓓歡,你拆人姻緣,就不怕早報應(yīng)嗎?”
“還姻緣,活該是孽緣才對,還是陰魂不散的那種!”
蓓歡一回頭看著吃瓜的眾人吼道“開飯!”
看著悅詩和風(fēng)吟端上來的一道道未曾雕琢的菜,眾人皆忍不住的往后挪了挪,這菜是燉過了幾次才能燉成這吊樣啊,該不會是那那些食客吃剩下的吧,一想到有這種可能,他們就忍不住的惡寒,若真是那樣的話,他們肯定要弄死風(fēng)吟。
饒是童童這種糙漢子都有些下不去口,這菜的品色實在是讓人聞之卻步啊...
童童沒忍住問道“風(fēng)吟,你該不會是圖省事將他們吃下的剩飯給我們端上來了吧?!?p> 看著眾人的眼色,風(fēng)吟強撐著笑臉道“我怎么可能給你們上剩飯剩菜啊,這都是我新做的菜,真的,這味道絕對沒問題,你們嘗嘗看先。”
“但是之前上的菜可是比這精致了百倍有余啊?!?p> 蓓歡懶得和他們掰扯,她直接抓了個饅頭就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你們愛吃不吃,風(fēng)吟悅詩,你們倆坐下吃飯?!?p> “一個個都什么臭毛病,菜的樣子不好看你也不吃,餓死得了?!?p> 看著蓓歡那悶頭狂吃的勁頭,忙了一天的眾人的胃都忍不住的犯起了嘀咕,王鵬和童童率先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茄子。
這茄子也不知道蒸了多久,竟然入口即化,口感綿軟,似極了那魚肉,讓人吃著舒心又舒胃。
“這手藝像足了宮里的那位啊,”王鵬忍不住的又夾了好幾筷子,他對這菜的喜愛算是全體現(xiàn)在這夾菜的速度上了。
吃飽喝足后,蓓歡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后肩膀子,“今兒就算是天塌下來也別叫我起來?!?p> 薄涼一把按住要離坐的蓓歡,“先把今兒的賬本看了。”
“???”
蓓歡象征性的巴拉了下賬本,“才一天就這么多頁兒啊,不對,為啥要我看賬本啊。”
“這歷來都是掌柜的管賬啊?!?p> 蓓歡一聽直接將賬本往薄涼懷里一扔“打今兒起薄涼當掌柜吧,別讓我看賬本,我一看到頭就疼?!?p> “今兒既然說到這了,咱們就把這規(guī)矩定一定吧。不然的話,遲早要被累死了。”
“你想怎么定?”
“咱們這頭三天就當是彩頭,不列菜單,不分菜色,不定只做幾桌。等過了這三天,童童你就把鳳鳴拿手的好菜做成菜單子,咱們每天就只做十桌的,多了不做,做完十桌直接打烊?!?p> 見眾人不說話,蓓歡便接著說道“我們一氣閉店四天,合著一候多休一天,如何?”
“哎你等等,”王鵬插嘴道“照你這么休息法,這個店還要不要賺錢啊,而且這店里活計的月錢怎么算啊,賠了錢,怎么發(fā)他們工錢啊?!?p> “憑風(fēng)吟的手藝,加上我的雕菜技術(shù),應(yīng)該不至于賠錢。至于賺錢的話,實在是太累了,沒錢了還是去打劫來的快?!?p> “至于月錢嘛,我和薄涼是合伙關(guān)系,所以不要月錢,盈利我們一起賺,虧了一起賠唄,至于無憂,他要求不高,給他口飯吃就行了,所以,王鵬你打算一個月要多少的月錢啊。”
這蓓歡當真是沒拿他當外人啊,不過也是,他現(xiàn)在要銀錢也確實沒用。
蓓歡這一句話弄得王鵬心里澀澀的,合著這一屋子里面就他一個是外人啊。
看著王鵬那瞬間沉下來了的臉,蓓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是不是說錯話了啊...
“那個,其實王鵬我說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行了我都懂,誰要是把你的話當真,那才是要頭疼了。”王鵬雖然在笑,但卻總給人一種在強顏歡笑的感覺,“天兒不早了,我先回我那頭了,明個兒我再來給你暖場子?!?p> 出了酒樓之后,王鵬回頭看著那燙金的匾額暗想,終有一日,他會入駐一間酒館,也會在蓓歡的心里爭得一席之地的!
“行了,今兒就到這吧,我先上去了?!泵α艘惶欤須g實在是累的不行了,看著坐在樓下巋然不動的眾人,蓓歡率先起身回到了樓上的房間。
她才準備脫了衣服休息,便聽到了叩門聲。
砰砰砰
“蓓施主,您休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