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開口問道“現(xiàn)在就去嗎?”
“不然呢?”
這么突然的嗎?說走就走?
無憂強忍住暴跳的沖動問道“都不準備準備的嗎?”
“準備什么?就是要出其不意才有幾率知道真相?!笨粗q疑的無憂,蓓歡又說道“等你準備好了,人家也收拾好了,你去醫(yī)治,找得到一時的病因,卻沒可能徹底根除,這樣,你只會自己更加的麻煩,于他則是漫長的折磨。”
蓓歡的一席話讓無憂想起來,每一次,他都是晚到一步,起初他還以是自己學藝不精,無法預(yù)判,照現(xiàn)在看來,實則是自己太優(yōu)柔寡斷了,從而錯過了最佳的救人良機,怪不得蓓歡說自己不像是普度眾生的和尚,反而像是送人超度的黑白無常...
“走吧?!睙o憂不再猶豫,直接拿起自己的禪杖對著蓓歡說道。
“禪杖就別帶了,不然不好帶你做梁上君子。”
這世間當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他說她是梁上君子的這件事兒都過去多久了,她竟然還記得,當真是睚眥必報。
黑夜,永遠是犯罪的最好時機,因為它能把一切罪惡的蹤跡全都隱藏掉。
再臨無憂酒館,蓓歡沒有帶著無憂走大門,而是直接帶他飛上了屋頂,她按照記憶中武佰的房間的位置悄悄掀起了一塊瓦片,昏黃的燈火讓蓓歡忍不住的瞇起了眼睛。
只見屋內(nèi)武佰被五花大綁的捆在床上,而武芽芽則是滿眼淚痕的趴在床側(cè),看樣子應(yīng)該是昏睡了。
眼見屋內(nèi)沒什么異樣,蓓歡剛要帶著無憂下去,便聽到房門吱嘎一聲,被人從外面給輕輕推開了。
只見周掌柜輕手輕腳的端著一碗有濃重血腥味的湯藥走了進來,蓓歡忍不住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好痛。
無憂扶住渾身顫抖的蓓歡問道“你怎么了?”
“寒煙,需要寒煙?!陛須g的嘴唇呈青紫色,看著叫人莫名的心疼,這是疼到了骨子里去了吧。
因為擔心蓓歡的狀態(tài),無憂也顧不上什么佛家六戒了,直接從蓓歡的腰間拿過寒煙桿與煙袋,為蓓歡點上了面滿一整煙鍋的寒煙,輕送到蓓歡的里“感覺怎么樣了?”
蓓歡猛吸了好幾口寒煙,她的周身滿是黑色的顆粒,好半天才緩過來,“他端的那碗藥有問題,這東西不僅能夠刺激人體內(nèi)的孽障之氣,還能激發(fā)人體內(nèi)的血性,怪不得這武伯伯竟然想要飲血了?!?p> 看著周掌柜那熟練的灌藥動作就知道他已經(jīng)給武佰喂湯藥有一陣子了,蓓歡捏緊了雙手,當真是最難防的就是家賊,怕是武芽芽這輩子都不會想到,誆害她父親的就是這位在她家侍奉了十幾載的周掌柜吧。
看著周掌柜躡手躡腳的出了酒館,蓓歡悄聲道“走,我們跟上去?!?p> 周掌柜極為警惕,他在小鎮(zhèn)上饒了好幾圈之后才最終來到了一間酒樓對面的青樓,若不是蓓歡和無憂的輕功了得,恐怕早就被他給甩掉了。
“無憂,你先回去吧,我進去看看?!陛須g說著直接脫掉了自己的外褂,而后將里襯外翻,往身上一批,她的衣服直接從黑變成了白,一根束腰的玉帶緊緊的勒住那如蛇般纖細的小腰,乍一看,倒真像是誤入煙花柳巷的清白人家的公子哥兒。
不知怎的,無憂覺得衣冠禽獸這四個字用在蓓歡的身上當真是正正好好。
只見蓓歡捏著那桿寒煙桿,一邊吞吐,一邊邁著四方步慢慢的朝著青樓內(nèi)走去。
“這位爺,您里面請~”門口迎賓的姑娘看著蓓歡那手中的寒煙桿,眼睛就直冒光,她揮舞這香氣四溢的帕子熱情的將蓓歡帶了進去。
蓓歡一手摟著那姑娘的腰,一邊細細的打量著青樓的內(nèi)部,這和其他地方的青樓布局都差不多,但只有一個地方讓蓓歡很是扎眼,那就是東邊正對著一間酒館的那間屋子。
蓓歡帶著姑娘在一樓大廳緩緩坐下,看著舞臺上挑著胡旋舞的蒙面少女,蓓歡一邊摩擦著身邊姑娘的腰間軟肉,一邊不經(jīng)意的開口說道“美人兒,那間屋子里面住著的是那位角兒啊?!?p> 那青樓姑娘被蓓歡弄得咯咯直笑,自身的警惕自然也沒了,“這位爺,一看您就不是本地人吧?!?p> “怎么,你瞧不起外來的爺?”蓓歡故意露出剛從無憂的身上順下來的玉佩給那姑娘看。
那姑娘一看,雙眼直冒金光,今兒可算是接到一單大的了。
“爺,您說的哪的話啊,”那姑娘生怕蓓歡生氣就會再點別的姑娘來伺候,她趕忙回道“那間屋子啊住的之我們這十里八鄉(xiāng)里面最紅的角兒,問柳?!?p> “那就叫她下來給爺瞧瞧,”蓓歡挑著那姑娘的下巴,滿是誘惑的說道“爺?shù)故且娮R見識她的風采?!?p> “爺~您有所不知啊,若想要見問柳姑娘啊,您是需要先預(yù)約的,如果沒有預(yù)約,那您是見不著的。”
“怎么著,她比皇上還尊貴嗎?還需要她來選定今晚誰和她共度良宵是嗎?”蓓歡佯裝憤怒的問道。
“不是的,爺您別誤會,這其實就是青樓的一種規(guī)矩,畢竟那是最紅的角?!?p> “說白了,你還是覺得我窮是吧?!陛須g直接從懷里掏出一錠金子往桌子上一拍,“老子有的是錢,你趕緊叫問柳給我下來?!?p> 看著滿不高興的蓓歡,那姑娘趕忙坦白“爺,奴家實話跟您說了吧,問柳姑娘每一候的這一天都不見客的,因為無憂酒館的周掌柜會來包她的?!?p> “那個周掌柜一直這么捧她嗎?”蓓歡掂量著金子,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要不怎么說您是初來乍到呢,這問柳姑娘啊就是被這周掌柜一手捧紅的?!蹦乔鄻枪媚镌秸f越起勁兒“想當初這問柳姑娘也和我一樣,就是個迎客的,結(jié)果她迎客的第一晚就碰到了周掌柜,這周掌柜啊對她是一見傾心,花了好大的價錢將她捧到了這第一花魁的位置。要不然的話,哪怕她姿色再出眾,也不能拿下這第一的名頭?!?p> 說到這,那姑娘貼在蓓歡的耳邊說了句“這里面的水可深著呢,聽說還牽扯到了京都那邊的大人物呢?!?p> “這樣呀,”蓓歡將那姑娘直接摟入了懷中,而后將那一錠金子塞入了她的里衫內(nèi)“那我也把你捧紅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