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樓上蓓歡的尖叫聲,薄涼嚇得直接飛奔上樓。看著雙目無光,癱軟在地板上的蓓歡,薄涼趕忙將她抱在了懷里,他輕拍著蓓歡的臉龐“歡兒,你沒事吧?歡兒你說句話,你別嚇我?!?p> 看著毫無生機(jī)的蓓歡,薄涼嚇得直接抱起蓓歡就往一間酒館跑去,壓根就顧不得被蓓歡撂倒的武芽芽、昏迷的孩子和已經(jīng)自盡了的武佰。
回到了酒館,薄涼直接叫了路晨回來,路晨診了半天的脈,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氣的薄涼直接將他踢了出去。
薄涼的動靜鬧得委實太大了些,驚的原本在童童屋里給童童上藥的無憂手微微一顫,竟戳中了童童快被打爛的軟肉上。
“嗷!好疼!”童童沒忍住鬼哭狼嚎了起來“無憂,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不拿我當(dāng)人看!”
無憂趕忙收回手輕輕的揉了揉剛剛被他戳到的地方“對不起?!?p> 見無憂這般快的認(rèn)錯,童童也不好死揪著不放,他擰著鼻子說道,“沒事。”
無憂將還未上完的藥膏直接遞給了童童。
“剩下的地方你自己都能夠的到,你先自己上著,我聽薄涼那邊有動靜,我去看看?!?p> “嗯?!?p> 無憂才從童童的房間出來,剛好看到路晨被薄涼一腳從房中提出來的這一幕。
“我要你有何用!”
聽著薄涼惱怒的聲音,無憂忍不住走上前去“薄施主,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薄涼直接將無憂一把拉進(jìn)了屋子,有些緊張的說道“你來的正好,快來看看歡兒怎么了,她今天在無憂酒館突然暈倒了。”
一聽是蓓歡暈倒了,無憂也是絲毫不敢怠慢。他直接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了蓓歡的床前,他的手輕輕地搭在蓓歡的脈搏之上,細(xì)細(xì)的感受脈動。
無憂剛拿開手,就聽見薄涼問道“歡兒怎么樣了?!?p> 無憂凝眉,這蓓歡的身上明明孽障之氣已經(jīng)被壓制的七七八八了,如今不知道哪里來的侵染了怨氣的孽障,打破了蓓歡體內(nèi)原有的平衡,將她拉入了夢魘之中,此刻的她只能全憑自己的能耐,外人根本幫不到她半分。
看著凝眉久久不愿說話的無憂,薄涼忍不住的追問道“到底怎么樣了?”
無憂看著滿臉焦急的薄涼說道“蓓施主這是跌入了夢魘之中,除了她自己從夢魘中爬出來以外,別人也幫不了她什么了。”
“夢魘?”
一直在門外偷聽的王薄擅激動的推開了門“也就是說蓓歡她現(xiàn)在很毫無攻擊力而言是不是?!?p> “三哥,這可是把她綁回京師的絕好時機(jī)啊?!蓖醣∩秒p眼冒光的看著蓓歡,對著薄涼說道“若是你不想做這個惡人,那就由我代勞也行?!?p> 只要擒住了這蓓歡,那他三哥的太子之位便穩(wěn)了,他也能安穩(wěn)的當(dāng)個逍遙王爺了,真的是一舉三得。
眼見著王薄擅就要拽到尚在昏迷中的蓓歡了,還不等無憂出手,薄涼便直接將他踹到了一邊,“我說過,別碰蓓歡!”
見此,王薄擅也有些急了“三哥!你還在猶豫什么啊,你可知道大哥前些日子也來了南崖縣!”
薄涼的眉眼有有些松動,“誰叫他來的?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
王薄擅有些恨鐵不成鋼看著薄涼“還能是誰!還不是...”礙于還有外人在,王薄擅硬壓著聲調(diào)說道“家里的那個老頭子?!?p> “哎呀,三個你別管那么多了,你只需要知道,他已經(jīng)叫了我和二哥來,就是在鞭策你,如果我們再沒有什么作為的話,怕是會被那些人吃的連骨頭都不剩啊大哥。”
“我心中有數(shù)?!北鲭m是震驚,但卻也鎮(zhèn)得住。
王薄擅急的直跺腳“三哥,你怎么還不明白!老爺子頻繁的派哥哥弟弟們來這小鎮(zhèn),就是已經(jīng)動了那個心思了,哪怕是你體內(nèi)有一寶,他怕是也不再乎了?!?p> 剩下的話,王薄擅不好直接說,只得趴在薄涼的耳邊悄聲道“這說明,蓓歡對老爺子至關(guān)重要,凡是能將蓓歡待到他面前的人,就必定是下一任儲君了?!?p> 王薄擅一咬牙,趁著薄涼和無憂不注意直接將蓓歡從床上拖了下來。
看著跟個毫無生氣的布娃娃似的倒在地上的蓓歡,薄涼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他狠狠地推開王薄擅道“你干什么!”
“三哥,你難道真的對她動情了嗎?你是不是瘋了!”
薄涼如獲珍寶般小心的將蓓歡扶到了床上,“動情與否,與你有關(guān)嗎?”
“看在你是我胞弟的面子上,這次我不動你,但你若再對蓓歡出手,我定不會饒你。”
薄涼眼中的殺意嚇得王薄擅忍不住的往后退,但是下一秒,他又直起了身子,他沒有錯,他這是為了自己的哥哥好!
“哥,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訴老爺子,你和蓓歡攪和在一起了嗎?”王薄擅氣憤的問道。
“你可以試試看,看看你能否走出這一間酒館?!北鰷厝岬牟潦弥須g的臉頰頭也不回的說道。
王薄擅陰沉著臉回頭一看,只見悅詩和風(fēng)吟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四爺?!?p> 看著皮笑肉不笑的風(fēng)吟,王薄擅氣的滿臉通紅“你們這是在助紂為虐,你們難道不知道怎么樣做才是對三哥最好嗎?”
“太吵了,把他待下去好好歇息?!北霾荒蜔┑恼f道。
悅詩和風(fēng)吟趕忙上前架起被氣的面紅脖子粗的王薄擅說道“四爺,三爺他自有他自己的考量,您若真的是為他好,就多聽聽他的話,別給他添堵了。”
看著臉蛋憋得越來越紅的王薄擅,風(fēng)吟又說道“與那些人相比,我們?nèi)隣數(shù)降资悄陌?,他就算再怎么欺?fù)你,在這大事兒上,他也絕不會害你的不是?!?p> 王薄擅漸漸放棄了掙扎,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委屈的。
“是啊,我才是他的胞弟,難道我還會害他不成?”王薄擅吧嗒吧嗒的開始掉金豆子“人家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怎么就不愛惜自己的手足呢。”
王薄擅叨叨的實在是叫薄涼有些煩了,他道“還不把他抬下去!”
“是!”
一直躲在門外觀望的白霧,看著被人架了出來王薄擅,他忍不住的吐槽道“大街上斷手?jǐn)嗄_的人多了,你可見著誰光著身子就出來了?”
“啥條件啊,還和蓓老大爭寵,從性別上你就輸了好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