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那邊到底怎么樣,我這頓飯吃的是提心吊膽,生怕下一口就七竅流血而亡?!睂m涼努力壓底嗓子問道。
肖部長派出的特工們已經精準鎖定了倉庫的位置,上報之后,政府很快便派出了特警進行突襲,另一頭也包圍了整個會館。
這時蘇離給出了答復:“再挺一會,人馬上到,塵埃落定。”
宮涼激動的差點蹦起來,只要他們完蛋,宮氏就可以徹底洗掉那段歷史,他現在的擔憂就是萬一他們留了后手,還存著賬本怎么辦?不知道這件事蘇離能不能幫得上忙。
還有安寧,他知道某個角落她一定在注視著這一切,只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離開這里和他重新開始。
安寧的答案是她不愿意,她既生為組織的人,自然死也要隨它而去,是她對不起組織,終究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心。
她來到關押喬溪的地方,看著他還是虛弱的躺在榻榻米上,好在年輕,上藥后傷口只過了一夜就開始愈合。
她要趁著小川總和豹子還沒盯上他的時候把他救出去,不然憑他們的狠辣程度喬溪很快就會挺不住。
她支開門口的看守,讓自己手下把喬溪放在垃圾桶里從后門運到后山,之后她開始實施心中的那個想法。
一個想要雙方徹底放過的方法。
時至今日,雙方恐怕就連體面的寒暄都不能維持下去了,如果安寧不那么做的話,恐怕雙方會鷸蚌相爭,最后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她的推測沒有錯,宮涼也心知肚明,從衛(wèi)生間出來他卻沒有回到宴席,反而避過其他人向其它樓層走去。
他希望能幸運的找到賬本或者見到安寧,怎奈總部就是總部,三步一個坎,把宮涼逼到一扇門后,好躲過迎面而來的安保人員。
離席現在差不多快有十分鐘了,豹子起了疑心,“這小子怎么還不回來,要不要去找他?”
川子看了眼手表,帶有片刻的憂愁閉上眼睛,看來是他自尋死路,這樣給他機會也算是對得起之前合作的情分了。
猛然帶有殺氣的說道:“封鎖會館,抓住他,要是不得已就殺了他。”
一聲令下,原本還是營業(yè)氛圍的會所立刻亮起紅燈,工作的服務人員面色驟降,迅速退出,僅僅兩分鐘,這個會館便封了大門,豹子帶著一眾人馬尋找宮涼。
宮涼自然明白這是什么情況,他只好背水一戰(zhàn),摸索到三樓樓梯間,可是只有電梯才能通四樓,而三樓以上的電梯鑰匙只有少數高層才有。宮涼脖頸有些冒了冷汗,心里也在嘀咕:“這要是被抓到,豈不是得掉三層皮”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時偏偏有腳步聲,宮涼搖了搖手腕,脫下外套雙手各執(zhí)一方,想要趁對方不備勒住他。
腳步聲越來越近,看清是個練家子,宮涼也不再含糊直接勒住脖子,摸到他身上有電擊槍迅速拔了出來,電到那人沒了意識才松手。
另一個腳步聲又臨近,宮涼驚的一回頭。
那想念的人便立在眼前,還是那偏柔和的臉廓,沒有殺傷力又讓人覺得十分舒服的眉眼,以及透露出那陣陣的清冷和疏離。
安寧知道宮涼不會老實的呆在宴席,可能會深入一點找賬本,他又不知道這個會所的結構,便打算來這里試試看。
她先上前查看了暈倒的人,確定沒有什么大礙后才看向宮涼。
兩人相顧片刻無言,安寧又朝廊道看了看,說道:“阿涼,這里很危險,我?guī)愠鋈?。?p> 說著拉起他的手向樓梯道下方走去,宮涼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好多說什么,任由她握著隨她走去,只是那手他不由得握緊了幾分。
“阿涼,你不該來這,喬溪已經被我放走了,今日后宮氏便和我們沒有一點關系,你多年的心愿就要完成了?!?p> 因為安寧在組織的身份,一路上有她的掩護也算是平安的到了后門,后門正對的是一座山,安寧告誡道:“喬溪也被我放到了后山,你順著這個小道走會遇到他的?!?p> 說著她便轉身要回去,宮涼卻拉住她,“和我一起用走,你留下他們會怎么對你!”
“這里是我家,我不會離開?!?p> 安寧拒絕的很淡然,宮涼眼神黯淡下去,他知道再也勸不動她,她這樣堅定的目光還是他第一次見。
時間很緊迫,安寧不想讓他再猶豫忍痛轉身快速離去。
再往小道的逃跑路上,宮涼回憶起二人年少時相見,初見她時就覺得她很美,像一朵孤芳自賞的蘭花就靜靜的立在那里,散發(fā)幽香。
相處的時間久了又覺得她像一盞茶,慢慢品出許多香味。就這樣他們一起經歷了大學時光,之后她輔佐他一手建立盛U。
只是在宮涼知道她的底細后,他猶豫了,最終還是不愿放開她,哪怕要開始隱藏起對她的那份滿心喜歡。
這一別二人不知道何時再見,再見時二人又該如何?帶著這份擔憂,宮涼順著小路走,隱約瞧著前面有人暈暈乎乎的朝這邊走來。
“喬溪!”認清來人后,趕緊上前扶住他,“你怎么往回走?。俊?p> “我是迷迷糊糊從垃圾桶出來的,應該是走反了?!眴滔y掩臉上的尷尬,只好心虛的低下頭道。
觀察一下就知道,這小子應該遭了不少罪。
宮涼上下掃了一眼眼前這個虛弱的書生,問:“你的傷還挺得住吧?”
“嗯?!?p> 二人只好接著前行,宮涼掏出手機發(fā)現還是沒有信號,看來是他們切斷了信號,只好攙著喬溪繼續(xù)前行,不知道再遠一點信號會不會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