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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虛言

猩紅午夜(22)

黑色虛言 右邊人 3652 2019-09-16 18:00:00

  立海市中心醫(yī)院 D310

  回憶起汪隼留下的地址,劉濤來到這里,ICU病房。

  沒被允許進入的劉濤只能跟值班的護士打聽消息。

  護士以懷疑的目光看著他,問:“和你D310的病人認識嗎?”

  劉濤表情不太自然,解釋說:“算是認識吧,有位警官讓我來這里找他(她)。”

  “哦,是汪隼警官吧!”

  “對對對,就是他!”

  被理解讓劉濤松了口氣,心中也在感嘆汪隼似乎早就料到自己會過來。

  護士:“病人現(xiàn)在還在昏迷,而且她還處在危險期,極容易被感染,所以你不能進去看她,不過,我這里有保存的照片,汪隼警官叮囑過,如果你來了,可以給你看看?!?p>  說著,護士從一邊取出來一些照片放在劉濤面前,而逐張拿起桌上照片看的李濤只感覺寒氣從腳底板鉆進身體里,因為照片中的女人已經(jīng)被燒傷到了慘不忍睹的地步。

  “病人屬于重度燒傷,全身燒傷面積達到了40%以上,而且Ⅲ度燒傷面積也達到了15%,非常嚴重!”

  顫抖著的手將照片放回桌上,劉濤喉頭滾動一下,問:“她還有救嗎?”

  護士無奈地搖了搖頭,“不好說,雖然現(xiàn)在狀態(tài)平穩(wěn),但之后如果扛不過感染,那也難說!不只是她,還有一個被重度燒傷患者是她的孩子,那孩子的情況更加糟糕!”

  聽到這個消息的劉濤只感覺兩眼發(fā)黑,冷汗在手心和腳底往外冒。

  “你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贿@么嚴重的燒傷嗎?”

  輕蹙了下眉,護士壓低了聲音。

  “好像是人為縱火導致的,據(jù)說還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孩子被活活燒死了!”

  邁著虛浮的步子離開醫(yī)院,劉濤只感覺好像整個世界都顛倒過來,也跟著被不斷顛倒的情緒在心里起伏著。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他在路燈下站了許久,最終掏出手機撥通了汪隼的電話,本以為很久才會有回應(yīng),卻不曾想響鈴才過幾秒,汪隼就已經(jīng)接通了。

  “劉濤先生?”

  “汪警官,這么晚了還沒睡嗎?”

  “有點失眠,沒睡著?!?p>  “是么……”

  寒暄之后,兩人不由沉默下去,然后由汪隼那邊打破僵局。

  “你這么晚打電話過來是有什么想問的嗎?”

  “嗯!沒錯!”

  停頓了好幾秒的劉濤把話續(xù)上。

  “這件事也是我大哥做的嗎?”

  “不是,但和他有很大關(guān)系!”

  汪隼心里很清楚劉濤想問的是什么。

  “其實,事情原本不會變成這樣的,因為他所奉行的手段并不正確!劉濤先生,你能理解嗎?”

  劉濤發(fā)出“呵呵”的笑聲。

  “也許吧!”

  “這樣么……”

  又沉默了一陣子。

  “我大哥他現(xiàn)在很可能在冬青市對吧?”

  “沒錯!”

  “可能,可能你們?nèi)ソ紖^(qū)的豐益拆車廠可以找到他,那個廢棄拆車廠是兩年前我、我大哥和一個朋友一起投資的,以朋友的身份做的注冊,后來因為經(jīng)營不善倒閉了,但廠房一直沒有盤出去,如果他真的在冬青市,只可能在那里了!”

  說出這番話后,劉濤如釋重負般地長長嘆了口氣,然后補充一句。

  “我只能幫到這里了!”

  “謝謝!非常感謝!”

  解開困境的最后一把鑰匙終于被握到手里,汪隼的心情不由亢奮。

  “汪隼警官,等你見到我大哥的時候,我希望你可以幫我問他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他是為什么要做到這一步?”

  汪隼笑了。

  “這也是我的疑問!”

  當晚,冬青市刑偵大隊全隊出警,以最快速度趕到豐益拆車廠后就將這個拆車廠團團圍住并開始搜查,而汪隼也在第二天趕到冬青市,趕到拆車廠。

  “還沒有找到人嗎?”

  被汪隼拋出這個問題,頂著個黑眼圈的傅機搖了搖頭,從來到冬青市開始,他就沒怎么睡覺,哪怕精神還能振作,身體上的疲態(tài)還是無法掩蓋的。

  “還沒,這個拆車廠挺大的,為了不讓劉國棟跑掉,我們昨天晚上也沒有進行大尺度的搜尋,只是探索了外圍!”

  “那今天就會有結(jié)果吧!”

  “沒錯!”

  冬青市的警員們探查非常細致,就差沒挖地三尺,但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劉國棟的蹤跡,只是確定了拆車廠里確實有近期人活動的痕跡。

  “沒找到?”

  聽到匯報結(jié)果,汪隼一臉無法接受的表情。

  “不應(yīng)該吧!”

  傅機追問:“這里會不會藏著地下室,或者暗道這樣的東西?”

  汪隼搖了搖頭。

  “不清楚,劉濤對拆車廠的構(gòu)造并不是太了解,他不敢保證沒有這種東西!”

  不能將這種可能性排除的話,他們就不能從這里離開。

  “那就在這里守著,等技術(shù)部門把熱感應(yīng)成像設(shè)別運過來,再更加詳細地搜查一遍!”

  “暫時只能這樣了!”

  冬青市刑偵大隊的隊長,梁劍秋肯定了傅機的意見。

  距離設(shè)備運到還有一些時間,汪隼對傅機表示希望能去拆車廠里看看,傅機沒有阻止,還跟他一塊去。

  “要人跟著你們嗎?”

  并沒有阻止兩人進去看,但梁劍秋還是提出建議,畢竟里面疑似潛伏著犯罪分子,就他們兩個人進去安全上不太讓人放心。

  傅機看了一眼并沒有考慮這種事的汪隼,目光很快轉(zhuǎn)回到梁劍秋這邊,說:“不用了,我能應(yīng)付過來!你和其他同事也趁這個時間休息一下吧,畢竟已經(jīng)一夜沒合眼,等設(shè)備運過來,你們又要開始做事了!”

  “不帶人,那帶把槍,更安全!”

  說著,梁劍秋把自己的配槍解下來遞給傅機,但傅機按住了他的手,笑著說:“沒關(guān)系,我的實力你知道的,我能應(yīng)付!”

  “那……好吧,你們多注意點!”

  皺了下眉頭的梁劍秋還是沒有在這件事上太執(zhí)著,拍了拍傅機的肩膀。

  和汪隼并肩走著,兩人進入拆車廠里面。

  “怎么?覺得自己能找到?”

  瞥見那拿出往常態(tài)度的傅機露出的嘲諷笑容,汪隼很無語地把目光轉(zhuǎn)到一邊去。

  “我可沒說,我只是想進去看看。”

  “看看就看看吧!”

  走進拆車廠內(nèi)圈,汪隼就看到堆得跟個小山似的破爛輪胎,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報廢汽車的破爛。

  “話說,這些東西扔在這里,沒人偷嗎?”

  傅機在將目光掃一圈后,說:“好像這里有個老大爺看守,不過因為確實沒什么事做,他就不經(jīng)常來,現(xiàn)在正在找他……”

  不止是看守老大爺,拆車廠注冊的法人,也就是劉國棟和劉濤的合伙人也在聯(lián)絡(luò)之中。

  并不認為劉國棟會藏身在那些輪胎底下,兩人繼續(xù)往前走,很快就來到拆車廠主要作業(yè)的地方:生銹并且積灰的大型起重臂、機床,拆車用的傳送帶,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圍繞著這些設(shè)備晃了晃后,汪隼注意力落到機床底下那些可以允許人鉆進去的地方,懷疑下面會不會有地下室之類的入口。

  他到處趴著看,但沒有發(fā)現(xiàn)。

  “這還要看嗎?看地上的灰塵積了那么多就知道不可能有人從這里鉆進去了!”

  “說的也是?!?p>  看看機床附近和過道上,兩者的差距實在是太過明顯,多半是看守大爺偶爾會來清掃,所以過道上并沒有積留太大量的灰塵。

  在這里晃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兩人繼續(xù)往拆車廠里面去,到了發(fā)現(xiàn)生火燃燒留下痕跡的地方。

  只見傅機蹲下去,手指捻起少量余燼,“痕跡還很新,近期確實有人在這里活動!”

  “有沒有可能是看守大爺弄的?”

  汪隼下意識的提問換來傅機的否定。

  “看守大爺晚上可不會在這里待著,你覺得有生火的必要嗎?”

  確實是這個道理,但這也只是推測而已,并不能完全否定這種情況存在的可能性。

  “大晚上一個人待在這種地方,真是夠恐怖的!”

  只是想想那場面就讓汪隼沒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太可怕了,光是想想就感覺全身上下涼颼颼的。

  生火點一邊是往后面去,另一邊是往作業(yè)二樓去。

  汪隼看向傅機,問:“先看哪邊?還是分開看?”

  目光在前方掃視后,傅機皺了皺眉,“分開看吧,這樣更快。我去二樓,你去后面!”

  “行?!?p>  就在汪隼往后面去時,傅機叫住他,多說了一句,“有什么發(fā)現(xiàn)也不要輕舉妄動,一旦出現(xiàn)意外情況就大聲叫,我會很快下來!”

  “曉得了!”

  這后面是用來存放被拆卸下來的“汽車皮”的,從廢舊汽車上拆卸下來的框架會被非常暴力的壓制成金屬皮片,然后推到后面這些固定框中存放,而這里還有當初作業(yè)留下的“汽車皮”,可見當時的破產(chǎn)來的是何其突然了。

  繞著這些金屬框架走了一圈,沒有太多發(fā)現(xiàn)的汪隼繼續(xù)往后走,后面就是更大的,可以運行叉車之類機器的庫房。

  一覽無余的庫房里當然不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于是汪隼退回來,不準備繼續(xù)一個人往后面走,至少要等傅機從二樓下來。

  就當他退回到進入存放處的門口時,他的注意力被橫著架子的角落拉走,那個角落靠近一側(cè)的門,邊上還有一個小窗,前面緊貼著墻面堆疊著被絨布蓋住的“汽車皮”和一個多半是加重物體的石墩子。

  走到角落里,他繞著石墩子走了一圈,然后就站在石墩子邊上看向窗口,再把目光收回來,看向兩側(cè),最終落到“汽車皮”上。

  “有點怪怪的感覺……”

  沒來由,他感覺這地方似乎有什么東西很違和,讓他不得不在意。

  手落在絨布上,他用力掀開,卻只掀起一邊,因為絨布的另一邊被“汽車皮”頂在墻上,還有一角和石墩子黏在一起。

  又用力地扯了幾下還是沒扯下來,汪隼只能放棄地把絨布蓋回去,目光這時落到窗口那邊,然后把頭探出窗口看了看外面。

  也是巧合,這時候上到二樓去的傅機也從一個窗口探出頭,兩人的目光在此時交匯。

  “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傅機如此詢問著,視線隨即往外側(cè)的墻體上看,懷疑這外部會不會藏著什么。

  “沒什么發(fā)現(xiàn),估計只能……”

  一瞬間,汪隼的表情都凝固了,他突然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違和感是什么:

  窗口的位置,他從這個窗口看到外面的窗口位置是不重合的,這里的窗口位置更往一邊去,也就是說,這邊的墻體往外移出了一定的距離,這個距離是兩個窗戶在空間位置上的錯開距離,也就是15到20厘米的樣子!

  “找到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汪隼對著傅機吼叫了一聲,然后一腳奮力踢向一邊的墻體,那緊跟著出現(xiàn)的空蕩蕩的撞擊聲直接應(yīng)證了他的猜測。

  “這里是空的!”

  他的判斷被肯定的同時,原本擠壓著絨布的一邊墻面與“車皮”接觸的部位突然發(fā)生移動,一個人影猛然從里頭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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