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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遍地

0028夜襲

大佬遍地 褲笑俺 4758 2019-09-21 10:01:00

  今天的夜特別安靜。

  安靜的有些不同尋常,仿佛將要步入墳墓的一座死城。

  外面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這使得治安官有些心慌。

  他躺在床上,小心地傾聽雪蓮的呼吸聲。

  待她的呼吸聲變得均勻之后,他才確信她已經(jīng)睡熟了。

  這時候,他才敢從床上小心翼翼地站起來。

  他走到窗子前,推開床,一股涼意襲來。

  隨著這股涼意襲來的,還有無邊的夜的無邊的黑。

  治安官有些發(fā)冷,但他卻不知這冷意來自何方,是來自空氣的溫度,還是黑夜所帶來的壓迫感。

  “哎,今夜不吉??!”治安官嘆息道。

  他很想推掉與歐文的約定,躺床上抱著老婆睡覺。

  可一想如果今天不動手,以后就再無機會。而且如果龍母活著,就必須要建地下宮殿。

  建地下宮殿要許多錢,可他又沒有錢,總不能真跟他的衣食父母征稅吧?

  他可不敢,他雖然不是特別好的官,但愛民如子這點還是能夠做到的。

  更何況,這些龍城的百姓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供他吃喝的爹娘。

  爹娘現(xiàn)在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當兒子的非但不能幫他們分擔憂愁,還要克扣他們,這兒子豈非連畜牲都不如。

  治安官自詡是個人,不是畜牲,所以他絕不能干出那樣的事兒。所以,他決定了,不管外面多么黑暗,不管外面多么陰冷,他都要去找歐文。

  歐文的宅院黑著燈,吹著陰風,熄滅了的燈籠在晚風中蕩來蕩去。

  治安官推開大門,走進去,輕聲呼喊歐文的名字。

  歐文被雪碧的簪子刺進了肩膀,血流不止。

  此刻,歐文正在療傷,包扎傷口。

  聽到治安官在院子里喚他,不敢怠慢,立馬跑了出來。

  “岳父大人,您來啦!”

  歐文笑著問候。

  治安官皺了皺眉,問道:“你一個月多少俸銀?”

  歐文有些奇怪,不知道老岳父為何會這樣問,難道是要給他漲工資?

  “不多,區(qū)區(qū)五十兩?!?p>  “一套衣服又多少錢?”

  歐文更納悶兒了,岳父大人問這些經(jīng)濟問題,難道是要升他做市場管理司司長?

  “便宜的幾文,貴的也不過二兩?!?p>  “五十兩可以買幾條褲子?”

  “最少三十條!”

  治安官白了他一眼,說道:“就算是三十條,那你怎么一條不穿?”

  歐文低頭一看,臥槽,剛才凈顧著包扎傷口了,居然忘記穿褲子了。

  “都是小婿疏忽,都是小婿疏忽!”

  歐文連連訕笑。

  治安官說:“你以前什么樣,我不管。但你從今天起,就是我老碧的女婿啦,所以,你要注重自己的儀容儀態(tài),不要給我丟人?!?p>  歐文心想,原來老岳父還不知道雪碧已經(jīng)跟自己鬧翻了的事兒。不過也好,老岳父是一家之主,他沒表態(tài),雪碧就跟他分不成。

  歐文笑著將老碧引進屋。

  屋里一股子藥味,爐子上蹲著個砂鍋,熱氣呼呼往外冒。

  “你也在吃補藥?”

  老碧陡然問道。

  歐文一頭霧水,我年富力強生龍活虎的,哪用得著那玩意兒?

  咦,不對,岳父大人說話的時候用了個又字。難道岳父大人在吃藥?

  歐文嘿嘿一笑,也難怪,岳母大人雖然已經(jīng)人屆中年,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岳父大人不吃藥才不正常呢!

  老碧見歐文一直傻笑,啪的一個巴掌,摑在他臉上。

  怒道:“你這是對未來老岳父的態(tài)度?我問你話呢,怎么不搭理我?”

  歐文捂著半拉臉,委屈地說:“我在想一會兒如何對付龍母,想的出神,所以才沒聽到岳父大人的問話。您不分青紅皂白,就扇我巴掌。我真是委屈死了。

  我就算是您的女婿,半個兒子,您也不能如此霸道呀?我看您啊,就是欺軟怕硬,從來沒見您對岳母大人大吼大叫過?!?p>  老碧一聽歐文提起雪蓮,就想起那張屈辱的欠條,同時又害怕起來。一次還好說,兩次挨著來,可真就要了老命了。

  “你懂個屁!我會怕那個你岳母?我是憐香惜玉,你懂不懂?告訴你,你以后也得這樣對待我家雪碧,但凡要我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我一定唯你是問?!?p>  老碧厲聲說道。

  “你剛才說你在想如何對付龍母?”

  “嗯!”

  “那想出辦法沒有?”

  “我剛想到一個好主意,就被你打了一巴掌,結果好不容易想到的好主意被你打沒了?!?p>  老碧盯著他眼睛一直看,似乎要從中看出他是否在撒謊。

  歐文本身就是在說謊,所以被老碧一瞪,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忽起來。

  “你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如果你沒有撒謊的話,你為什么不能正視我的眼睛!“

  老碧厲聲問道。

  “原來你是在騙我。你好大的膽子,這點小事都騙我。告訴我,你還有什么事情瞞過我?“

  歐文心里直犯嘀咕,老岳父大人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盯著他撒謊這件事不放?難道,難道岳母在他跟前告了狀?

  岳母是他老婆,他肯定完全相信她的一派胡言,而不會相信自己的灼灼真言。更何況,自己剛剛還撒了謊,他更不會相信自己了。

  歐文頓時一陣沮喪,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

  “其實,我跟岳母之間真的沒有什么。我只是在她半夜來敲我門的時候,恰好剛剛洗完澡,然后又恰好忘了穿衣服而已?!?p>  歐文如實回答。

  他已經(jīng)做好被岳父大人一頓臭罵甚至解除婚約的準備了。

  他低著頭,內疚地說:“事實就是這樣,我沒有什么好辯駁的?!?p>  老碧聽后大為光火,沒想到雪蓮竟然跟歐文有些事情。

  但是,一會兒就要去抓龍母,還需要歐文幫忙,便隱忍著不發(fā)作。想著等龍母的事情搞定之后,再跟他做計較。

  便笑道:“哈哈,我是個開明的人,講求男女平等。你都能不穿褲子出來見我,為什么不能不穿褲子見你岳母呢?放心好啦,我不會弄死你的!來,我們一塊兒去抓龍母,抓龍母才是我們今夜的頭等大事??!“

  歐文激動的感激涕零,拜謝道:“岳父大人威武!“

  歐文把火爐子上的藥倒出來,喝掉,然后就跟老碧一起去抓龍母。

  “慢著!“

  老碧剛走到門口,突然停下。

  “怎么了,親爹?“

  “你還是穿條褲子吧!“

  老碧搖了搖頭,“我這女婿八成是個沙壁吧!“

  歐文穿了褲子,跟隨老碧一起來到龍母房外。

  夜色清冷。

  老碧總感覺院子里有什么東西在打呼嚕,放眼望去,除了滿院子的溝壑,什么東西都看不到。

  “哎,我是出現(xiàn)幻聽了么?哎,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記憶力也下來了,耳朵也經(jīng)常出現(xiàn)耳鳴,腰肢也酸軟,真是年紀大了,不服老不行啊!“

  老碧心里不住地嘀咕。

  “親爹??!還愣著干嘛?我們直接沖進去啊,反正她已經(jīng)醉成一灘爛泥了,也不會把我們怎么樣?!?p>  歐文大聲嚷嚷。

  “小點兒聲,你怕別人聽不到你在干壞事兒么?“

  老碧罵道。

  歐文聳聳肩,尷尬地咧了咧嘴。

  “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米香,你去吹一下?!?p>  老碧說著,從腰間摸出一根竹管子,遞給了歐文。

  歐文在窗紙上破了個洞,瞇著眼睛往里敲了敲,見龍母安靜地在床上躺著,心里大喜,對老碧說:“親爹啊,龍母睡的跟豬一樣,您這米香怕是用不到了?!?p>  “沙雕,以防萬一懂不懂?多一重保險就是少一分被扭斷脖子的危險??欤琯kd!“

  老碧催促道。

  歐文沒辦法,只好依照他的意思做,誰讓老碧是他爹呢。

  可是,當歐文把竹管從窗戶紙的孔洞里穿過去的時候,卻無論如何都吹不動。

  歐文很納悶兒,現(xiàn)在龍城里賣假貨的這么猖獗了么?居然啥都有造假的。

  老碧在一旁看著,問道:“怎么了?”

  “吹不動!”

  歐文把竹管薅出來,對著昏昏的月色看了看,是通的,可為什么就是吹不動呢?

  “您這多少錢買的?是不是貪小便宜?怎么吹都吹不動,真耽誤事兒!”

  歐文說道。

  “誰貪小便宜?這很貴的好吧!你吹不動,那是你身體素質不行,不要怪竹管子質量不行?!?p>  老碧對著竹管子吹了吹,哇啊拉哇,像簫發(fā)出的聲音,悅耳的很。

  老碧拍拍歐文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道:“現(xiàn)在,我倒要好好考慮考慮你跟雪碧的婚事了。你這樣的身體素質就是吃十全大補丸都沒卵用,我看你呀以后就告別婚姻吧!”

  歐文羞的滿臉通紅,內心里很氣,卻又無從反駁。畢竟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都把竹管吹響了,而自己這個年富力強的軍人卻吹都吹不動。

  真是丟死人了。

  不過,他不死心。他不服輸。

  就算下雨天天上一個勁兒地往地上劈雷,他也敢舉著寶劍接雷。

  他就是這么不服輸。

  他的精神很執(zhí)著,卻不值得我們任何一個人去學習。除非你穿著能防御一切傷害的護甲。

  歐文把竹管子重新插到窗戶上,提氣凝神,然后一鼓作氣,臉都憋紅了,也沒吹出個所以然來。

  歐文氣得把竹管子薅出來,扔在地上踩!

  老碧于心不忍,跑過去安慰他:“孩子,不要傷心。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眼前的困難不算啥,只要你有心,就算在單身狗的行列里,你也能出人頭地,成為一個睥睨群狗的單身狗?!?p>  “哎呀,我滴親娘哎,我咋就這么沒用呢!連個竹管子都吹不動,難道我這輩子真的就只能當單身狗了么?”

  歐文抱頭痛哭,雙手還不停地錘腦袋。

  本來腦袋就有傷,現(xiàn)在又經(jīng)過一連串的暴擊,舊傷加新傷,腦袋估計要徹底報廢了。

  “哼,這倆傻蛋,看他們還敢不敢做壞事!”

  曌兒笑嘻嘻地說。

  “你這招真就讓他徹底懷疑自己的人生了!你好狠!”

  小仲馬也嘻嘻地笑。

  原來,小仲馬熟睡的時候,曌兒一直醒著,她敏銳的聽覺突然意識到門外有人,又看到窗戶紙被人捅破,趕忙喚醒小仲馬,讓小仲馬到窗戶下蹲著,以防被他們發(fā)現(xiàn)。

  后來,聽說他們要往屋里吹米香,曌兒便讓小仲馬在他們往屋里吹的時候,從屋里往外吹。這也是歐文一直吹不動的原因。

  “誰讓他們打母后主意的。剛才我在飯桌上就留意他們了,他們肯定在酒里蝦藥了,不然以母后的酒力,這點酒怎么可能喝的爛醉?”

  曌兒一想起這倆人的所作所為,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將他們大卸八塊。

  “蝦藥?我怎么不知道?”

  小仲馬一臉懵逼。

  “你在飯桌上跟豬一樣吃來吃去,怎么會注意到他們蝦藥?真是服了你了,就跟沒吃過東西一樣!”

  曌兒哼道。

  “我又不是為我自個兒吃的,你也有份兒??!不然,我才不會冒著被人當成豬的風險大吃特吃呢?!?p>  小仲馬辯解。

  “你說啥都有理!”

  曌兒笑道。

  “損失了米香,這下他們應該不會亂來了吧!”

  小仲馬笑道。

  曌兒也笑。

褲笑俺

標題不對,跟后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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