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九層玲瓏塔三層之處光華一現(xiàn),伴隨著一聲哎呦聲之后,小妹蘇淑直接落到了地方。
涼亭中的蘇青笑而不語。
連續(xù)四次挑戰(zhàn)失敗的蘇淑掠過河流,到了涼亭這邊,便是對著蘇青怒視不已。
蘇青言道:“行了,給了你四次機會,可惜,時間未到,老實的呆在島上吧。”
蘇淑怒道:“這其中有詐,你作弊了?!?p> 蘇青哈的一笑道:“說說看。”
蘇淑說道:“三層中的塔靈,不管我用什么法術(shù)攻擊,他都會用同樣的法術(shù)回?fù)?,這我怎么打?”
蘇青搖頭道:“唯一能夠打敗自己的永遠(yuǎn)只有自己,你不是號稱能越級了嗎?怎么?現(xiàn)在再給自己找理由?”
蘇淑叉腰:“哼,我從來不找借口,不出去就不出去,總有一天我能打過去的?!?p> 說完。
蘇淑一甩馬尾徑直的走了。
蘇青看著自家小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弧。
他不是楊戩,他小妹也不可能成為那坑哥的楊蟬,想在他小妹身上下文章怕是打錯注意了。
十年前蘇淑并沒有這么強烈的欲望想要出島,就在蘇淑第一次說要出島游玩的時候蘇青就注意到了。
有紅線自冥冥而出懸于蓬萊島上空。
很顯然。
這條紅線想要落在蘇淑的身上,但可惜,蘇淑只要一日不出島,這紅線就不會落下。
至于何人作怪?
呵呵。
除了有紅繡球的那位還能有誰。
看來貧道入了他們眼中了,可惜啊,貧道有諸天青云,又有天道因果,你們能看個透徹才有怪事呢。
蘇青手盤著白玉茶杯,雙眸之中似有精光一閃而過。
不多時。
蘇青跟蘇爸蘇媽說了一聲之后,在小妹那有些埋怨的眼神下,徑直的出了島嶼時隔十八年后,第一次朝著九州之地的方向飛轉(zhuǎn)而去。
九州大地變得有多大?
很大。
時隔十八年后,蘇青再一次飛行與九州大地之上,低頭看去九州,卻是再也看不到一處有著類似現(xiàn)代氣息的建筑了。
天道復(fù)蘇之后,九州大地動靜不變,若不是有九鼎鎮(zhèn)壓,九州怕是早已經(jīng)崩離開來了……
復(fù)蘇過后,凡間動亂不斷,畢竟,各地與各地的距離變大了,不過這躁動也僅僅是持續(xù)了八年,在十年前,新秦朝在佛門的九州各地佛門的幫助下重新穩(wěn)住了江山。
但同樣帶來的還有一個問題,佛門似有做大的跡象了,隨著佛門與新秦氣運的交融,佛門也開始在九州大地之上擴張了,各地寺院不斷涌出,自十年前便是各地寺院香火不斷……
其中。
與那余杭城外的金山寺最為出名,稱作那金山寺為禪宗之正宗,依山而造,殿宇廳堂幢幢相銜,亭臺樓閣層層相接。
從山麓到山頂,一層層殿閣,一座座樓臺,將金山密集地包裹起來,山與寺渾然一體。
自那遠(yuǎn)遠(yuǎn)看去,不似寺廟,更似那一座金山。
蘇青與城外落地運轉(zhuǎn)法力變了一模樣,便是跟隨著入城的凡人朝著不遠(yuǎn)處的護城河走去。
進(jìn)去的過程很順利,有城門衙役把守城門,一般入城者不會搜查,但見得鬼鬼祟祟之人或是那貨商則會上去探查一番,至于路引什么的,蘇青倒是不曾見得有人拿出來過。
入了城。
這才算是真正的到了人間。
余杭自復(fù)蘇之前便享譽人間天堂之名,眼下更是如此,入眼其中,仿佛一下子就真?zhèn)€時間倒轉(zhuǎn)回到了五百年前,城中的建筑,行走在其中的凡人皆是如此。
這算復(fù)古?
蘇青心中想著,尋了一酒樓之后,在三樓找了一間靠窗的座位,點了幾道菜便是通過窗戶居高臨下的看去。
此情此景頗有一番風(fēng)味。
門敲響。
剛剛點的幾道菜品和一壺?fù)?jù)說是自家糧的美酒被酒樓的服務(wù)人員端了上來。
蘇青看去。
菜肴雖不能說色香俱全,但看去之時也算是能沾上邊了,畢竟這天上人間酒樓可是號稱余杭城第一酒樓的,這要是連色香都做不到,哪里還敢有這么大的口氣……
至于酒水?
也就一般般了。
畢竟在蓬萊島這十八年來,蘇青和蘇爸所喝的美酒都是蘇媽用果園里面的靈果所釀制,據(jù)說這門手藝,還是蘇媽在青丘的時候花了一天時間專門去跟青丘狐貍學(xué)的。
自飲三杯之后,酒樓下方的街道上面似乎騷動了起來。
“散開,散開?!?p> “衙門辦案,速速讓開?!?p> “奉命追拿九曲賊子,散開散開?!?p> 九曲賊子?
蘇青一愣。
好嘛。
果然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看看,以前好歹還是九曲魔的,眼下卻是直徑變成九曲賊了。
這也太跳水了。
蘇青心中如是想著,透過窗戶往下看去,但見一對腰間別著寶刀的衙役在驅(qū)趕著人員隨即將酒樓對門的一好似賣雜貨的店鋪一股腦兒的給清場團團的包圍了起來。
嘭的一聲。
率先進(jìn)去的二門衙役直接受到了重?fù)?,轟隆一聲倒飛出來,隨后便有一行蒙了面的五人自雜貨鋪中涌出。
下一秒。
便是一陣刀光劍影閃爍不斷。
只是一會兒,便有三四名衙役噗通倒地。
蘇青眉毛一挑。
這五只……
九曲魔難道也有外門弟子了?
半響。
那五只雖說劍法使得很厲害,五人也形成了互為攻守之勢,但終究架不住人多勢眾,不消片刻,其中一只體力不支,瞬間,刀光忽閃而過,那脫離了陣型的一只直接被亂刀劈中。
隨后。
兩只受了傷的賊子被衙役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圍在窗戶邊往下面看去的人兒也散場嚷了幾句沒熱鬧可見之后,這才重新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
正巧。
蘇青旁邊的那一桌有兩人談了起來。
“嘖嘖,這世界都變了十八年了,怎么到現(xiàn)在還有這些前朝余孽呢?!?p> “這你就不懂了,造反,是我們的傳統(tǒng)?!?p> “慎言啊,真以為現(xiàn)在還是十八年前啊,這句話可不能亂說,免得被有心人聽去了直接把你也打成九曲賊。”
“……你說的對,不能亂說,今日不同往日了,哎,虧我十八年前還一直羨慕古代的生活,現(xiàn)在看來,想差了,這年頭,輿論管控越來越嚴(yán),也不知道長安宮到底怎么想的。”
“行了行了,這些跟我們沒關(guān)系,咱們喝完趕緊回家,愛鬧鬧唄?!?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