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蕪緩了一小會兒重新運行靈力,黑色和紅色的靈力摻在一起,本就黑的環(huán)境更看不見月蕪的身影了。
手松開床沿緩慢的站起來,月蕪長出了一口氣:“睡覺,明天還有事”。剛要躺到床上手摸索著脖子上掛的映心:“今天這么大的動作筋絲毀了一半,不知道朏鐮察覺到?jīng)]有。以她的速度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就到駱家,會不會半道朝這里趕過來?我從駱家出來一路走了也有八天左右,如果他們來的路上不怎么休息,也碰不到麻煩可能已經(jīng)到駱家了,還是把該準備的準備好”。
駱知語回去之后不放心月蕪就出來看看,不想看到月蕪屋里又亮起來了,走過去敲門問:“月蕪,你還好嗎”?
月蕪正想下一句話該怎么寫呢就讓駱知語的動靜嚇了一跳:“我的天!我沒事兒,你有事嗎?你這走路一點聲都沒有!沒事就趕緊去休息,明天還要和駱嚴匯合,你御劍還得捎上我呢”。
駱知語在門外看著幽暗燈光旁邊的人:“無事便早些休息”。
月蕪十分敷衍的回了一句:“好,馬上”。
駱知語:“好”。轉(zhuǎn)身走了一步又回頭看看燈旁邊的影子才離開。
第二天月蕪是駱知語帶著的,站在仙劍上就有些昏昏欲睡。
駱嚴找到的其實是個休眠的火山,火山口被一層厚厚的冰封著,早已經(jīng)凝固的熔巖將火山分成了三層,最上面是一個空洞的地方,之下大致能分成左右兩邊。駱嚴要找的宋家人在下層,如今火山外表被一層厚厚的積雪覆蓋,也不能直接打碎那層冰,怕引起雪崩。
駱嚴就試著去找之前那些人進出的入口,應(yīng)該就是山腳的位置。
左面分出來的地方算是熔巖的一個夾逢,里邊也有人,不過無論是那些人和宋家人還是駱嚴都不知道火山的中間還有個人。
翻滾巖漿旁的大石塊上坐著個一身白衣的姑娘,白色的衣裙多少有些舊了,最外面一層還有點破,姑娘懷里抱著一個小型的控石,控石的周身好像都裹了一層冰,細看本來應(yīng)該是小形動物一樣的形態(tài)。雖然旁邊就是翻滾的巖漿可是控石身上的一層薄冰也沒有化掉,坐在石頭上的姑娘也沒有一絲熱的跡象。
那姑娘一直看著控石笑的很溫暖,開口的聲音卻非常啞,嗓子好像很不好:“含笑給你講故事聽好不好”?
她抱著的控石不像外面的那些,真的就像一個有靈性的寵物在主人身邊,十分安逸放松,控石點點腦袋,看著不是很分明的眼睛一直朝著含笑的方向。
含笑:“有一顆仙人球總是在開花,緊挨著刺的旁邊,花瓣早上開啟日落時合上。后來人覺得刺扎手,就把刺都剪掉了,第二天,花只開了半天就合上了,之后枯萎”。
含笑緩了緩繼續(xù)說:“花只敢在刺旁邊開,刺沒了,花也再不敢開了”……
控石的腦袋擔(dān)在含笑胳膊上,對含笑講的故事它根本不理解,只是能聽見熟悉的聲音就感覺很安全。
含笑一只手輕撫著控石的腦袋,摸在有冰層的石塊上好像也不覺得硌。眼睛里出現(xiàn)從瞳孔一圈向外輻射的冰刺樣花紋,可控石也沒有變的精神。周圍翻滾的巖漿里到是匯聚出來許多細微的金色光點,很快都進到含笑心臟的位置。
含笑深吸了一口氣又緩慢呼出:“救了的反而害了我,才會幾經(jīng)輾轉(zhuǎn)被人故意送到了這里,到了這再也回不去的地方。想保住的卻救不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孩子是,現(xiàn)在你是,我為什么救不了你們呢”?
控石動動腦袋往含笑身上靠了點兒,好像困了要休息的模樣。又抬頭看看含笑,蹭蹭她的胳膊。
含笑一直都在微笑,再次沙啞的說:“你累了就休息吧,我讓你多熬了這么長時間陪我,現(xiàn)在的情況我也再留不住你了,休息吧,最后這一段時間有我呢,什么都不用怕,不會有危險傷害你的。睡吧”……
控石把腦袋側(cè)了側(cè),模糊輪廓的眼睛有一只向著含笑的方向,就這樣在含笑的懷里趴好。
含笑哼著輕緩不知名的曲調(diào),直到懷里裹著一層冰小動物形狀的控石逐漸散架、徹底散落在她懷里,沙啞的哼曲聲才漸漸小了,過了一會兒停下。
笑容卻還沒有消失,只是說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正常的磁場在削弱到一定程度無法讀取后還是可以留段時間的,你們說的靈智也有部分磁場的性質(zhì),所以含笑會一直有笑容,如果你有意識看見的就會是我的笑容”。
含笑瞳孔周圍的冰刺樣圖案緩慢的消失,翻滾的巖漿也徹底變成了冰涼的巖漿巖:“沒有了眼淚真好”……
駱嚴找了一圈也就找到一個入口,手心里的火苗東倒西歪,感應(yīng)不出宋家的人具體在什么地方該往哪里走?!斑@一圈都是拐來拐去的熔巖洞,比遺溪的溶洞還叫人分不清方向!而且這都是什么地方???外面雪蓋了有三尺厚,里面是活火山,還有淌著的巖漿,現(xiàn)在走到這里怎么又冷了!善于控制水火的靈術(shù)也沒有這樣的吧”?
駱嚴走著走著突然就發(fā)現(xiàn)暗了,放出些靈力在半空點了一團火照亮,繼續(xù)往前面不知通向哪兒的熔巖洞里走。
含笑在一堆石頭旁突然回了頭,能量的感覺多少有點兒熟悉,閉眼用電磁波去收集信息,說話的方式也像極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孩子!
駱嚴能看出來前面是一個比較大的空間,也許是一個火山中間的裂縫,不再說話,也盡量將走路的聲音放輕:總算找到個像點樣的地方。
出了熔巖洞迎面就看見一個姑娘正看著自己,這姑娘生的很漂亮,散著頭發(fā),穿一身有些破的白色衣裙,旁邊有一個很大的石堆,她自己在一個石塊上坐的很直往這邊看,一瞬間讓駱嚴聯(lián)想到了石頭能不能成精?雖然從來沒聽說過石頭還可以成精,但是這姑娘的形象和氣質(zhì)就很像!她不像是和那些抓宋家人一伙的,因為那些人的穿著看起來雖然不是很華麗,但是有固定的標志,至少看起來也像一個修士。這姑娘的衣裙真的有些破爛了!好在應(yīng)該只是外面一層衣服看著不太好,沒到衣不蔽體的程度。也感覺不到她周圍有任何靈力的波動,很像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駱嚴:“姑娘?姑娘怎么會在這么危險的地方”?
含笑不是很確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十幾年前總會跑到火山腳熔巖洞口來和自己說話的那個孩子,已經(jīng)過去了太多年,小孩子的長相自然有了變化?,F(xiàn)在就想知道他的名字,是不是叫駱嚴?是不是叫駱嚴?
聽見駱嚴的話含笑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擺擺手。想著自己為什么在這兒,是被迫躲進來的,可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明明可以自由行動好幾年了卻不愿意出去!為什么就算仙人球的刺長好了,花也是不再開了。
駱嚴理解了含笑的意思,手里拿著劍抱拳:“對不起,我不知道姑娘不能說話”。一個啞姑娘,難不成也是被他們抓進來的?
駱嚴只好繼續(xù)說:“姑娘可會寫字”?
含笑初來的幾年在外面活動也學(xué)過這里的字,和自己所處地方的字沒有差很多。點點頭從坐著的石塊上下來,撿了旁邊稍尖點兒的石頭在地上劃:名字
含笑在地上寫完字就看著駱嚴,駱嚴被盯著倒是也沒有不自在。
駱嚴:“駱嚴。姑娘呢”?
含笑低著頭,張了張嘴最終也沒說話:駱嚴,駱嚴。那時候來的應(yīng)該真是他親族吧……還好就好。
十幾年前一直沒告訴那個孩子的名字現(xiàn)在寫了出來:含笑
駱嚴看見含笑只是低頭在劃字,沒有看到她臉上的表情和想說卻沒說的話。
含笑指指駱嚴,又看了一遍周圍的熔巖洞,意思是問駱嚴來這里干嘛?
一陣涼風(fēng)吹進來,吹起含笑的一縷頭發(fā)。
駱嚴則是被這一陣風(fēng)吹得有些涼,手上靈力一晃拿出一件很厚的披風(fēng)遞給含笑:“姑娘披上吧,能暖和些”。
含笑看看駱嚴遞過來的衣服,又看看他,伸手把衣服接過來披在身上:其實含笑很怕冷,很怕!也不喜歡黑,也不喜歡安靜的像整個空間就只有自己一個人一樣,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待的太久了。
駱嚴四處看了看:“這也沒有個避風(fēng)的地方,我來這里是找人的,看姑娘估計也是被抓下來的,不如你先跟著我可好?這里地形錯綜復(fù)雜我怕找到他們再折回來找你就找不著了”。
含笑愣了一下,她現(xiàn)在也不是很想出去,不想接觸不認識的人。駱嚴是來找人的,應(yīng)該是前幾天進來的那批人,隔了幾道熔巖洞和巖石就在對面。
駱嚴看含笑有些猶豫,以為含笑把自己當(dāng)成了和那些人差不多的人。擺擺手解釋到:“姑娘不必擔(dān)心,我和他們不是一伙兒人,不然我也不能在這里迷路,前幾天我的族親好像到了這兒,這一路找過來我卻感應(yīng)不到人了,姑娘在這里可有見過他們”?
含笑看著駱嚴,神情好像有些疑惑,眼睛左右掃了好幾遍。
駱嚴也很疑惑,說這姑娘是被抓來的吧她也沒反駁,可是這么長時間沒看她有一點兒害怕的神情,倒是有些懵?這是見過還是沒見過有人來呀?再看這個大一些的洞穴里除了石頭就是已經(jīng)凝固的巖漿巖,沒有事物和水在這兒也活不下去吧,那她就應(yīng)該是從別的洞穴里過來的。
含笑點點頭,在地上劃字:我見過,人有兩撥,都在對面,可以帶你去
駱嚴有些吃驚:“你見過?還知道路”?
含笑劃字:我在這里很長時間了,躲著那些人也沒發(fā)現(xiàn)過我。
駱嚴沒想到可以省了這么多麻煩,一手還拿著劍,抱拳說:“多謝姑娘了”。
含笑笑著搖搖頭,帶著駱嚴往面的一個熔巖洞走,走到洞口時回頭看了一眼埋著它石塊的石堆,在心里說了聲:再見……
含笑帶著駱嚴七拐八拐停到了另一個和剛才溶洞差不多的溶洞,含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指指墻。
含笑除了正常的景象還能看到對面有很多的熱源,正常的景象來自于眼睛,那些熱源則是直接通過腦磁波外放收集各種信息之后傳回腦里的。
駱嚴點點頭,附身一些在含笑耳旁小聲說:“你跟在我身后,跟緊了”。
含笑點頭,等駱嚴往出走了一步才跟在身后。
沒等駱嚴走到熔巖洞口就聽見宋銘喊到:“小心”!
駱嚴反應(yīng)也很快,拉著含笑的胳膊就往后躍了一步,有石塊接踵而至險些砸到兩個人。駱嚴用上了所有能用的靈力來控制夕月,勉強分出了四十二柄仙劍幫著砍殺控石。
明顯留下的這兩個人很敏銳,比看著宋坤幾個人的強多了。
隨后這空間本來就很小的熔巖洞里就吵得要命,不僅是那兩個人和幾個宋家人打起來,還有許多控石參與其中。
含笑看見那些控石就煩:本質(zhì)上都是一樣的,它們也有靈智,和它比卻完全不一樣。
駱嚴一邊處理那些控石一邊顧著含笑,好在含笑很靈活,在自己身后躲一躲那些控石都夠不著她。
宋家還有靈力傍身的幾個人也是忙的夠嗆,一直護著身后的族人。
控石都是留下來的兩個人控制著,含笑看看他們兩個又看看那些控石,最終選擇使點兒絆子。用腦電波干擾那些控石本就不大穩(wěn)定的意識,吸攝兩個人所在空間點的熱能。
當(dāng)控石行動變得遲緩時兩個人覺得自己也不大對勁,感覺越來越冷,從里到外的冷!相視一眼點頭一個扔出煙霧彈,一個向駱嚴擲出很多小黑球,駱嚴本來想用靈力將這些東西打開。含笑在駱嚴后邊看的很清楚,迅速拉了駱嚴一把推到它們能碰到的范圍外。
兩個人一走,那些控石就散架了。
煙霧彈在本就不大的熔巖洞里炸開嗆得人都無法呼吸。到處都是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咳咳咳”。
“咳”!
……
隨后那些小黑球也落地,不過沒有炸開,只是腐蝕了周圍一圈的巖石。駱嚴看著嚇了一跳:要是把這些東西打碎,粉末沾到身上也夠一嗆!
駱嚴:“多謝了”!
含笑以一笑回應(yīng)。
駱嚴也是一笑。
宋銘離駱嚴老遠就問道:“你怎么來了”?
駱嚴看著宋銘身后的一眾宋家修士,像正常人的沒幾個,大多數(shù)都中了毒青黑著臉,精神也很不好。
駱嚴:“我來,我來管閑事的唄!能干什嘛”?
宋銘還想嘴硬頂兩句,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實在太糟,也沒有閑空在和駱嚴嗆了。別過頭去問族人:“怎么樣,都有沒有事”?
“沒有”。
“沒事兒”。
“還那樣,死不了”……
駱嚴走近了看到他們的情況皺了一下眉:“這還沒事,你們是碰到什么人了”?
宋銘白了駱嚴一眼:“碰到什么人也不管你的事,駱公子”!
駱嚴也白了一眼宋銘,不搭他的話。
宋銘旁邊還正常的修士說到:“哥,我們也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都在自己的地盤上呆的好好的就被劫來了”。
駱嚴恨鐵不成鋼的問:“你們就沒反抗?反抗就反抗成這樣?水脈的人不說,修火靈術(shù)的人在一個時辰之內(nèi)全敗”!
宋寒松也崩不住了:“哥,那我們也不想啊,察覺到有異的時候大部分人都中毒了,靈力不能運行,根本做不了什么”。
其他幾個宋家人也說到:“確實如此”……
“不錯”。
“慚愧”。
宋銘指桑罵槐的對宋寒松說:“你和人家駱公子說有什么用?人家駱公子修為多高!咱們能和人家比嗎”?
宋寒松皺眉對宋銘說:“哥,堂哥趕過來救我們也應(yīng)該累了好幾天了”。
宋銘轉(zhuǎn)過身往里走不再說話。
駱嚴不想在這里再說這些沒用的:“大家都還能動吧,能動的話趕緊往出走一走。到了外面我御劍帶你們離開這兒”。
夕月分出的仙劍加上還有幾個沒中毒的人應(yīng)該夠把大家都帶離了,這點確實比駱知語那邊方便很多。
“能”。
“嗯好”。
“趕緊走吧,我可不想在這兒待了”。
“走吧”。
……
出去的時候還是含笑領(lǐng)路,駱嚴把住含笑的肩膀說:“到哪里該轉(zhuǎn)彎的時候你知會我一下,我走前面”。
含笑點頭跟在駱嚴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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嗑糖反手刀
含笑是其他時空穿越過去的人,但不會出現(xiàn)穿越奮斗致富類的情節(jié),仍然是仙俠小說噠! 大家國慶如果在外面旅游的話一定要注意安全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