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皇都城門,烏泱泱的人群圍著觀看。盛瑤一身血紅的飛鳳嫁衣,一步步沉重地往前走著。她的頭上是金鑲玉鴛鴦步搖,臉上遮著鎏金面具。這些,都是銀月國君主給她的最高禮儀待遇。
而所有人關(guān)心的,卻不是盛瑤的終身幸福,而是她的嫁妝。
“聽說了嗎?這次盛四小姐好面子,嫁去銀月國,竟將盛家的天卷寶藏殘片也一并帶走!”
“天啊,圣皇這一次,真是舍得!”
“妖孽而已,到時候,沒準兒銀月國都會是咱們的,就不用打仗了!”
盛瑤閉口不言,流生在一邊扶著她,嘟囔著:“一群愚昧的人,這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勝負,興衰,豈只會因為一場婚嫁?四小姐,上車么?時辰快到了。”
盛瑤回頭,她不在乎皇都的財產(chǎn),不在乎皇都的流言蜚語,可她就要遠嫁,總要等一等大哥!
果然,人群散去,大哥一身鎧甲,朝她走了過來。
盛瑤一下子奔了過去,不顧其他人的炙熱目光,一頭扎進了他的懷中。
“大哥,瑤兒要嫁人了。”
盛君言看著盛瑤,雙手將她的臉捧著,笑了笑:“丫頭,放心,若是銀月的君主對你不好,大哥就打的他下不去床!這個,你拿著?!?p> 說著,盛君言從自己的心口掏出了一塊玉石項鏈,為她帶上。
“鎖玉空間,這可是大哥你修煉時候用得寶物,空間修煉可提升三倍的速度,里面的靈氣足以幫你突破中后期,現(xiàn)在給我……”
盛瑤想要摘下來,君言卻按住了她的手,搖搖頭:“這是大哥給你的嫁妝,就算不在大哥的身邊,你也要好好保護自己,看到它就像是看見大哥在身邊一樣,要堅強的活下去。懂嗎?”
盛瑤點點頭握緊了手上的玉,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盛君言,轉(zhuǎn)身進入了城門,剛進入城門便被一隊士兵擒住了。
“你們要做什么?”
“圣皇要見你!”
皇宮內(nèi)院,盛老跪在圣皇的面前,靳禮和靳義也只能焦急得看著。
“你們兩個說一說,勾結(jié)皇親,是什么罪過?!?p> 靳禮想要解釋,卻被靳義攔住了:“大哥,別……”
“老臣絕不承認勾結(jié)三位殿下。”
盛老解釋著,可圣皇一臉疲憊,閉著眼皺著眉頭,并沒有聽見想要的答案:“寡人問的是寡人的兒子!”
“兒臣沒有勾結(jié)外臣?!?p> 靳禮跪下,靳義也只能跟著跪下,看大哥這么說便解釋起來:“兒臣早就喜歡盛瑤,父皇竟然狠心將兒臣心愛之人送走,又何必扣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呢?”
“靳義!”靳禮呵斥著。
眼前一片尷尬的氣氛,盛君言被帶了上來,圣皇才肯睜開眼睛。
“陛下。”
盛君言跪在了盛老的旁邊,圣皇站起了身,走到他二人面前:“天卷寶藏的殘片,可還在盛家?”
“在,自然是在的?!笔⒗狭⒖陶f著,“君言,快把殘片拿出來給圣皇過目。”
盛君言低著頭,圣皇走到他的跟前,手里面的巖火已經(jīng)燃燒了起來,就在君言的面前,“你不說話是什么意思,寡人已經(jīng)答應你了,讓你去送你妹妹的嫁,東西呢?!”
盛老是對兒子了解的,他看著盛君言的樣子,便知道東西已經(jīng)不在他身上了……
“老臣去追,一定來得及!”
他剛站起來。圣皇一個火球就將他打倒在地。接著一個回掌打在了他的心口,盛老一口氣沒上來,就暈在地上了。
“東西呢!”
盛君言含淚看著父親,“父親教過我們,天卷殘片,是用生命保護的東西,瑤兒就是父親和我的命,天卷寶藏,做嫁妝了!不會有人知道!”
不會有人知道,圣皇一氣之下,將盛君言推倒在了盛老的身上!“寡人已經(jīng)聽見各個傳言,天卷寶藏的殘片在她身上,你知道會有多少危險去找她嗎?你不給寡人,寡人,自然回派人取回來!來人,去追!”
士兵得令去追,卻見盛君言渾身金光大勝,身上的鎧甲被靈氣甩了出去,化成了一鐵鏈,將周圍的人全都與他捆綁在一起。
“你要干什么!盛君言,寡人犧牲了一個兒子過去做質(zhì)子,就是要拿到天卷寶藏的殘片,你現(xiàn)在阻攔有什么用!”
盛君言狂笑著,可臉上的血脈,已經(jīng)爆起了金光。
“不好,他要自爆金丹!”
靳禮和靳義立刻上前護著圣皇,君言繼續(xù)說著:“所以這殘片只能在手里,我就知道,我母親怎么可能會這么對她?是圣皇你……”
轟隆一聲巨響,伴隨著十里揚長的鞭炮和禮花的聲響。
一場大火,蔓延了半座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