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明浩的再三催促下,范哲凡如流星一樣閃過了鏡頭,當然引起對方各種不滿的抱怨聲。雖然電話里還揪著不放崔明浩還吵鬧著滿足他這執(zhí)著的念想,范哲凡起身悄然去服務臺結好賬。
轉身回來后,膩膩歪歪的通話已結束,范哲凡問:“是想在去外面走走,還是直接回房休息?”
劉英有些累的說:“回房吧,蓄好精神明天去海洋館。”
范得興沒有提出意見,是為默認。
刷開門,范哲凡把門禁卡插在電源鏈接口出,手托著沒有關上的門,等劉英和范得興進去后,她在身后說:“我胃有點不舒服,去下面藥店買點,等下就回來?!?p> 劉英擔心的問:“怎么不舒服了?”
范哲凡微笑:沒什么,可能笑話不良吧,有點反胃而已?!?p> 劉英聽后才松開緊聚的瞳孔囑咐道:“早去早回?!?p> 范哲凡留下“嗯”后就帶上門向電梯口出走去。
晚上的海邊有著不少攤販出來擺著一些小吃和飾品出來銷售,范哲凡悠閑的閑逛著,她根本沒有任何不舒服,只是想自己一個人自由的待一會。
一個小攤車停在海邊的轉角處,車身打著獨特的廣告,上面寫著專屬你的酒。
范哲凡饞嘴又好奇的停下腳步,上前詢問:“專屬酒?”
一個很年輕沉悶的男生低聲介紹:“您說一個詞,我可以根據(jù)提供的詞調制專屬的酒。”
男生表達的時候極其不自信,頭一直低著,說話的聲音要靠的很近才聽得到,好在范哲凡聽力比較好,不然準會讓他在重復一遍。
范哲凡似乎了解到:“哦~這樣??!”
男孩等待范哲凡的那個“詞”,但是她眺望海上的一片漆黑,只有一點點閃爍的燈光在黑暗中有頻率的亮著。
良久,范哲凡終于說出兩個字:“灰暗”。
男生愣了愣瞧著臉上毫無波瀾的范哲凡,像被人點上了穴道的一動不動。
范哲凡問:“怎么?調制不出嗎?要不我換個詞?!?p> 男生猛的回過神,加大比剛才高兩分貝的聲音講到:“不用,能調出來,請稍等?!?p> 范哲凡在等待的過程中,看見睡在攤車的轱轆邊睡著一只黑色貓咪,它金黃色的眼珠無神的瞄了瞄陌生的范哲凡。
范哲凡走進兩步蹲下對它講述:“睡在著干嘛?很無聊?我也很無聊?!?p> 高冷的貓咪沒搭理這個不速之客,眼珠早移到來來去去的游客上了。
范哲凡又與它講:“為啥不搭理我?你還瞧不上我了?我可是同樣高冷的哦?!?p> 路人看著一個正在跟貓講話的人聊著天,都用異樣的眼光投射過來,準覺得是神經(jīng)病。
已調制好酒的男生在攤位上輕聲呼叫:“女士,你的酒已好,請品嘗。”
范哲凡回頭確認的看了一下,看是否真的有人叫,畢竟那個呼喊太輕太輕,輕的一陣風就能催走的樣子,她起身回到攤車前面,一杯黑的深邃的飲品用家用的普通玻璃杯裝著。
她試探的嘗了一口,酒精濃度被一口奶味遮掩住,但后味里還藏有一點辛辣,酸醋,還夾扎點點苦澀味。
范哲凡問:“這都放的什么?味道還挺怪的?!?p> 男生:“放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符合您的口味?”
范哲凡故意刁難的說:“嗯~一般般,不是特別滿意?!?p> 男生不服氣的問:“哪里不滿意?說服我這杯我便免單?!?p> 范哲凡媚笑闡述:“灰暗并不是黑暗,有的暗是在光明中所夾層的,明面上陽光燦爛,被地下暴雨連天,可就是我的不滿意?!?p> 男生有些賭氣,立馬拿起工具:“那我為你在重新在調制一杯。”
范哲凡一口灌下去這口怪異,對著認真調酒的男生說:“一個詞可以變幻多重心情,那要看你調的是明面上的意思,還是心底里的感悟,是會產(chǎn)生不同味道,所以結論不在消費者身上,而在調酒師身上?!?p> 男生再次驚訝抬眸盯著范哲凡,也沒有問什么任何提示的話語。
范哲凡對著攤車的二維碼付了款準備繼續(xù)向前走去,剛踏開第一步男生就趕急忙慌的把另一杯酒放了上來:“這杯送你。”
范哲凡回過頭來怔了怔,身體本能跟隨大腦做出反應回到攤車上,她端起細細品嘗一口,舌頭分辨著其中的味道。
范哲凡沒有像上次那樣說了一通自己的想法,直接微微點頭的凝面前的男生,又自動掃了一遍二維碼付了第二杯的錢便繼續(xù)剛剛的那一步。
身后的男生大聲的呼喊:“怎么樣?是你心里的那個味道嗎?”完全沒有剛剛的羞澀還內向。
范哲凡抬起手臂揮了揮,根本沒管后面的那聲疑問。
往前面走了幾步后一個人滿為患的攤子前圍滿了人數(shù),無聊的范哲凡也湊過去看看,離近后聞到濃濃的孜然味。惹的范哲凡連吞口水,探過頭去發(fā)現(xiàn)是賣烤魷魚的。
忍不住誘惑的范哲凡也向老板訂買了二十串,自己還在隔壁買各類飲料的小超市整了一杯易拉罐裝的啤酒,面對大海悠哉的喝了起來。
老板手腳很快,一會兒二十串就交道范哲凡的手里,她左手擼著一把串,右手攥著一瓶杯酒,晃晃蕩蕩的走在夜市里。
一個舒適又寧靜的沙灘邊坐著不少情侶,都是相互相擁的姿勢,泡著甜蜜的絲絲蜜語。只有范哲凡這個不應景的人獨自一人粗魯?shù)某灾?,跟本沒顧自己是否淑女的形象。
她像個沒心沒肺的人吃完后打了個大大的飽嗝,引來不少情侶回頭打量??赡芊墩芊沧约憾加X得自己身處一個大型電燈泡的位置上,有所自知之明的閃退回酒店。
范哲凡在門外按下門鈴,劉英著了一身睡衣幫范哲凡打開了房間門,隨便問道:“怎么樣?好些了嗎?”
范哲凡笑著:“沒事!這時候好了?!彼炖锏淖稳晃峨S著話語飄道劉英的鼻腔里。
劉英審視的問:“你是不是出去偷吃東西了?還喝了酒?”
范哲凡知道這是瞞不過一個天天做飯的人,不好意思的笑著說:“哈哈,出去路過看見了,忍不住所以……”
劉英又質問:“你根本胃沒不舒服吧!”
范哲凡不想說“是”,因為這變相證明她呆在這個空間里很不舒服,這也不是她真正的本意,只不過單純的想自己呆一呆罷了。老輩的人不會了解這樣的想法,更會誤會你的用意。
范哲凡只好違心的說:“不是??!是真的不舒服啦,只不過運動一會就好了啊,可能是消化不良而已,您別緊張嘍。”
劉英不在追問,關心說:“去洗澡吧,明天你還要開車了,早點休息?!?p> 范哲凡笑瞇瞇的從劉英旁邊飛過躲進了房間。
第二天范哲凡穿著一件波斯米亞長裙走了出來,劉英同樣選擇了一件素雅韓式群,兩人很默契的搭配好,范得興依舊另一款式的休閑裝出場。
范哲凡背著包,脖子掛著準備好的單反,手里拿著黑色墨鏡說:“我們先去餐廳吃早餐,完后就出發(fā),我查了一下大致車程四十幾分鐘,途中有漂亮的風景我們拍下照片?!?p> 劉英和范得興對范哲凡安排沒提出任何異議,完全就是絕對服從導游命令的游客一樣。
餐廳里涌動著全國各地的人們,酒店的早餐是自助的,范哲凡選好一則位置讓劉英和范得興坐那,自己幫他們選好早餐端來。
劉英卻說:“讓你爸坐這吧,你不知道我們口味,我和你一起去。”
范哲凡細一想也是,就和劉英一同去選餐,兩人正在琳瑯滿目的早點品種挑選的時候,范得興那邊發(fā)生了盤子碎在地上的聲音。
范哲凡看著一群人圍觀在那,帶著劉英連忙趕了過去,她扒開人群正看見一個中年男子正指著輪椅上的范得興,嘴里說:“殘疾人出門不方便就別出門,免得影響正常人交通,這是公共區(qū)域,能避免出現(xiàn)就……”
范哲凡提高聲貝怒氣的說:“就什么?”
中年男子回頭打量范哲凡:“你誰???多管什么閑事!”
范哲凡站在范得興的前面大聲教訓:“生而為人,請讀懂人是怎么做的,別在這世上走一著活的跟頭畜生沒什么區(qū)別?!?p> 中年男子不服氣的嚷嚷:“嘿!你怎么罵人了,是他打翻我的早餐,憑什么還理直氣壯的?!?p> 范哲凡用犀利的眼神盯著他,不給他找理由的機會:“怎么?你一大男人就這點心胸,打翻你早餐怎么了,重新在拿一份不就得了,至于像你這咄咄逼人,我是他女兒怎么著,有什么沖我來。我到想聽聽我爸這種你口中的殘疾人怎么就不配出門了?”
周圍的也都喳碎的熟絡中年男子的不對,他臉子掛不住準備撤出去時一把被范哲凡抓住,范哲凡骨子里的狠勁出來了:“想跑,門都沒有,給我道歉,大聲的說不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快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