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哲凡說完便往外走忽視一些人的說的那番廢話,范哲麗急促吩咐崔路讓他看好崔明浩,自己急忙跟上范哲凡,她邊走邊問:“你到底要鬧到什么程度?”
范哲凡當(dāng)做沒有聽到大步向前走,江楠面對這樣局面也只能跟在一旁,走出宴會廳后范哲麗還是不去不饒的說:“你是怎么呢?那些外人就算了,怎么爸媽都成了敵人?”
范哲凡急剎車的停下腳步,一點溫度都沒有看著范哲麗,冰冷的質(zhì)問:“從你見到我的第一刻時,一句都沒問過我的傷,難道你看不到嗎?非要我的臉上劃開兩把大叉你才知道?”
范哲麗頓時語塞,她猝不及防被范哲凡質(zhì)問給說懵了,范哲凡眼眶里含著淚,但始終沒有讓它遺落下來,在看到范哲麗內(nèi)疚的那一秒,范哲凡又突然心軟了,她平和了自己的語氣講:“事情總歸是要發(fā)生的,只是遲早的問題,我不過是更好更快的斷了他們的念想,省的這樣的麻煩此起彼伏,你們先回去吧,后面的事我會處理的?!?p> 范哲凡不想再去解釋什么,牽著江楠往外走去,范哲麗也沒在跟來,范哲凡邊走邊給吳楓打了個電話詢問他把那兩人帶哪里去了!
吳楓電話里告訴了酒店的開房的門牌號,范哲凡松開江楠的手按下電梯鍵,?!娞蓍T開了,兩人一前一后走了進(jìn)去,江楠很想開口勸說,可每到嗓子眼的時候又默默吞了回去。
電梯到達(dá)了指定的樓層,范哲凡利索的跨了出去,她左顧右盼的看了看一扇一扇的門,尋找自己想要的那一個門牌號。
快到走廊的盡頭時終于找到了她想要的號碼牌,范哲凡站在門前敲了兩下,片刻吳楓就打開了門。
“哎!你們終于來了!”吳楓松了一口氣的說。
江楠不解的問:“怎么出什么事呢?”
房間里面?zhèn)鱽聿粩嗟乜奁暎瑓菞骺鄲赖谋г梗骸皬纳蟻砭烷_始哭,一分一秒都沒停下來,之前就一個人哭,現(xiàn)在演變成兩人一起了,怎么勸都不成,哎~”
范哲凡越過吳楓走了進(jìn)去,看著兩個淚人坐在白色床上正哭嚎著,女生看見范哲凡哭腔喊到:“凡姐!”
范哲凡坐到床邊,伸手連著捻起幾張紙遞給女生,淡淡的安慰:“若哭有作用的話,那大多數(shù)人都愿意選擇哭了不是嗎?”
女生接過紙幫孩子擦了擦眼淚鼻涕,又用自己的袖頭拂過臉頰的眼淚,控制住眼淚的繁衍。
范哲凡又遞過幾張紙巾給她繼續(xù)講:“每個月我還是會給你打錢,至于范一洲只能你自己去爭取,他是否值得也只有你自己判斷,旁人是沒有權(quán)利幫你抉擇?!?p> 女生低頭不語,沉思了許久許久沒說一句話,范哲凡起身準(zhǔn)備離開,女生開口留下兩個字“謝謝!”
范哲凡沒有回頭隔空的講:“你最應(yīng)該謝謝的是你自己,這世上所有的苦難唯有自己本人才能給你解決的方式!”
粗暴又沒有溫度的安慰語正是范哲凡最擅長的,撂完話便起步離開,她不喜歡這種哭哭啼啼的場面,也極其厭惡這種廉價的眼淚,雖然她深表同情這個女子,但又在某一方面覺得些許看不上這樣的女子,在她的世界歐觀里,女人之所以成為女人,不應(yīng)該是某另一性別的附屬品,它應(yīng)該是一個完完全全個體來看待,從某種角度來講,范哲凡的思想還是充滿著女權(quán)主義的。
入冬了的夜晚總是刺骨寒冷,范哲凡走出了酒店大門,后面還跟著兩只高高壯壯的跟屁蟲,她嘴里呼出一口氣,在只有幾度的天氣中形成了一團(tuán)白霧色的氣體,她仰望上空,心里好像把壓抑很久的石頭吐了出來一樣,感到身心輕松,持續(xù)了大約一分鐘的時間,她回眸一笑的對著后面的兩只跟屁蟲說:“天氣真好??!一起喝一杯?”
吳楓二楞的看了看江楠,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么:“天氣真好?哪里好了?”
江楠笑而不語的把雙手插在衣服口袋里,率先踏出腳走到范哲凡的旁邊,丟給后面愣著的人一句話:“天氣果真好!”
吳楓雙眼看著前面兩個神經(jīng)錯亂的人損道:“你們不是知覺有問題,就是大腦出現(xiàn)了感知障礙,得去醫(yī)院悄悄了?!?p> 范哲凡與江南對視默契一笑,往車內(nèi)走去,后面的吳楓追趕的再次喊:“喂!等下我啊!去哪喝來著?”
一家燈紅酒綠的酒吧里,不少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擺弄著身軀,在角落的一處三個身穿著裝過于正統(tǒng)的年輕人安安靜靜品著酒觀看舞池那些需要釋放的人群。
吳楓干完一杯下喉說:“老佛爺,我兜里可是沒錢了,這賬我是不結(jié)的,咋們丑話說在前面!還有的就是,今個的開銷我得報銷,在我這辦的可是公事?!?p> 范哲凡掂了掂手里的酒杯,漫不經(jīng)心道:“知道了!通通報銷可以了吧,你這鐵公雞什么時候才能不提錢的事?!?p> 江楠澆一把油:“鐵公雞也有彎曲的時候,他應(yīng)該是不銹鋼的公雞,這樣比較貼切!”
吳楓氣急敗壞的反駁:“你們倆行了?。∫怀缓偷模夷斯u沒錯,總不能是母雞吧!性別上還是正確的?!?p> 范哲凡被吳楓的幽默給成功逗笑了,心里還是翻滾著后序的不安,雖然這一仗打的很是爽快,但她也聯(lián)想到今天自家的爭吵肯定是喋喋不休的。
包里的震動從酒店出門開始就一直響個不停,這也是她早就預(yù)料的所以提前就設(shè)定好靜音模式,表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大腦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家中混亂的一暮暮雜亂的場景,想到這里范哲凡一口干掉杯中的酒。
身邊的兩個大男人正趣味聊著男人感興趣的什么游戲話題,范哲凡絲毫不感興趣,她又倒上一杯直接干掉,脫下身上的外套起身沖進(jìn)了舞池中央,范哲凡不是個會跳舞的人,應(yīng)該來說從來就沒有跳過,完全是一個僵硬的機(jī)器人。
這一舉動當(dāng)然驚訝道熟悉她的兩個人,江楠和吳楓目瞪口呆的盯住那個在舞池里群魔亂舞的身影,吳楓不可置信的嘟囔:“今天的戲咋這么多??!一出一出的?!?p> 江楠并沒有如同吳楓那般只看到這反常的表面現(xiàn)象,他頓時明白了在范哲凡心里還是隱藏著深深的擔(dān)憂??v然這是她一直期盼的畫面,可真正發(fā)生了也未必如她心中現(xiàn)象那樣高興開心,在骨子里血肉親情還是起到某種不可說清楚的牽連。
范哲凡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音樂的海洋里,那強(qiáng)度到沸點搖滾節(jié)奏,一趴接著一趴的攻擊著身在其中每一個人的心臟,五顏六色的射光燈快速來回掃射在螻蟻群中,她的長發(fā)早已經(jīng)不成形的亂飛在臉前,耳邊,嘴上的口紅上,有幾縷不聽話嘚瑟的飛到鄰邊的男人肩上,在這樣一個渾然的興奮劑的場所,有誰會去關(guān)注這小小的細(xì)節(jié)呢。
江楠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起身進(jìn)入舞池,目的明確的直擊,一把拉過已經(jīng)著魔的范哲凡回到座位上,他雖然不明白范哲凡到底想要達(dá)到一種什么樣的效果才能真正的開心,但這樣壓制內(nèi)心的做法他是不贊同的。
“你瘋了?”江楠不悅的講
范哲凡撥弄了自己頭上亂糟糟的頭發(fā),一個不以為然的眼神在江楠的面前掃過,又順手端起之前喝完的酒杯,再次給自己斟上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她邋遢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遺落的一滴液體,是笑非笑的盯著在射燈照耀下如同鉆石的玻璃酒杯,眼神透著惆悵的感慨:“瘋與不瘋有啥區(qū)別,活著本就是件挺瘋狂的事?!?p> 吳楓笑嘻嘻的拿起酒瓶往范哲凡杯子里倒:“哎!知己?。∪松褪堑离y以解開的題,最好的答案就是不醉不歸?!?p> 范哲凡突發(fā)開懷大笑贊同大聲喊:“對!不醉不歸!”又猛地干掉一杯。
江楠有些無奈,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只要范哲凡在他控制范圍怎樣都行,喝酒這事是范哲凡戒不掉的惡習(xí),只要喝酒對象是安全的她任意醉都是可以的。
幾個時辰過去了,唯一清醒的莫屬于江楠一人,另外兩個人早就口齒不清的胡亂叫喊,拼個誰的酒量好的狠話。他借著亂射的燈光瞧了瞧腕上的手表,現(xiàn)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他結(jié)完賬求助了一下服務(wù)員幫忙把吳楓扶到門口,自己則扛著范哲凡跟在其后。
早已經(jīng)預(yù)約好的代駕,見狀馬上接過鑰匙把車開到門口,幫助江楠將兩個爛醉如泥還橫氣對抗的瘋子扔進(jìn)了車?yán)铩?p> 兩個早已經(jīng)不知道理智怎么寫的人在車內(nèi)胡言亂語,讓代駕司機(jī)不經(jīng)意的通過后視鏡張望這倆瘋子長得何面容,為了安全考慮江楠不得不把酒鬼們擱在一起,自己則在副駕駛尷尬的低頭遮面,這算是他有生以來最抬不起頭來的時刻了,生怕別人把他們看成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