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女人率先跑了進去。麻子和火子也是趕忙抓住昏迷男人的四肢,快速的抬進了木門內(nèi)。
與此同時。
周寶天也是迅速的把木門關上,緊接著往后退了一步。
“砰!”的一聲。
數(shù)只感染者一瞬間撞在木門上面,嘶吼著,像是要把腦袋擠進門縫,然后沖過來。緊閉的木門嘎吱嘎吱作響,好似下一刻就會支離破碎。
“?。∷麄円M來了?!?p> 女人失聲尖叫,腳步不斷的后踏。
麻子和火子也是下意識的后退了好幾步,木門即將被沖垮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讓人心慌。
“大家不要慌,他們進不來?!蹦鹃T的堅韌度可是測試過的,比這數(shù)量還要多的感染者都撞不開。
怕甚。
“叔……”牧人拉了拉周寶天的衣袖。
周寶天低下了頭,以為牧人被外面的感染者嚇到了,安慰道:“沒事,不要怕……”
“不是,叔?!蹦寥藫u著頭,眉宇間透著擔憂,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男人:“那是我阿爸。”
……………
這么巧合的嗎?
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周寶天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沒想到被他認定為早已去世的人,此時竟然就躺在他面前。
看狀況,還活著。
“叔,阿爸這是怎么了?他怎么不醒?。俊蹦寥艘恢倍荚诨沃值纳眢w,叫著阿爸,卻不見阿爸起來。
很是擔心。
“我來看一下。”
周寶天來到牧人身邊,蹲下了身,觀察了一會兒:
“嗯!面色蒼白,心跳還算正常,他應該是累虛脫了吧!休息一下應該沒有大礙……等等,這是血跡。”
右腰處,掀開衣服,皮肉外翻,輕傷,像是被什么東西割到,血跡已經(jīng)干涸,但周遭的血管,卻隱隱泛黑。
難道說----感染,他被感染了。
周寶天此時有些心慌,被感染的人,會變成感染者,這很危險。
怎么辦?
趁著他還沒變異,做掉?
“不行,當著孩子的面,太混蛋了,下不去手?。 敝軐毺焖查g摒除掉了這種想法?!岸?,他的狀態(tài),似乎有些不對?!?p> 根據(jù)周寶天的經(jīng)歷,被感染的人會在幾秒甚至幾分鐘后同化。
如果牧人的阿爸是在剛才受傷的話,現(xiàn)在至少也過了五六分鐘了,但現(xiàn)在卻完全不像是要變成感染者的樣子。
“難道說,這不是被感染?”可是,不是感染,這又是什么?
“叔,阿爸沒事吧!”牧人擔心的問道。
“啊!沒事,你阿爸只是太累了,讓他休息一會兒?!痹诓幻靼浊闆r以前,周寶天還不敢下斷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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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麻子跟火子擔心了許久,發(fā)現(xiàn)感染者確實進不來,松了口氣。
火子跟麻子說了幾句話,兩人走到周寶天面前,道謝道:“兄弟,剛才真是謝謝你了!”
對于兩人的道謝,周寶天站起身來,謙虛道:“客氣,應該的,大家都是人嘛!”
“哦!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周寶天,”指了指身后的孩子:
“這是牧人?!?p> 火子:“劉火,劉邦的劉,火爆的火,簡單點叫我火子就行。
我這位兄弟叫……”
“去去去,才不用你說?!?p> 麻子直接打斷了劉火的介紹,挺了挺大肚子,咧著笑臉:
“我叫麻喜,麻子的麻,喜慶的喜,叫我麻子就行,嘻嘻!”
“那個女人是……”周寶天的目光注意到奔跑的女人身上。
兩兄弟臉色莫名變得有些怪異,最后還是劉火開口:“路上偶然碰到的,也不知道叫啥名……”
周寶天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了,但隨后面色突然嚴肅起來,問道:“你們都沒有被咬吧?”
這個問題,是最關鍵的。
關系到在場所有人的性命。
“沒有,沒有,都很正常?!眲⒒鸷吐橄沧匀恢乐軐毺靻柕氖鞘裁?。這幾天下來,他們也看過那些被咬的人變成感染者的場景,記憶猶深。
“這個男的是你們救的吧?!敝軐毺煊种噶酥柑稍诘厣系哪腥?。
“你怎么知道?”
麻喜和劉火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他們好像沒有說過‘這個男人是我們救的’這句話吧!
“這是他兒子,牧人?!焙⒆右呀?jīng)哭了,在昏迷的男人面前。
“原來他不是你兒子啊!”麻喜整張圓臉顫抖了兩下。還以為剛才是在介紹兒子呢?結(jié)果不是。
“本人今年二十三?!?p> 周寶天解釋道。
“看著不像,三十三還差不多?!?p> 周寶天:“…………”
他待會一定要到商城買個剃須刀,找個時間把胡子剃了。
“哈哈,寶天兄弟不要認真,麻子這人就是喜歡跟人開玩笑。”劉火出來打圓場。
玩笑是開得起的,周寶天很大度,但胡子他也一定會剃。話題轉(zhuǎn)移:“兩位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打算?”
劉火和麻喜又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兩人的眼中都透漏著迷茫。
終末以前,他們只是每天忙著賺錢養(yǎng)家糊口的勞動者,要說打算,好像也沒有什么打算,現(xiàn)在嗎?
遍地都是怪物,人吃人。
“應該是活著吧!”
兩人異口同聲道。
“活著,好,是個非常遠大的理想,但我想請教一下,你們覺得,在那些感染者面前,你們有信心能好好的活著嗎?”周寶天提出了一個直擊心靈的問題。
兩人想了想,搖頭嘆氣。
感染者的力量和速度等都遠超常人,難對付,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想活著,要有安全之地,感染者進不來,有充足的食物補給,槍支彈藥更是不可或缺,這幾樣,你們有沒有?!敝軐毺煊痔岢隽艘粋€直擊心靈的問題。
兩人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說的這幾樣,他們一樣都沒有。
“很好?!敝軐毺炖^續(xù)道:“既然什么都沒有,那就不可能活著,不出三天,你們就會死亡?!?p> “不出三天,就會死亡!”
兩兄弟身體劇烈顫抖,這兩個詞匯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可怕過。
“那我們該怎么辦?”麻喜和劉火一同看向了周寶天。
“很簡單,加入我?!蹦贸鰞蓚€黑皮合同,一支筆,還有印泥,遞給了麻喜和劉火兩人,嘴角微微一撇:
“只要加入我,簽字畫押,吃的,有。安全,有。武器,也有?;钪透辛?。”
“你說的這都是真的?”誘惑是人的死敵,兩兄弟顯然已經(jīng)入套了。
“你們等我一會兒。”
周寶天去了一趟墳頭草房,很快又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包撕開的窩窩頭,隔著幾米就已經(jīng)聞到了香味。
從包里掏出了一個,在兩兄弟望眼欲穿的目光中,放進了嘴里。
“嗯!香吶!”表情還非常的享受,麻火兩兄弟已經(jīng)開始流口水了。
“怎么樣,只要簽字畫押,就可以吃?!?p> 麻火兩兄弟互看了對方一眼,有些火熱,麻喜已經(jīng)快忍不住了,他可是個胖子,天生對食物沒有抵抗力。
“肯定是有先決條件的吧!”劉火到底是還算清醒,提到了關鍵性的問題。
“bang~”
周寶天打了個響指,笑容滿面:“沒錯,我為你們提供食物、安全、武器……你們?yōu)槲掖蚬?,替我辦事,總的來說,就是雇傭關系?!?p> “雇傭關系,不是賣身契吧?”劉火和麻喜出現(xiàn)了幾絲動容。
“如果你們認為我說的還不夠詳細,合同上面都有,你們可以看完了再想想簽還是不簽?!笔遣皇琴u身契周寶天不知道,反正那合同他就沒看。
主要是因為字太多。
大概信息都是系統(tǒng)告訴他的。